第9章 選擇

  厲大娘在師芊芊身上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我不管爾等是什麼原因進來，或者是否願意進來，我只要爾等記住，進了天香樓，就要守這天香樓的規矩。」


  「我等為妖，卻做人事，爾等賣身天香樓，並非天香樓所迫，然爾等實則已屬天香樓，當為天香樓做事，事有多種，可接客、賣藝、做工等，詳情可向三管事詢問登記。」


  「如何自處，我已告知，最後一事告知諸位，想出天香樓一層並不難，百倍贖金便可，但是嚴禁私逃，如有犯禁格殺勿論！」厲大娘帶著一絲殺氣，表情肅穆的說道。


  隨之一名花信女子從厲大娘身後走出，站於側邊前方說道：「我乃是天香樓一層三管事，爾等左側有十桌，每桌均有一名班事來告知爾等隨後事宜。」


  明白不會強迫自己做不願做的事，師芊芊一顆心算是暫且放下。


  隨著眾女聆聽班事所說，這天香樓分工倒是很明確，而且師芊芊最怕做的事情，還不是誰都能做的。


  能夠接客的新人女子，便能晉陞「小班」，當小班獲得收益，天香樓與小班八二分成，並且為小班配備一名丫鬟。


  另外的新人，則可選擇廚娘、洗衣工、雜役等小工，成為下人。


  在這所有工種裡面，除了小班有酬勞，其它下人全部沒有酬勞，因為賣身給天香樓，天香樓只提供吃住，還有工作服。


  只要不餓死，就要做事。


  作為妖，其實跟人還是有很大不同，師芊芊很詫異的看到，基本所有的新人都要求接客，不願意做下人。


  人會看重貞操，妖可是一點都不在乎的。


  師芊芊感覺自己是個另類。


  天香樓早已有所預見，每次招收新人，都是這樣……不自量力。


  新人女子進來，基本都是低級小妖，要依靠化形丹才能保持人身，人與人都有不同，妖化人同樣也有所不同。


  美醜之心，妖跟人是一樣的，不然為何要變成人，連彼此稱謂大多都跟人一樣。


  小妖食用化形丹，長相都是靠運氣。


  天香樓一般絕不買姿色欠佳的新人，可要成為小班，那也要能說會道，賣弄風騷招攬生意才行。


  隨便就讓新人當小班，得罪客人壞了名聲，那不是為自己賺錢，那是絕對會虧錢。


  除了首先看長相，還要看身材，說話和身材都是後天能夠培養，於是想要成為小班，還要進入「身教班」訓練一段時間才行，要是訓練不合格，可是會被淘汰成為下人，以後都很難有翻身之日。


  一百個新人，只有五十個身教班名額。


  「班事，您看我能不能進身教班？什麼！我長得不夠資格……」


  「班事，讓我進身教班吧！到時候我成為小班一定會答謝您的……」


  「班事，您看我這壯實的身材，進入身教班一定大有可為……啊？我是買來做力氣活的！」


  對於五十名額，班事們是有標準的，對於新人，她們倒是實話實說。


  不過倒是有些新人毛遂自薦成功的，看著這些自甘墮落的妖，師芊芊也沒認為她們不知廉恥，畢竟她們不像自己，完全是人的思想。


  「你要選擇做廚娘？」六班事有些奇怪，這新人倒是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