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我跟你拼了
第369章:我跟你拼了
看到我這個樣子,墨涼夜心中不免焦急:「夫……夫人,你……你快回來,不要做傻事……」
但此刻我已完全聽不進去,因為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不能讓墨涼夜有事!
他是我的夫君,在我危險的時候他能拼盡一切的保護我。
現在他傷上加傷,我不能讓他再為我以身涉險。
所以,眼下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我勇敢的站出來,面對這隻龐大的文鰩魚!
想到這裡,我向前跨了一步,想要距離墨涼夜遠一些,免得一會兒他急了硬是將我拉回去。
見我如此這般,墨涼夜就算有心來拉我,此刻他身上的傷也不允許他這樣做。
「夫……夫人,你快回來!」墨涼夜仍在我身後勸說。
我背對著他搖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道:「夫君,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護著你!」
說話間,那文鰩魚已游到了我的面前。
它那如鐵桶一般大的眼睛此刻正死死的瞪著我,鼻子不停的呼出腥臭的氣息,快要將我熏暈過去。
「該死的人類,你可知擅闖本仙的洞穴,會有多少種死法么?」那文鰩魚突然開口問道。
這段時間見慣了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所以對於文鰩魚會開口說話這種東西,我已經絲毫不感到奇怪了,於是便冷哼一聲,應道:「我不知道會有多少種死法,我只知道你肯定會比我先死!」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來的勇氣,居然敢對它說這樣的話。
但在面對強大對手的時候,認慫從來都不是明智之舉。
正所謂輸人不能輸陣勢,就算打不贏它,我也絕不能讓它小瞧了我們人類!
「哼,好大的口氣!就你這小身板,連給我塞牙縫都不夠,有什麼資格讓我比你先死?」文鰩魚再次開口了。
講真,這文鰩魚的口臭還真不是一般的嚴重。
若是現在手邊有口罩的話,讓我戴上一百個也不為過。
也不知道這千百年來,它在這深山洞穴的深潭中生活著,究竟吃了些什麼東西,居然能臭到這個地步!
於是,我冷笑一聲,一臉嘲諷的說道:「非也非也,我口氣再大,也沒有你的口氣大。估計就算放十頭牛在你面前,也能分分鐘被你熏暈!要我說啊,你有這閑功夫跟我們較勁,倒不如先回去好好刷刷牙再來!」
聽到我的話,那文鰩魚頓時氣得快要炸了。
「你……你這愚蠢的人類,居……居然敢嘲笑我……我……我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那文鰩魚怒吼著說完,整個魚頭都欲向我撞過來。
趁著這個機會,我身形一躍,直接跳上了它的頭頂,一根魯班尺死死的插在了剛才墨涼夜插入的地方。
之所以選擇插在這裡,一來是因為這個地方剛才已經被墨涼夜的寒劍插過,是最好插的地方。
二來,在它有傷的地方持續打擊它,難道對它來說,不是最痛的么?
因此,這一次,將魯班尺插入進去的時候,我一點餘力都沒留,硬是將整個魯班尺都插進了它頭部的血肉里。
「啊—————」文鰩魚吃痛,大吼一聲,整個魚身頓時就像瘋了一樣四處亂擺。
沒了魯班尺幫我位置平衡,被它晃了兩下,我就控制不住,一下子從它的頭頂上摔了下來。
雖說沒有頭著地,但這一下還是讓我摔得不輕。
關鍵是,之前我被割傷的腿,此刻再次刮在石頭上,血頓時像止不住一樣,涌涌的往外流,並匯入了那涼涼的潭水中。
nnd,真是出師不利啊!
捅在別人受過傷的地方,現在自己也摔在了受過傷的地方,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報應?
也不知道這潭水這麼臟,沾到傷口上會不會感染。
為了保險起見,我覺得我還是得去醫院打一針破傷風。
不過,前提是,我和墨涼夜有命從這裡活著回去!
想到這裡,我也不怵了,索性迎上那文鰩魚的目光,冷聲說道:「怎麼樣?你不是說我沒有資格讓你先死的么?現在,我有資格了么?」
剛才我用魯班尺捅它的那一下,雖不至於直接要了它的性命,但也絕對讓它不好受。
否則,它不至於疼成那樣。
聽到我的話,文鰩魚臉上的憤怒更甚,氣鼓鼓的,像隨時會將我和墨涼夜吞進去一般。
「你……你居然敢傷我,居然敢傷我!我……我……我要殺……」文鰩魚一臉憤怒的說道。
但不知為什麼,它的話只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後面的兩個字始終沒有說出來。
而且,我發現那文鰩魚臉上的憤怒,幾乎在頃刻間轉為了震驚。
這……這是什麼情況?它不是應該來吃了我么?
怎麼一下子,反而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就在我一臉蒙圈的時候,跌坐在我身後岩壁下快要奄奄一息的墨涼夜倒是開口了。
「血……你的血,它……它識得你的血!」
聽到這話,我立刻低頭看過去。
只見之前我受傷的傷口,此刻正涌涌的往外流著鮮血,並且全都匯入了這冰涼的潭水中。
而那文鰩魚的那無比震驚的目光,正是落在我的匯入潭水中的血液上。
「你……你居然是女魃的後人?」那文鰩魚顫著聲音問道。
我回過神來,點點頭,應道:「沒錯,女魃當年身亡,除了散落在世界各地的魂魄之外,還有一小部分入了冥界,轉世投胎成了我母親。」
這話一出,文鰩魚此刻更是震驚。
「什麼?你居然是女魃的女兒?你當真是她魂魄轉世投胎生下的女兒?」
聽到這話,我本欲開口,卻被墨涼夜搶了先。
「我……我們有……有必要騙你么?你不是已經……已經聞到她血的味道了么?她的身體里……天生帶有女魃的魂魄……血液中自然也帶有女魃的味道!」墨涼夜氣息微弱的說道。
文鰩魚瞬間就呆住了,痴痴的愣了好半響,才終是幻化為一個身形粗獷的男子,走到我面前,單膝下跪行禮。
「屬下參見小主人!剛才屬下不知是小主人駕臨,多有得罪,還請小主人恕罪。」
我了個去,合著我的血就能讓這個大塊頭乖乖認慫?
早知是這樣的話,那一開始,我就應該拿刀子給自己放一管血,那樣起碼我和墨涼夜也不至於弄成這傷兵殘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