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我在乎的人才是公主
第一百二十四章我在乎的人才是公主
院子里剛下完雨,雨水積淌在院子泥土的凹槽,院內的葡萄架上綠葉一洗如塵,綠油油的葉子尖凝結墜下一顆晶瑩雨水。
空氣清晰中帶著野草的腥味,風一吹,周藝抱著雪白如羊脂玉的肩膀用力搓了搓,似乎增加一絲溫暖給自己。
「表姐,好冷啊!」周藝皺了皺修長的眉毛。
「早讓你披一件毛衣外套,剛下了雨肯定冷了。」燕春衣說著,突然看見院子里有個女孩子正坐在一尊石凳上,搓洗著衣服,「侍劍。」
那正在搓洗衣服的可愛女孩抬起頭,有著一雙長長睫毛的俏麗臉蛋抬起來,臉上露出驚訝之色,甩了甩手上的白色泡沫,「燕老師,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卓不凡的,他在這裡嗎?」燕春衣說著,已經四處張望看了看。
廉侍劍起身說道:「燕老師,你們先到客廳坐吧,公子在樓上房間休息,我去叫他。」
燕春衣輕輕皺了皺眉頭,心裡暗想這個卓不凡真把自己當成古代的王侯子孫,找個女朋友還讓別人叫他公子,周藝此時心裡抱著同樣的想法,若不是周罷相的話,她絕對不想再見到這個傲慢的傢伙。
客廳不是很大,家居也簡單的很,兩女坐在沙發上面,廉侍劍上了樓,沒過一會兒就看見卓不凡下來了,此時卓不凡已經換了一身墨藍色的運動裝,領口很高的那種,慢慢走下樓,眼睛已經在燕春衣和周藝身上掃了一眼。
他在這裡,就算葉炫也找不到,這兩個人怎麼會找到這裡來?除非是自己身上有跟蹤定位的儀器,或者是手機被定位了,以廉罷相中州首富的資源,想定位自己手機找到自己,實在是一件在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卓不凡坐在她們對面,侍劍把早就煮好的茶葉端出來,替公子斟上。
那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甚至可以說的上是賞心悅目。
周藝出身大家族,從小就學習茶道培養氣質和涵養,深諳此道,只是她如今的茶藝勉強算登堂入室,但是跟廉侍劍相比,卻差了一大截。
原來從廉侍劍跟隨卓不凡在一起之後,卓不凡經常讓他泡茶,傳授了她一些茶道技巧,沒想到廉侍劍天賦過人,盡然在極短的時間裡就學的有模有樣,倒是讓卓不凡吃了一驚。
卓不凡當然靠茶道領悟法決道則,在茶道領域上也是宗師級的人物,由他親自調教出來的徒弟,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你們來找我幹嘛?給我道歉來的?」卓不凡喝了一口茶,抬起頭眼皮,掃了一眼周藝淡然道。
周藝輕輕咬了咬唇角,有些惱火卓不凡總是這種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明明跟他差不多的年紀,裝什麼,而且找了一個女朋友居然還讓女朋友給他洗衣服,他自己倒好,在房間里睡大覺。
這樣的男人給她的映象簡直差到了極點,要不是父親的叮囑,她現在就想甩袖走人了。
「誰要給你道歉,我爸想見見你,你跟我們走吧。」周藝直接說道,語氣有些傲然,彷彿自己父親肯見卓不凡,是卓不凡多大的福氣一樣。
卓不凡忍不住冷笑道:「我可沒說要去見你父親,他要是想求我,讓他親自過來。」
周罷相乃是中州的首富,浙省胡潤富豪榜上排名前二十的大人物,資源人脈龐大,就連新上任的市長都要先去拜見一下自己的父親,卓不凡卻如此大的口氣,讓她父親親自來見他。
「你……不識好歹,不知道多少人想跟我爸攀上交情,我爸肯見你是你的榮幸,你以為自己是誰?」周藝再也忍不住了,大發雷霆怒道。
燕春衣皺了皺黛眉,感受到卓不凡眼神中散發出來寒意,她在學校的時候還沒發覺到卓不凡奇怪的地方,甚至還整蠱過他讓他去參加學校的校慶。
現在和卓不凡接觸起來,卻感覺卓不凡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絲毫不亞於那些大人物。
「就算我不是誰,你父親是誰又干我什麼事情?」卓不凡冷聲說道:「你不過是一個被人寵壞的千金大小姐罷了,以為這個世界的星星月亮都圍繞在你的身邊!」
周藝從小到大還沒被人如此訓斥過,胸腔除了憤怒之外更多了一絲的委屈,眼眶有些泛紅,指著卓不凡道:「好,你別後悔!」
燕春衣有些頭疼的扶著額頭,她從小就比較獨立,接觸底層的人情世故,當然知道自己這個表妹早就是被家裡人給寵壞了,做什麼事情別人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都會容忍他,但是卓不凡顯然不是那種人。
「侍劍,送客吧。」卓不凡低下頭,繼續品茗。
周藝跺了跺腳,拉著燕春衣就朝著外面走去,「我爸爸是中州首富不知道多少人想跟我爸爸結交,表姐你這個學生太不知好歹了。」
「他那人就是那性格。」燕春衣嘴角露出無奈的弧度,不過她有一種感覺,卓不凡這樣做自然有他的底氣。
兩人回到凱迪拉車裡,車子慢慢發動離開了二層小樓,廉侍劍見到車子消失在公路盡頭,才撇撇嘴巴,她也討厭剛才那個周大小姐的語氣,當自己是什麼嘛,盡然敢對公子無禮。
「公子,你不去見周罷相真的沒事嗎?他可是咱們中州的首富。」廉侍劍回到客廳里,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就連他們廉家跟周罷相的能量相比,就好比是胳膊肘和大拇指的區別,估計只有周家十分之一的資產,這樣的大人物一般都不願意輕易開罪。
「若是周罷相親自登門,態度恭敬我說不定就見了,讓他這個恃寵而驕的女兒來見我……」話沒說完,卓不凡只搖搖頭。
廉侍劍拿手背擦了擦鼻尖,「估計周姑娘做習慣了周家的公主,說話有些不懂分寸吧?」
「在我這裡,只有我在乎的人才是公主。」卓不然說完,人已經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