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庶子同路
卓不凡皺了皺眉頭,難道寧縢又來幫手了。
「破!」
突然一聲輕喝,一道血色劍芒劃過來,只講將插在陣眼中的旗子斬成了兩截,頓時圍繞在身邊的白霧紛紛如退潮一般退去,露出原本山谷中的容貌。
只見一名穿著一身白色長衫留著烏黑長發的青年走來。
青年約莫二十五歲左右,面如冠玉,劍眉星目,帶著一絲陰柔的氣息。
「寧少,這是怎麼回事?」衛澤宇大驚失色。
陣法被破掉,他們本來就不是卓不凡的對手,現在更是失去了優勢。
「寧玄,你不是出去遊歷了嗎?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寧縢盯著對方,眼睛里露出一絲忌憚之色。
「大公子,我知道你來聚靈峰,特意趕回來助你一臂之力啊。」寧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笑得如春風一般。
寧縢皺著眉頭道:「我看你不是來幫我的忙的吧?」
衛澤宇心裡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卓不凡則是持劍而立,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只能靜觀其變。
「大公子,就因為你是嫡出我是庶出,所以合歡宗所有的資源都給了你,可是你還是那麼廢物。」寧玄說著,連上的笑容盡失,露出一片冷色。
「寧玄,你想幹嘛?」寧縢瞳孔微微收縮。
寧玄沒有回他,反而看著卓不凡拱了拱手,「閣下想必就是名動地下世界的影殺大人吧,我與寧縢有些恩怨,今日助前輩一力。」
卓不凡冷冷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卓不凡現在身體受傷,一直用真元強壓著罷了,如果再拖下去,合歡宗或者青龍幫其他人追過來,恐怕他會更難受。
「好啊,寧玄你真的敢背叛我,等回到了合歡宗看長老會如此處置你。」寧縢目眥欲裂道。
寧玄手中捏著發覺,身後一把三尺長劍出鞘,劍寬約莫兩指寬,尖而窄,通體呈現出通明的血色,彷彿是用一塊血色玉石打造的一般,血劍之中似還有一絲絲的鮮血蠕動流淌,散發出駭人的血光。
飛劍一飛而上,直接和空中的黃劍闊劍撞在一起,發出激烈的撞擊聲。
「影殺大人,寧縢交給我了,另外一位留給您了。」寧玄朝著卓不凡說了一句,便專心控制血劍和寧縢戰鬥。
卓不凡看了一眼,旋即收回目光。
對方操縱血劍宛如劍仙一般,實際上血劍之中有他本人的精血,經過無數次的祭煉已經如指揮臂了一般。
雖然卓不凡對這種術法不屑一顧,但在地球上的術法者能掌握這種術法,而且年齡不大,也是天資卓越的天才之輩了。
「寧少。」衛澤宇看寧縢陷入僵局,瞳孔微微收縮,露出懼怕之色。
他和寧縢聯手起來都奈何不了卓不凡,更何況現在只有他面對卓不凡。
卓不凡收回冰皇雨劍,捏著拳頭,拉出一道道的音爆之聲,猛地沖向衛澤宇,一道道金色的拳頭帶著光尾,衛澤宇咬著牙齒,全身真元提起來和卓不凡戰在一起。
兩人的速度太快,若是普通人在場,只能看見一道青色光芒和一道金色光芒互相撞在一起。
十秒鐘之後,卓不凡已經連續在衛澤宇的身上砸了幾十拳頭,衛澤宇身上雖然有軟甲護體,但是卓不凡的拳頭帶著如山嶽的重力,打得衛澤宇節節敗退,體內氣血沸騰,嘴角溢出一縷刺目的鮮血。
「影殺,我們停手行不行,我保證青龍幫以後再也不找你的麻煩!」
衛澤宇再一次飛出去,砸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灰塵四起。
「你想要殺我,現在打不過我就讓我放過你,天下有這個道理嗎?」卓不凡冷聲說道,一拳隔打出去。
金色的拳印在穿透空氣,帶出一道金色尾巴,砸在衛澤宇的胸口,拳勁力透胸背,衛澤宇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噴出一口鮮血,周圍的地面蛛絲般龜裂。
衛澤宇捂著凹下去的胸口,「影殺你若是殺了我,我爸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那我等著他。」卓不凡說罷,一道風刃揮去。
衛澤宇死。
卓不凡將衛澤宇身上的軟甲取出來,軟甲約莫有一厘米厚,十分輕軟,呈現青色泛著一道道的青輝,「果然是蛟龍身上的鱗片打造出來的。」
而此時。
寧玄和寧縢的戰鬥也進入了尾氣,寧玄操縱的血劍,嘴角流淌出一絲鮮血,顯然十分勉強。
但是寧縢的金色闊劍上面已經出現了幾道裂紋,血劍再次撞擊過去,金色闊劍終於支撐不住徹底的崩碎,變成了一道殘破的劍符落在地上。
寧縢一看衛澤宇死在了卓不凡的手中,捂著胸口瞪著影殺和寧玄道:「今天算你們走遠。」
說罷,寧縢捏了一個發覺,頓時山谷里狂風大作,寧縢轉身就朝著外面跑去。
「大公子,你還想走嗎?」
寧玄大喝了一聲,雙手捏著發覺,天空中的血劍發出一聲輕鳴,血劍之中流淌的鮮血化作一道道血線纏繞在血劍之上,旋即飛快的追上寧縢。
血劍上面的血絲如細雨落下,一根一根的纏繞住寧縢,像是捆綁粽子一般將寧縢困住。
「寧玄,你如果殺了我大長老和我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寧縢臉上露出一絲慌張之色,色厲內荏道。
寧玄捂著胸口,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看著寧縢道:「大公子,就因為你是他的嫡子,而我只是一個庶出,所以你和你媽就害死了我母親,若不是大長老收我為真傳弟子的話,恐怕我也會死在你的手中吧。」
「寧玄,你現在殺了我,父親絕對會知道的。」寧縢大聲嘶吼道,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因為捆綁在他身上的血絲鑽入他體內,正在源源不斷的抽取他體內的力量和血氣,輸送給懸浮頭頂的血劍。
「這裡有陣法波動,想必父親和爺爺應該也不知道是我殺了你。」寧玄說這,握緊手掌,寧縢身體內的血氣瘋狂的被血劍吸收,臉上露出無比痛苦的神情。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寧縢整個身體就如同漏氣的氣球,不斷乾癟。
「寧玄,你敢殺寧縢!」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虛影浮現在寧縢的頭頂。
那道虛影十分模糊,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寧玄皺著眉頭:「父親,這一切都是您逼我的。」說罷,寧玄雙手掐了一個法訣,一道劍芒拖手而出,將虛影斬作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