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2章抉擇
「少俠，謝謝救命之恩，只是小女子無以為報！」
夕陽下，山林中，江芸和卓楓第一次見面，江芸被人追殺，卓楓救了她。
餘暉映照著少女精緻尖俏的面容，靈動眼眸里有著細碎的光芒，卓楓第一眼便被她吸引，紅了臉，「姑娘，客氣了。」
「楓哥，我們去獵殺『齒犀獸』，聽說這種蠻獸皮肉堅固，但肉質鮮美！」
兩人結伴而行，潛入山脈深處，夜晚漫天繁星點綴，山風涼涼，堆著一對篝火，一支木叉烤著鮮肉，油滴進火堆，嗤嗤嗤響著，肉香飄蕩。
「楓哥，我給你烤得肉，嘗嘗味道怎麼樣？」江芸眼神清澈靈動。
「芸兒烤的肉，肯定好吃。」卓楓笑著，吃了一口，面色發苦。
「楓哥，不好吃嗎？」江芸眨巴著眼睛，一臉期待。
「好吃，好吃，芸兒親手烤的肉肯定美味。」卓楓強硬擠出一絲笑容。
又在一處湖泊旁，卓楓指導江芸修鍊，兩人臉上都充滿笑容，回憶總是無法抹去的，像一場夢，像一個七彩夢幻泡沫，輕輕觸碰，便已經破碎。
「楓哥，念在我們以往的感情，我求你放了我們，今後一輩子我都願意跟著你。」江芸又繼續開口，相處了好幾年，她自然清楚卓楓的性格。
卓楓是一個很重感情的男人，心子柔軟，而且她注意到卓楓面龐的細微變化，知道他內心已經開始動搖。
卓楓紅著眼睛，看著眼前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他們彼此，曾經也相愛過，那一段感情，或許是假的，但他對江芸的感情是真的。
這個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給他下了『碎魂散』，又將他囚困在地牢里，狠狠折磨過，卓楓眼睛微微泛紅，痛苦的閉上眼睛，撕心裂肺的疼。
卓不凡只是面色冷漠的看著，江芸這個女人，蛇蠍心腸，現在只是想求卓楓，讓自己和江家活下去，但卓不凡沒著急動手。
他也想看看，看看弟弟的抉擇！
「二哥，我們走吧！」卓楓咬著牙齒，出聲道。
江芸和江厲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喜色，是啊，卓楓對江芸是有感情的，即便恨得再深，也無法抹去曾經的回憶，他還是心軟了，他們有希望能夠活下去了。
卓不凡皺了皺眉頭，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嗯，走吧。」
說罷，卓不凡元力籠罩卓楓，兩人身形虛幻，消失在了原地，離開了江府，也離開了魔滔星，準備橫渡虛空回太乙宇宙。
「走了？」
「那個殺神走了。」
「女兒，我們能夠活下去了。」江厲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狂喜之色。
「沒殺我們，卓楓還是心軟了。」江芸心裡也落下一塊巨石。
可下一刻，兩人面無血色，一道冰冷的聲音驀然出現神海內，「卓楓不願意殺你們，那是他的事，但我是他哥哥，必須替他報仇！」
兩道火焰般的神念鑽入江厲和江芸神海，兩人瞪大眼睛，眼中神采逐漸散去，喪失了生命氣息，最終仰面倒在地上。
而江芸身上的空間戒指，也隨之消失不見。
卓不凡沒有當面殺了江芸，只因為這個女人是弟弟曾經深愛過的女人，卓楓不願意，卓不凡也不會當面殺了江芸，但他絕不會這麼放過折磨過自己弟弟的人。
卓不凡和卓楓離開一炷香后，虛空震蕩，出現一行修行者，為首是一名面容清冷的女子，身上穿著黑色亮甲，勾勒出勁爆火辣的身材，身後一群人則制式鎧甲，氣息冷肅。
「執事大人。」焱鎏霸主一直沒有離開，見到這行人出現，立刻飛迎上去，恭恭敬敬道。
江姮和屠驤乃是魔族的霸主境強者，兩人死在魔滔星屬於大事，焱鎏霸主必須立刻通知魔殿，魔殿也立刻派人過來調查。
焱鎏霸主認得眼前這位黑色鎧甲女子，雖然只是一名界主，但身份超然，乃是魔族聖殿培養的聖女，而且據傳跟魔族第一聖女洛煉心的關係極好，兩人是閨蜜。
「江姮和屠驤怎麼死的？」黑色鎧甲女子眸色冷漠，問道。
天地間，還殘留著劇烈戰鬥后留下的波動，顯然在不久之前，發生過一次超級強者間的戰鬥。
「稟告執事大人，這是我記錄下的一些戰鬥畫面，不僅江姮、屠驤死在卓不凡的手裡，連業煉也被打得靈魂脫離身體，遁入虛空逃走。」焱鎏霸主取出一塊令牌。
卓不凡和業煉戰鬥時，他偷偷開啟了令牌功能，記錄下了一場絕世大戰。
「卓不凡？」黑色鎧甲女子面色微微變化，但很快便恢復平靜，將一絲驚訝藏在了眼瞳深處。
這名魔族的執事大人，卓不凡如果看見，也一定會認識她，她正是葉子沁的閨蜜駱莫，當年進入新宇宙有過一段接觸，只是後來駱莫回了魔殿，很多年沒有看見了。
「嗯，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稟告給魔殿，你不用管了。」駱莫看著焱鎏霸主，說道。
「這……按照規矩，我應該同您一起回魔殿，把整件事情稟告魔殿長老啊！」焱鎏霸主有些奇怪。
駱莫冷笑道：「焱鎏霸主，難道我的話在你面前不管用了？在你的星海，死去兩名霸主境強者，乃是大事，你也會受到責罰。」
「是是是，執事大人說得對。」焱鎏聞言，連忙恭聲道。
「嗯，儘快恢復魔滔星的平靜，這件事情你不用管，還有業煉雖然是我魔族修行者，但並沒有加入魔族聖地，反而投靠了魔神一脈，他的事情跟我們沒關係。」駱莫說完，便帶著一群手下身形虛幻消失在了原地。
至於要不要把這份情報傳給魔殿，上報給長老甚至魔主，那就是駱莫的事情。
「卓不凡那臭小子和煉心關係很不一般，這情報還是我阻攔下來吧，不能交給魔殿。」駱莫心中已然有了決策。
而在一夜之間，魔滔星兩大強者泯滅，兩個稱霸星辰的龐大家族隨之分崩離析，江家和屠家本來仇家眾多，如今樹倒猢猻散，家族僕從也連夜帶走府邸內值錢的東西，逃跑離去。
魔滔星的格局一夜被更改，但也有許多修行者觀看到了業煉和卓不凡戰鬥的情況，一些消息，也在暗中流傳出去，甚至傳到了原始宇宙一些聖地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