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還你兩萬塊
第444章 還你兩萬塊
白小時剛對著何可人的銀行卡號,給她轉了兩萬塊錢,就聽到有人開門進來的聲音。
兩人抬頭一看,何占風回來了。
何占風見何可人在他房間,愣了下,然後走了進來,脫了外套,淡淡道,「你爸不讓你出去,你就來煩你嫂子,她是我女朋友,又不是你男朋友。」
何可人見何占風臉色不怎麼好看,撇了下嘴角,起身就往外走,「那我走了啊。」
走到門口,又隔著窗戶朝白小時說了句,「謝謝嫂子啊!大恩不言謝!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報答您的!」
何占風忍不住皺眉,瞟了眼何可人,然後關上了窗戶。
他一邊卷著袖子往衛生間走,一邊問白小時,「她來幹什麼?」
「借錢。」白小時想了下,還是如實說了。
「但是你就假裝不知道吧,讓我做回好人。」
何占風洗了把手出來,然後繼續問,「借了你多少錢?」
「兩萬塊。」
「不是吧,她真的打算買一套口紅?」何占風有些無語。
聽何可人說了何占風的事之後,白小時現在看到何占風,突然有一種不太適應的感覺。
她忍不住,盯著他看著,沒挪開目光。
看了半天,覺得兒童醫院給她送傘的,應該就是他沒錯,身形都差不多。
而且,何可人說,那次何占風回國之後感冒了。
H國那時零下幾度的天,下著大雨,他淋了雨感冒了,正好能對的上。
「應該不是買口紅,有其它作用,我沒仔細問。」她沉默了會兒,回答了何占風的問題。
何占風察覺出了白小時停頓的那幾秒,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待會兒,我把錢還給你。」
然後,繼續從試衣間里挑了套便服出來,沒等白小時回答,然後進衛生間洗澡了。
白小時坐在床沿邊,耐心等了二十分鐘,等他出來。
「就兩萬塊而已,不用還了,我也不缺這麼點錢。」何占風擦著頭髮出來的瞬間,她立刻低聲道。
他在H國替她追回的錢包,還有塞在裡面的那幾千塊,幾乎等於救了她一條命。
「要還的。」何占風堅持回道。
「不用。」白小時堅持回絕,「一分錢都不用你還。」
何占風本打算去書房了,聽白小時這麼說,停在了原地。
頓了下,轉身望向她,「我今天晚上,跟人談收購了Z家化妝品公司,就當是,送你的七夕節禮物,它的技術,你也能用到你的新公司里。」
Z家,就是今天下午何可人說的那個化妝品品牌總部。
她以為,何占風真的會送何可人一套口紅。
沒想到,是把一整間公司送給了她。
她詫異地看著何占風,沒說話。
「你喜歡,就送你了,可人喜歡什麼,你就送她,就當是你的人情送出去了。」
「而且我一直沒送你東西,奶奶他們必然要懷疑。」
「我不要。」白小時隨即搖頭拒絕,「有點誇張了,你送我衣服包包什麼的就行。」
何占風面無表情回道,「不誇張,怎麼上明日頭條?我送你,自然有我的用意。」
白小時知道,不是這樣的。
他送她,是因為她下午說了句,她一直在用這個牌子的護膚品。
但是,她不知道要怎麼,直接把這話說出來,她已經看破了何占風的用心。
她沉默了會兒,忽然間嘆了口氣,朝何占風輕聲道,「我有孩子,你知道的吧?」
問這句話的同時,她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的神情變化。
何占風目光閃爍了下,遲疑了下,才回道,「不知道。」
不知道,不是這樣的反應。
白小時又嘆了口氣,回道,「那現在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辦?我是為了保護他,所以暫時沒有說,但是你奶奶和你爸,可能會因為這個而反對我們倆。」
「這個你不用擔心。」何占風思忖了下,回道,「沒有太大問題。」
白小時望著他,沒有作聲。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何占風向她說謊,不承認,那麼話題就沒法繼續下去。
何占風看了她兩眼,也沒說話,然後走到門口,開了門,應該是要去書房睡覺。
白小時看著他的背影,沒有挪開目光。
冷不防,何占風忽然轉身,撞上了她的目光。
然後,轉身,又朝她走了過來。
白小時已經盤坐在床上,何占風徑直走到床邊,湊近了她。
「睡吧。」何占風朝她低聲道,「我幫你關燈。」
這一句話,讓白小時心裡忽然動了一下。
何占風肯定知道,她還沒生冒冒,一個人住在外面的時候,都是開著床頭燈睡覺的。
她沒說什麼,只是定定地盯著他,看了兩眼,然後躺了下去。
伸手去夠真絲被的同時,何占風也正好替她拿被子,手指蓋住了她的手背。
白小時一愣,下意識收回手。
何占風沒說什麼,只是繼續扯了被子,蓋在她身上。
他伸手關燈之前,忽然又輕聲問她,「你有想過,假如厲南朔這次真的出了事,以後你要怎麼辦嗎?」
「那我就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下去。」白小時想也不想,回道。
「我說過,他之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何占風朝她淡淡低聲道。
然後,沒等白小時回答,低頭,吻向她的額角,關了燈。
室內陷入一片黑暗,隱約能辨認得出站在床邊的何占風的身形。
他這次是真的親了,溫熱的唇,在她的額角,停留了幾秒。
白小時緊抿著唇,睜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他,沒敢動彈,也沒出聲。
「下禮拜,我帶你回陽城,你簽了離婚協議,我讓你進去,見厲南朔。他簽不簽,是他的事,但是只有這個辦法能讓你進去見他。」
他說完,在床邊又站了幾秒,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關上門的瞬間,白小時慢慢坐了起來,望著門的方向,半晌都沒收回目光。
何占風關了門,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走到荷塘邊上,望著池塘里將謝的荷花。
夜晚的涼風,吹得他冷靜了些。
他剛才不應該問那句話,船到橋頭自然直,誰都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問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有點,不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