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對你那方面……有影響
「這邊是腦幹,陰影發虛就證明受到了嚴重傷害,腦幹受損,你回去查查,會有什麼後果。」許唯書臉色特凝重地回道。
唐念深心裡有些慌了,他抬頭,驚訝地望向厲南朔。
厲南朔臉色十分凝重。
身邊的許唯書,臉色更是像上墳一般沉重。
他急了,直接朝許唯書沉聲道,「什麼後果你就直說吧!」
「他需要休息,從今天開始,很長一段時間之內,大約需要靠著輪椅度日,假如他的工作強度一直保持在現在這個水平,可能就……」許唯書嘆了口氣,沒說下去了。
唐念深一直對於是否要繼任總統一職,感覺很迷茫,雖然參選了,但是內心不是十分堅定。
聽許唯書這樣說,他隨即明白了,厲南朔叫他來的用意。
厲南朔這是要,趕鴨子上架了,他要他輔佐他,要他分擔他現在的工作。
「真有這麼嚴重?!」他暗忖了幾秒,徑直反問厲南朔道。
「就在你過來的這幾分鐘里,他才去衛生間吐過,你要不信,去看看,我原本現在就想帶他去醫院,但他非要堅持,先見了你再說。」許唯書指著衛生間的方向,沉聲道。
「念深,你毫無疑問,是下一任總統人選,有些事情,我必須現在就開始慢慢手把手地教你了,不然我怕以後來不及。」厲南朔微微點著頭,低聲回道。
厲南朔從不會在他面前說這種話,從來都是以強硬示人。
「瞎說什麼呢!」唐念深一下子就被唬住了,被這兩人一唱一和,嚇得汗毛直豎。
「什麼怕來不及!你現在不還好好的嗎?怎麼能說這種晦氣話!」
「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厲南朔朝他笑了笑,輕聲道。
在唐念深看來,厲南朔這笑,只讓他渾身發毛。
他對厲南朔的感情,也是比較深的,雖說不上是推心置腹,但是兩人以前是戰友。
以前他們一批特戰隊里的,就他和厲南朔兩人身居高位,兩人原本就是相互扶持相互利用相互幫助。
厲南朔一倒,就得連累著一大批人全完蛋!
不提深層的戰友情,就提表面上的互相利用關係,到了這種緊要關頭,他能不擔心厲南朔,能不害怕嗎?
「你趕緊去醫院查查!有這時間跟我說什麼廢話?我以後幫你就是了!」他緊皺著眉頭,沉聲道。
「我都是跟你說認真的,不是廢話,總統大選,必然會提前提上日程,你得做好準備了。」厲南朔又低聲回道。
唐念深一聽厲南朔說話,腦子更是亂,「我的祖宗,我求求您了,您趕緊去醫院!你有什麼要緊事我能替你處理的,我現在就幫你,你先管好自己身體再談其他吧!」
許唯書在旁看著唐念深焦灼的樣子,忽然心裡有點兒小罪惡感。
他不禁在想,把唐念深這麼趕上總統的位置,是對的嗎?
就因為厲南朔自己沒有太大的野心,而把自己兄弟推入火坑,是對的嗎?
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應該沒做錯。
唐念深要不是也想著總統的位置,當初就不會參選。
所以,他和厲南朔,應該算是做了件好事,成人之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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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唯書陪著厲南朔去醫院,檢查完了,兩人坐在病房裡,許唯書看著手上的片子,臉色也沒比之前在辦公室里騙唐念深,好看多少。
厲南朔半卧在病床上,也確實覺得,腦子越來越昏了,手腳有點兒發木。
他攤開手掌,看著自己的手心。
「你剛才說腿有點兒不舒服,是嗎?」許唯書冷不丁問他。
厲南朔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我剛才跟唐念深說的,你要坐輪椅,是真的,至少在你痊癒之前,你可能大部分時間,都得在輪椅上度過,能不起來走就盡量別走。」
「要多久?」厲南朔皺著眉頭反問道。
「我剛才又跟我老師打過電話了,按照他的臨床經驗,配合最先進的藥物治療,保守估計,一兩個月吧。」
「但只是暫時性的行動障礙,你起身去上個廁所啊什麼的,不會有太大問題。」
「我會在新聞公布的病歷單上,把你情況說得嚴重點兒,這樣就能保證,你跟唐念深上任卸任時間的完美對接。」
厲南朔沒吭聲。
許久,低聲問許唯書,「以後會有什麼後遺症嗎?」
「不會,一般痊癒之後,不大會有後遺症。」許唯書慎重地考慮了下,回道。
聽到他肯定的回答,厲南朔好歹是鬆了口氣。
他剛才腦子裡一直就在想,他能不能挨過這個冬天,像著了魔一樣,控制不住,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心裡清清楚楚知道,那只是個夢。
只是個夢而已,不會成真的。
許唯書見厲南朔微微皺著眉頭,不吭聲,以為他心裡還在擔心,懷疑他說話的真實性。
想了下,故意和他開玩笑道,「不過啊,我覺得,有個問題你可能會更重視。」
許唯書忽然笑得有點兒賤賤的。
「什麼?」厲南朔心不在焉地反問。
許唯書回頭看了眼,門口的警衛員應該聽不到他們說話。
才輕聲回道,「你腿腳手臂發麻,沒有之前那麼靈活,同樣的,那個功能,也會受到一點兒影響,你現在仔細感受一下,是不是有點兒……」
厲南朔瞥了他一眼,眯著眼睛沒吭聲,隨手就擰住了許唯書一隻胳膊。
「痛痛痛!痛死了!」許唯書瞬間痛到臉都變形了。
「哎呀我開玩笑呢!厲副總統如此英明神武風流倜儻,這點兒問題哪能影響您一分半毫呢!我瞎說的!瞎說的行了吧!」
厲南朔又冷冷撇了他一眼,才鬆開了手。
雖然許唯書說的沒錯,他的腿和手臂,現在情況都有點兒異常,沒有之前那麼聽話了。
他的手掌有點兒刺刺痒痒的,有些難受。
鬆開許唯書之後,見他還在那兒齜牙咧嘴嘀嘀咕咕的,忍不住皺眉,「你剛說的是真的假的?」許唯書平常在他面前,很少有個正形,說話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