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報應來了
白小時伸手遮了下自己的嘴,笑得十分無辜的樣子。
「是加了呀,加了檸檬片,您沒喝出來那是檸檬水啊?」
「白小時你!」淳于鬆氣到腦子一陣陣發暈,指著白小時,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白小時繼續笑,只是笑意裡帶了一絲寒氣,「您要是再不走,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兵不厭詐。
這是厲南朔教過她最實用的一招。
對待傻逼們,不用給面子,不用手下留情,因為傻逼永遠是傻逼。
她親自將淳于松送到了門口。
眼見著淳于松和他秘書兩人被押送到了車上,又朝車子里的淳于松又揚了下手上的協議。
「別忘了哦,千萬別違反規則哦!二百二十八隻右手!等這邊法律程序走完了,另一份,改天我讓海叔直接寄到你們府上,記得查收哦!」
淳于松早上被打得不輕,加上一天都沒吃喝,被白小時氣得直接白眼一翻,暈過去了。
初四早上八點。
淳于家有老祖宗傳下來的家規,初四不能拜年,有忌諱。
於是各家人都老老實實在自己屋裡待著,要麼約了幾個兄弟,在誰家聚在一起搓麻將打牌下棋閑嘮。
早上管家和家裡的傭人們,剛打開大門,打算清掃一下門口。
剛打開門,看到眼前的情形,嚇得幾乎屁滾尿流,直接跑回到主家去通報。
淳于家老太太剛起床洗漱,正接過邊上傭人遞過來的熱毛巾敷著臉,聽到底下的人來報說,門口出了大事兒了,隨即穿好了衣服,急匆匆趕到門口。
走到門口一看,門口果然齊刷刷站著少說百來號士兵,全是防暴部隊標準配置,拿著槍舉著盾牌,不僅部隊來了,警察局也來人了。
警察局局長跟淳于家關係以往都是不錯的,客客氣氣地,也倒還算是和諧。
看到老太太出來,局長上前朝她和善地笑道,「老太太,早上好啊,新年好。」
老太太環顧了一圈他身後那些人,戰戰兢兢問,「新年好,您一大早帶這麼些人過來,是幾個意思啊?」
「是這樣,這件事兒呢,不是我決定的,我也是服從上面組織安排。」局長面露難色回道。
「而且,最近又有群眾舉報你們說,你們非法佔用國家土地,半邊房基底下,埋著一個古墓,你們長期私自佔有國有財產,所以我們這不是,來看看嘛?」
老太太一聽,急了,差點沒站穩,「我們家就一個墓園,埋的全是先祖,那是我們淳于家的家產啊!」
「而且這個王府別苑,是早兩三百年前起,老祖宗就建好的!地都是我們家的,我們家人口多,那時候按人口分地也都是沒差的,這都有記錄在案的吧?」
「你們家不是遭過一場大火,翻新過嗎?所以有人就舉報說,你們翻新過的房子,非法佔用了別人家的地皮。」
「老太太您也別急,我可以再給你一小時的時間,把你們家所有地契都翻出來,要是能一一對上,我肯定向上面通報,講明實情,酌情處理的!」警察局局長依舊是笑眯眯地回道。
「那行,那我讓人趕緊把那些東西都翻找出來,給您看啊!」
老太太說著,趕緊叫人去屋裡找。
她隨後又進去了,找淳于松。
淳于松那天從厲家回來之後,就得了一場病。
身上的傷也比較嚴重,躺在床上,因為炎症而發著低燒,燒得迷迷糊糊的,人不怎麼清醒。
老太太直接進了他的屋,進去直接用手拍他的臉,叫他,「松兒!松兒你醒醒!」
淳于松不太清醒地,睜開眼來看了老太太一眼,看見她,笑了笑,叫了她一聲,「二媽……」
「你醒了就好啊!趕緊起來一下,外面來了一支防暴部隊,警察局來了十幾輛車,說要查咱們家地契,說要去祖墳里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淳于松朦朧間,聽懂了老太太在說什麼。
但是他渾身都沒力氣,一陣冷一陣熱的,朝門外看去。
沒一會兒,忽然喃喃開口道,「他們來問咱們,要那兩百多隻手了……」
「什麼兩百多隻手?!」老太太一聽他這麼描述,嚇得背後直寒氣,以為淳于松是中邪了,詫異地問道。
淳于松回來后一直病倒在床上,淳于松沒說話,秘書也什麼都不敢說,所以家裡人還不知道他跟白小時簽了那份文件。
淳于松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腦子不夠清楚。
緩了會兒,拉著老太太的手,輕聲道,「二媽,厲南朔報仇來了,讓十一出去,他救過他的兒子,讓十一出去!」
老太太這才聽懂了,淳于松是什麼意思。
門口的人,是厲南朔派來的。
她想了下,立刻朝身邊的傭人沉聲道,「沒聽到嗎?快點兒去把十一少爺叫來!」
去找地契的老太太的親兒子,隨後幾乎連滾帶爬地從門外沖了進來,抓著裝地契的盒子,朝老太太道,「媽!完了!咱們家地契一直是少了一部分的,您忘了嗎?!」
下午,十輛挖掘機有條不紊開了進來,直接就在淳于家隨便找了塊地,開始動工挖土推牆。
誰都沒有辦法,誰都不敢包庇,這是厲南朔下的死命令,一分鐘都不能延誤。
第一面圍牆被推倒,第一口池塘被泥土填平的瞬間,老太太也沒能支撐得住,一口氣沒接上來,昏死了過去。
國家考古隊也隨後驅車趕到,進入了淳于家先祖的墳。
進去研究了之後,才發現,這個墓,是淳于家老祖宗,強行建在了一個宋朝古墓之上的,深處的東西,原本就不是他們淳于家的。
考古學家們將裡面所有可以移動的陪葬品都拉了出來,遠於五百年之前的東西,全都充公上交國家。
老太太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聽到家裡人說,墓里的東西被搬走了十之八九,又著急又氣,也病了,病得下不了床。
此時她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淳于瀾瑾。 她隨即給淳于瀾瑾打電話,一天打了幾十通,淳于瀾瑾卻一個都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