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 兒子能耐了
而且,她現在沒有洗澡,厲慕白就對她又親又摸的,完全不像是個有潔癖的人。
可能是真的應徵了那句話,旁觀者清。
而厲慕白自己,從來都沒有直接向厲朝歌這樣告訴她,他有潔癖。
她和厲慕白對視了一會兒,厲朝歌就在外面,她也不能跟厲慕白說什麼。
暗忖了下,湊上前,用力親了厲慕白一下。
厲慕白臉上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沒有繼續拉著她,不讓她走。
陸長安匆匆套上了浴袍,將更衣室的帘子拉開了一條小縫,將上半身露了出去,朝外面的厲朝歌道,「朝歌,我忽然間,有點兒肚子疼……」
「我有個習慣,有人在邊上,我就沒法上廁所,要不然,明天再試衣服給你看吧?」
厲朝歌笑嘻嘻地看著她。
她眼尖地看到,陸長安的脖子邊上,有一小塊明顯是人為的紅痕。
她哥,果然在裡面啊。
她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目光曖昧地,盯著陸長安的脖子。
陸長安感覺,她可能是故意堵在這兒的。
但是,不管厲朝歌有沒有發現問題,只要不當場抓到衣衫不整的厲慕白在她房間,就不算尷尬。
她想了下,又用拜託的眼神,可憐巴巴地瞅著厲朝歌,「還有,剛才在上面的時候,我跟你爸提過了,說你翹課是因為我,要罰就罰我。」
「你爸當時說,其實就是嚇唬你一下,不會真的不讓你出門的!」
「我肚子真的好難受……」
厲朝歌聽陸長安這麼一說,忽然就開心了。
算了,就放過他們這次!
「什麼嚇唬,那是因為你開口求情了,我爸從來說出口的話都不會收回的。」
她心花怒放地,朝陸長安拋了個飛吻,轉身就往外走,「謝啦長安姐!你趕緊去上廁所吧!」
陸長安看著她走到了門口,看著她打開門,出去了。
心裡剛鬆了一口氣,厲朝歌忽然又從門外,探了顆腦袋瓜子進來,雞賊地提醒道,「晚上睡覺別忘鎖門哦!我們睡覺都鎖門的!」
陸長安被她嚇得一抖,反應了下,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紅著臉小聲回道,「知道啦。」
厲朝歌這才關上了門。
陸長安一路小跑到門口,后怕地上了門鎖。
幸好來的人是厲朝歌,要是白小時,真的得尷尬死!
剛沒來得及回頭,厲慕白已經從身後湊了上來,吻著她的臉頰,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陸長安忍不住一聲輕呼,被厲慕白直接抱進了浴室。
他開了浴缸的定時放水,定了一個小時,小小的水流聲音不小。
然後將陸長安抱進了淋浴房,打開花灑,調試了下水溫。
兩邊的水都開著,可以壓住一些聲音。
他低頭朝陸長安湊近的同時,陸長安忽然伸出右手食指,輕輕堵住了他的唇,小聲道,「要不然,咱們晚一點兒吧?現在你爸媽應該還沒睡呢。」
「我們家,隔音很好。」厲慕白隨即低聲回道。
說話間,微燙的唇,觸到陸長安的指尖。
陸長安下意識地,想要縮回自己的手。
厲慕白一把抓住陸長安的手,沒讓她收回,從她的指尖,吻入了她的掌心。
陸長安被他吻得手心發癢,心裡也像是有貓爪子在撓一般,瞬間放下了防備。
她背抵著後面微涼的牆磚,溫熱的水,灑在她和厲慕白兩人交接的唇齒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是厲家,對面就是厲朝歌的房間,樓上就是白小時和厲南朔的房間。
她忍不住輕聲笑,問他,「你爸媽要是忽然來敲房門,怎麼辦?」
「不理。」厲慕白回答著的同時,伸手,輕輕提了下她的腰,讓她踮著腳尖,貼緊了他。
厲南朔經過二樓的時候,忽然想起,還有個事忘記了跟陸長安說。
剛轉身,走到二樓房間這邊,忽然看到厲朝歌倚著自己房間的門框,手裡啃著一隻蘋果,看著他這裡。
「還不睡覺?明天不用上課?」他低聲問。
厲朝歌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回道,「爸,我勸你啊,為了你兒子的幸福生活,有什麼事情,明天再找長安姐說。」
陸長安和厲朝歌的房間,隔著一個懸空的走廊。
厲南朔走到陸長安門口,靜靜站了幾秒鐘,隱約聽到裡面的水聲。
微微皺了下眉。
其實他知道,厲慕白這樣做,是不妥的。
但是,他不喜歡顧暖暖。
所以,他喜歡的人是陸長安就好,他不會反對,只要厲慕白自己能夠拿捏好分寸,兒子的感情問題,他絕不會插手。
他只聽了幾秒鐘,隨即又往回三樓的方向走了回去。
一邊走,一邊用警告的語氣朝厲朝歌低聲道,「回自己房間去!關上門睡覺!二十一歲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害臊!」
厲朝歌吐了吐舌頭,什麼都沒說,轉身進了自己屋,關門,睡覺。
厲南朔端著給白小時熱的牛奶,回了自己房間。
白小時正坐在床上看電視,看得很認真。
他把牛奶杯擱在白小時床頭邊,暗忖了下,上了床,伸手摟住了白小時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輕聲道,「寶寶,我跟你說個事情。」
「嗯?」白小時正看得認真,順手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敷衍地回了他一聲。
「你兒子,現在在長安房間呢,兩人好像正在一起洗澡。」厲南朔朝她認真道。
白小時一聽這話,差點兒被剛咽到喉嚨口的一口牛奶嗆到。
厲南朔伸手,替她順了順氣,責道,「這麼大人了,吃東西還這麼不小心。」
白小時顧不上跟他鬥嘴,咽下了口中的牛奶之後,瞪圓了眼睛驚訝道,「咱們兒子能耐了啊!家長還在家裡,膽子這麼大!」
說著,也不等厲南朔說什麼,自顧自喜滋滋又說了下去,「不過也好,我以前總是擔心兒子會跟你一樣,三十幾歲了還不考慮找老婆,總算是比他爸能耐點兒!」
「白小時?!」厲南朔朝她眯了眯眼。 所以,以前他的潔身自好,在白小時看來,是有什麼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