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3章 幫她洗澡
「鬆開,傷口你不知道怎麼清洗。」何占風耐著最後一絲性子,朝溫意沉聲道。
若不是因為她身體不行,受不了太大的刺激,怎麼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兒?早就被他拎上床了!
溫意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這是要親自給她洗澡的意思吧?!
要知道,她的父母走了以後,她就從來都是自己洗澡了!這麼多年了,從來沒跟別人一起洗過,也沒讓別人幫她洗過!
「我不說第三遍。」何占風等了她一會兒,繼續不耐道。
溫意放在水池裡的一隻手,都捏成了一隻小拳頭。
好半天,才咬著牙,彆扭地,猶豫再三地鬆開了自己捂著領口的手。
算了,遲早都有這麼一天,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免不了一死了!
何占風掀掉她身上的浴袍時,目光不免,觸碰到了她胸口正中的那道刀疤上。
浴室的光強烈而刺眼,加了草藥的溫泉水,在金色的光線下蕩漾著金碧輝煌的漣漪,映滿整間浴室,也將她那道傷疤照得一覽無遺。
他盯著那道疤,看了幾秒,便收回了目光,伸手,拿了條幹凈的浴巾,給溫意擦洗身上。
觸碰在溫意身上的毛巾,柔軟而溫熱。
然而溫意還是不由自主地,微微瑟縮了下。
坐在何占風懷裡,雙手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一動不敢動。
何占風皺了下眉頭,扣牢溫意的手腕,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強硬地往旁邊一拉,溫意的左胸上半部分便直接露了出來。
溫意臉上瞬時臊紅一片,身上根根寒毛直豎。
何占風已經脫了她的衣服,那他肯定知道她今天沒來大姨媽。
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的同時,心裡不免更加絕望了些。
她下意識想躲,何占風索性一隻手繞過溫意的細腰,將她固定在了自己懷裡,不讓她亂動。
溫意整個人,更是深陷在了他懷裡。
一下子,便感覺到了他身體有了反應的地方。
她今天,怕是要被他吃定了。
她忍不住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閉上了眼睛。
他低頭,臉離她的光滑細膩的肩膀,近在咫尺,滾燙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耳根頸窩。
毛巾觸上她那片傷疤的一瞬間,他動作放得更輕緩,抬眸,朝緊張到了極點的她,看了一眼。
這丫頭,青澀得讓他竟然有些不忍下手。
而她的臉,是讓他躁動的源頭,也是讓他強忍住不動她的原因。
他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到底還是沒吻下去。
雖然他心中十分不爽,就在剛才,她還叫了其他男人的名字。
他娶她,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這些天來,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行為產生了質疑。
既然他在乎的人不是她,而她,也有自己的心上人,那他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然而,溫意的命,都是他給她的。
她到底要怎樣呢?
接近了他,卻又不讓他碰。
他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幫她熱敷傷口的那隻手,動作卻下意識更加輕柔。
溫意以為何占風會吻她,會對她下手,甚至已經做好了,被他發現不是第一次的準備,做好了被他懲罰的準備。
然而等了半天,何占風竟真的只是替她洗澡,幫她熱敷傷口而已,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但是仍舊不敢動,僵硬著身體,任憑何占風,一次次地用毛巾輕柔地擦洗她的身上。
她瓊脂一般細膩的白皙肌膚,在水光掩映下,是天然的珍品寶物。
而何占風的眼底,卻漸漸退去了慾望。
滾燙的手指來到溫意的胸前,再一次觸碰那道刀疤。
輕輕地,緩緩地,生怕刀疤的主人還有痛覺一般,憐惜地撫過。
但溫意有些扛不住了,雖說她並不是一個很怕癢的人,但也禁不起何占風這麼折騰。
她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發起抖來。
身上的紅暈一路從胸口到脖子,蔓延到耳廓,鮮紅欲滴。
何占風知道她癢,收回了手,將毛巾蓋在了她身上。
「刀疤最近痛過么?」他低聲問溫意。
溫意愣了下,詫異地睜眼,望向何占風。
頓了幾秒,才搖搖頭。
沒有痛過就好,證明身體已經沒有了排異反應,是一個很好的徵兆。
「現在的科學技術這麼發達,不用擔心,我會請最好的皮膚整形醫生,幫你恢復如初。」他淡淡掃了溫意一眼,低聲道。
「還有……」
只說了兩個字,又頓住了。
「嗯?」溫意反問他。
「沒什麼。」
何占風又皺了下眉頭,鬆開了她,起身,濕淋淋地轉身,離開了浴池。
他也許是瘋了,方才竟然想問她,到底是要何家的錢,還是想要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
倘若她選擇後者,他就成全她。
他腦子裡現在很亂,亂到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溫意。
那晚的事情,他昨天深夜回到家,仔細查了下,已經查出了些許端倪,只要查下去,一定可以查清楚,真相到底是怎樣的。
到底是不是溫意自己把自己,送到了他的床上。
可是,就算查出誰對誰錯,有什麼意義呢?
他會就此放過溫意么?
他心裡有個聲音在對他說,他不願意,就此放過溫意,即便他知道,他這樣的選擇,會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除了白小時,他從小到大,從未做過選擇題。
何家的人,從不需要做任何選擇題,只需要別人服從他們。
對於溫意也是一樣,她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除了她的臉,除了他給她的心臟,除了她是故人的女兒。
除了,她的第一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給了他。
他一句話沒說,披上浴袍,便先走出了浴室。
沒一會兒,小唯便進來了,笑眯眯地看著溫意,朝她輕聲道,「少爺剛才說,要讓少奶奶泡滿一個小時上來,這是醫生說的呢!」
說罷,又小小聲朝溫意道,「其實啊,我們少爺有潔癖的,可從來沒跟任何女人一起洗過澡呢!少奶奶在少爺心裡,當真是不同的呢!」
溫意卻有些悵然若失,愣愣地看著門口。
好奇怪,這個男人,真的好奇怪。還有什麼?他剛剛是想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