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5章 蠢女人!
何占風垂眸看著走向自己的溫意,心裡的妒火,更是熊熊燃燒起來。
她在做戲給言遇森看。
哪怕她表面裝得再像,她的眼睛,卻騙不了人。
她喜歡言遇森,她想留在他身邊。
只是她害怕他的手段,所以不敢。
何占風心裡有一種,勝之不武的感覺。
然而,勝之不武,也是贏了言遇森。
她害怕他傷害言家人,可是,她卻不知道,他傷害杜央,是為了她。
是她先招惹了他。
是她先爬到了他的床上。
他忽然覺得有些諷刺,他到昆城來找她時,明明是抱著,只為了她這張臉而娶她的目的。
誰能知道,後面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誰能知道,他竟然會為了這個女人心裡裝了其他男人,而覺得嫉妒!
溫意走到何占風跟前,還沒停穩,何占風忽然伸手,將她狠狠拽到了自己懷裡,拽得溫意一個踉蹌,撞在了他的胸口。
「我告訴過你,下不為例,做了我的女人,心裡就不許裝著其他人。」何占風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
溫意一張小臉,瞬間變得煞白,低著頭,沒有作聲。
在其他人看來,兩人就像在調情一般,何占風在咬溫意的耳朵。
言遇森看著兩人,眉心緊皺成了一個疙瘩。
正待發作,何占風卻又抬眸,望向了他,眼底帶著顯而易見的譏誚。
他就是故意的,讓言遇森生氣,讓言遇森吃醋,這是對言遇森的懲罰,敢在他面前,抱他的女人。
他又伸手,輕輕扣住了溫意的下巴。
低頭,吻了下溫意發白的唇。
吻她的時候,眼睛卻是看著言遇森。
溫意下意識想要迴避,何占風掐住她下巴的手指,卻越發的用力,幾乎要將她下巴捏碎的那種力道,不准她躲開。
溫意痛得腦子暈了下,卻死死忍著,沒有發出聲音。
「真是喪盡天良,在養父的葬禮上做這種事情……」一旁有人,忍不住悄悄小聲罵了句。
何占風朝發出聲音的那邊,掃了眼。
那邊一片人,頓時噤若寒蟬,全都低下了頭,就怕何占風錯怪了人。
「是我自願的。」溫意在他開口之前,白著臉,輕聲開口道,「我喜歡你,我願意做什麼,旁人再怎麼惡語相向,我都不會在乎。」
「不要臉……」遠處又有人輕聲偷偷嘲諷了句。
溫意是在幫他們,而且她不想在言南山的葬禮上,在言南山的靈前,發生衝突,讓言南山走了都不得安生。
這些人卻不懂,還在繼續激怒何占風。
她咬著牙,逼著自己伸手,挽住了何占風的胳膊,貼近了他,顯得很親昵的樣子。
這是溫意頭一次,主動跟何占風親近。
何占風心裡雖然知道,她是為了什麼。
然而只要她願意配合他,給他面子,他便不會計較那麼多。
螻蟻而已,不值得他動怒。
他又掃了溫意一眼。
收回目光的同時,面無表情地朝面前的言家人道,「十點到了,溫意和我,作為養女,和養女女婿的身份參加言叔的葬禮,應當沒有問題吧?」
自然是有問題的。
然而言家的一幫人,卻沒有人敢當著何占風的面,光明正大地說一個不字,誰都不敢做這個出頭鳥。
「溫溫可以去,你不行。」就在何占風打算先帶溫意出門上車時,背後的言遇森,忽然沉聲開口道。
儘管,溫意在他面前,表現得跟何占風這麼親熱,可言遇森依舊不相信,這是溫意自願的。
而且,言南山是何家的仇人殺害的,他若是同意讓何占風去,才是不孝!
聽到言遇森這句話,溫意的心一下子便提了起來,有些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
又驚慌地,抬頭看何占風的表情。
她所有的隱忍,都是為了保護他們,保護言遇森!
然而何占風聽到言遇森這樣說,卻只是站在原地沒動靜。
隔了幾秒,才回頭,看了眼言遇森,面色淡淡地回道,「行啊,只要你不後悔。」
「只不過我做出的任何退讓,對方都得付出同等的代價,才行。」「我跟言叔相交多年,對他從來都是恭敬有加,出了這樣的事情,人不是我殺的,我也在你們家長輩跟前做過保證,一定會給你們個交待,言公子這樣不近人情,就不要怪
我也不客氣。」
何占風一番話,說得平靜無比。
然而溫意背後,卻發了薄薄一層冷汗,連挽住何占風的手,都忍不住在抖。
何占風一定會言出必行。
「森哥……」她忍不住想要提醒言遇森。
言遇森卻不等溫意往下說,便朝何占風沉聲回道,「你若是敢進墓園一步,軍區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你若是想進軍事法庭,悉聽尊便。」
狠狠撂下這句話之後,便朝身後的表叔公道,「走吧!出發去墓園!」
何占風的勢力,何家的勢力,哪是言家能比得上的。
言遇森說完這兩句話,在場的人,都是為他捏了把冷汗。
「小子,有種。」何占風忍不住一聲輕笑,朝言遇森低聲道。
敢跟他搶女人,敢當面頂撞他,他會讓言遇森感受一下,會有什麼後果。
說完,便拽住溫意的手腕,拉著她往外走。
雖然他沒有立刻發作,但是溫意能夠感受到,何占風的怒氣。
他一定不會輕饒言遇森的!
溫意坐在何占風身旁,明明車子里也打著暖氣,身上卻忍不住的,一陣陣發冷。
然而她卻又不敢向何占風求情。
他現在開口,無疑是火上加油,只會更加激怒他!
「我不想去了。」她看著開在前面的,言家的車,忽然朝身旁的何占風輕聲開口道,「我們回去吧,是我的醋。」
何占風回頭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的錯?」
他看著她現在這幅狼狽的樣子,看著她頭髮被扯得七零八落,臉上都是紅痕的樣子,更是怒意叢生!
她自己不在乎,他在乎!
這個蠢女人!
該用腦子的時候蠢得像豬一樣!到現在還在幫著言家的人說話!
他目光,又落在了她貼著紗布的手腕上。就在剛才,她竟然用自殺來威脅東叔,來言家參加一個能把她生吞活剝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