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城中的孤兒
趙衛國4人酒足飯飽後，叫來店小二付了飯錢。幾個人走出聚仙樓，在大街上閑逛了起來，趙衛國要找一個能建立聯絡點的地方。幾個人剛要拐進一個巷子的時候，一個人影衝了出來，撞了一下胖子，就急忙跑開。
“站住！”根子抓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叫道。
“這位大爺，怎麽了？” 那個少年也是一臉的慌張。
趙衛國一看就知道這少年偷了胖子的錢，被根子抓到了。就對胖子說：“胖子，你看看你兜裏的錢。”
“咦，我說你小子膽子夠大的啊，偷到你胖爺爺身上啦！”胖子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了，指著那少年罵了起來。幾個人把那少年拎到了巷子裏麵，趙衛國就問了起來：“你叫什麽，小小年紀就出來偷東西啊，你家裏人呢？”
“幾位大爺，你們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家裏沒人了，都被鬼子打死了，村裏很多人都被殺了，我那天偷著出去玩，等到晚上回家時才看到家裏的人都被殺了，屋子也被燒了。在村裏人的幫助下埋葬了我的父母和我姐姐。我家也沒了，就到縣城裏要飯來了。”那少年哭著說道。
“這些該殺的小鬼子！等著胖爺爺收你們的狗命！”三胖子氣憤地說道。
“你們現在住在哪裏？帶我們去看看。”趙衛國想收下這些孤兒，放在縣城裏做他們的眼線，“胖子，你和根子去弄些吃的，多買點，我們在這裏等你們。”趙衛國又向那少年問了一些情況。
這少年名叫王光華，是大青縣王家村人。幾個月前，有隊小鬼子經過王家村，看到幾個漂亮的女孩子，就想抓起來享受一下。那幾個女孩子的家裏人就想攔住小鬼子，結果被殺了好幾十人，看到女孩子都被打死了，小鬼子就離開了那個村子。
等胖子買了東西回來，趙衛國就讓王光華帶路，幾個人來到了縣城東麵一片廢棄的房屋，走進大院，就看到不少小孩子，有男有女，最小的還在一個稍大的女孩子懷裏哭著呢。
“光華哥！”一群人看到王光華就都叫了起來。
“光華哥，你回來了！小晴餓了，都哭了好長時間了。”那個抱著一個嬰兒的女孩兒走上來說道。
“胖子，把吃的給他們分下去！”趙衛國看到這裏就吩咐道。十幾個小孩子看到吃的，兩眼放光，接到胖子分過來的食物就狼吞虎咽起來。那個女孩兒把吃的慢慢磨碎了喂著懷裏的嬰兒，自己也咽了咽喉嚨。
“光華，你這一共多少人啊？平時有沒有人來管你們？”趙衛國問道。
“本來有35個人，前幾天有2個小孩偷日本人東西，被打死了。今天我帶了6個人出去討東西吃，他們幾個還沒回來。這片屋子以前是一個大戶人家的，遇上戰亂，全家都打死了。下人也分光了家裏的東西，四處逃難去了。這好幾年過去了，都沒有人來過。”王光華邊吃邊說道。
“光華，我到院子周圍看看去，你看好大門，有人來了就叫我一聲。”
“趙大哥，你去吧，我會看好大門的。”
趙衛國帶著胖子3人把這座破舊的大宅院內外四周看了個遍，“胖子，你下午回山，帶上竹竿和3隊的所有隊員化妝進城，晚上到這裏集中。”
“是，二當家的。我現在就走吧，早去早回。”三胖子說完就往城門方向走去。
趙衛國走到宅子的前院，那些圍著王光華的小孩看到趙衛國進來就散了開來。
“光華，你以後有什麽打算？”趙衛國走到王光華身邊說道。
“趙大哥，我什麽都不會，能有什麽打算？隻要能照應好我這些弟弟妹妹們我就滿意了。”王光華看著周圍的孤兒說道。
“那你不想給你家人報仇嗎？”趙衛國問道。
“怎麽不想，我做夢都想殺小鬼子報仇。這些弟弟妹妹的家裏人都是被小鬼子殺光的，可是我們就是一幫小孩子，飯都吃不飽，怎麽報仇？”王光華咬牙切齒道。
“我可以幫你們，不過，你們要聽我的安排。”趙衛國說道。
“趙大哥，你肯幫我們？隻要你能幫我們報仇，我們什麽都聽你的。”王光華一臉期盼道。這時，周圍十幾個大點的男孩子聽到這裏，就立馬圍到趙衛國身邊。
“我就是打鬼子的，我可以帶著你們打小鬼子。不過，你們現在還太小，等過2年，我就可以招你們進部隊。”
“趙大哥，那我們現在能做什麽呢？”王光華問道。
“光華，我會安排人到這裏來。你們白天還是上街，注意街麵上的動靜，晚上回來把一些重要的情況報告給我的人。另外，上街就別再偷東西了，我會負責你們的衣食起居。我會找人教你們一些東西，你們要好好學，以後會用到這些東西的。”趙衛國對著周圍的十幾個小孩說道。
“行，趙大哥，我們都聽你的。你告訴我們哪些是重要的地方，我們就每天蹲那裏守著。”一個瘦小的小孩子說道。
“你叫什麽？多大了？”趙衛國問道，這小子挺聰明的，可以好好培養一下。
“我叫王小虎，和光華哥是一個村子的，今年14了。他們都叫我猴子，我一定要為我家人報仇！”猴子握緊了雙手說道。
“嗯，你一定會給你家人報仇的。你們這十幾個人組成一個小隊，光華做隊長，猴子是副隊長，你們以後都要聽光華和猴子的。”趙衛國對著一群小孩說道。
“我也要參加你們打鬼子！”那個稍大的女孩子走過來說道。小晴吃飽了就睡著了，她就放好小晴，走過來聽趙衛國他們說話。
“小薇，你還要照顧小晴呢！再說，打小鬼子是我們男孩子的事情。”王光華對小薇說道。
“小薇是吧，女孩子就不要舞刀弄槍了，我會安排人教你其它東西的。打小鬼子不隻前線戰鬥人員重要，部隊的後勤人員和醫護人員也很重要。你要好好學習，以後萬一光華他們受了傷，你可要好好照顧啊。”趙衛國看著小薇說道。
“知道了，趙大哥，你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沒有你，小晴可能就要餓死了。以後，我就聽你安排了。”小薇一臉激動道。
“光華，你帶弟弟妹妹們把這座宅子好好打掃下。大虎，你留下來照應一下，根子和我去買點東西。”趙衛國指著另外一個高高壯壯的隊員說道。
趙衛國帶著根子就出了門，街上遇到一個拉大車的，就出錢把大車買了下來，讓根子拉著。2個人逛遍了大青縣，等回去的時候，車上都已經裝滿了東西。
天色漸暗，趙衛國和根子回到宅子門口，看到大虎和王光華在門口東張西望，就叫了起來：“光華，叫人來把車上的東西拿進去。”
“猴子，讓人來拿東西了！”王光華衝著院子裏就叫了起來。
一群人興高采烈的把車上的東西搬進了院子裏，小薇帶了幾個女孩子拿著食物到偏房燒水做飯。趙衛國把下午買的衣物和一些零食分給了孩子們，看到孩子們臉上流露出的笑容，趙衛國心裏也挺高興的。
“光華，你知道馬有才住哪裏嗎？”趙衛國對著王光華問道。
“知道，我們經常去他家附近撿東西。他們家太有錢了，好多東西沒怎麽用就扔了，我們穿的衣服和蓋的被子大部分都是撿的他們家的。就是他們家的人太凶，看到我們就追著打，很是可惡！”王光華一臉氣憤道。
“好，晚上帶我們去看看，給你們出出氣。根子，今天就看你的了。哈哈！”趙衛國笑著說道。
“隊長，竹竿他們到了！”大虎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二當家的，你把我們招來做什麽啊？你怎麽找了個這麽破的地方？”竹竿一見到趙衛國就抱怨道。
“先吃飯，等等我給你們布置任務！安排了崗哨嗎？”趙衛國問道。
“嗯，布置了，這不是二當家你教的嘛。”竹竿笑嘻嘻的說道。
一群人吃過飯後，趙衛國讓王光華帶著小孩子們在前院玩耍，他帶著二龍山的人到了後院的一間屋子裏。
“你們看，從這後院到城牆外的小樹林大概是50米，我要你們從這個屋子往外麵挖一個地道，通到小樹林。胖子，你明天去買點磚瓦什麽的，咱們也把這裏裝修一下，怎麽說以後也是我們的一個補給點。到時也方便你們把挖出的土運出去，竹竿負責挖地道，胖子負責外麵的裝修。”趙衛國說道。
竹竿和胖子各自領了任務，就安排好了人手。
“二當家的，今天晚上的行動你帶誰啊？”三胖子一臉期待道。
“什麽，今天晚上又活動？二當家，這次說什麽都要帶我去了！”竹竿抓著趙衛國說道。
“胖子，晚上你守家。你這體型容易暴露，我帶上根子，大虎和竹竿就行了！”趙衛國看著一身肥肉的胖子說道。
“這算什麽事啊！”在眾人的笑聲中胖子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