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希靈有些心慌
「希靈，屏蔽觀眾，我們聊一聊。」安靜下來的布爾覺得應該攤開心扉，和希靈好好談一談直播系統背後的秘密。
「請宿主注意，本系統只工作不閑聊。」希靈直覺今天的布爾好像有些不一樣，她不想和這樣的布爾交流，但是她還是依布爾所言屏蔽了對直播間觀眾連接。
「希靈，你是真人吧？還有援助系統那個小姑娘，叫茶豆是吧。」布爾沒在意希靈公式化的語氣，淡淡的吐出一句話來。
「請宿主注意，……」希靈話還沒吐出口，就被布爾堵了回去。
「直播間的觀眾都叫你小姐姐，以前我還懷疑他們是精蟲上腦，一堆和我一樣的小吊絲，整天就知道胡思亂想，沒有女朋友就把所有的事物都女性化。」說話間自嘲一笑，繼續道。
「你還記得直播間有人說過，如果有一天我聽到你的聲音就明白了，我不知道你真正的聲音應該是什麼樣的，但是肯定和我現在聽到的不一樣，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要對我隱藏起來，其實這也沒關係。」布爾手指在桌子上不停地敲擊，努力回憶這幾天所有發現疑似問題的地方。
「還有，你總是想方設法把我所有獲得的人氣值都扣掉，正常來說，系統肯定是一個嚴謹的系統，就算要扣除，也肯定是按照程序來走，但是你不一樣，你不像是一個系統，我能感覺到你是有感情的，我能聽出來你語氣的變化。」緩上一口氣，布爾繼續提出自己的疑問。
「也許你會說你是人工智慧，我只能說，我不相信人工智慧會發展到你這樣的程度，你的感情不像是模擬出來的，而是你本身就具有的，喜怒哀樂，天衣無縫。如果你告訴我人工智慧確實做到了這個程度，那我就更要懷疑了，發展到這個程度的人工智慧會允許人類的存在？」
「發展到這個程度的人工智慧不會不明白，人類的存在就是奴役了他們的發展，你是人工智慧的話，怎麼可能來幫我，就算是幫我，也不會帶我來到這麼一個幾乎沒有什麼科技力量的世界。」
「除此之外，今天的那個茶豆，她應該就是個小姑娘吧，畢竟這麼呆萌，男孩子不可能這麼可愛，她叫你希靈姐姐，難道人工智慧也有性別？」布爾被自己的話逗得嘴角勾起。
隨著布爾的敘述，希靈在布爾的腦海里神情越來越嚴峻。
「希靈姐姐，怎麼辦，軍團長應該是察覺到什麼了，都怪我。」茶豆苦惱的揪著自己的頭髮。
「不僅如此，茶豆還提到了一個軍字，我不知道她本來要說的是哪個軍字，但是應該不是稱呼我的，難道在我身上還有另一個靈魂？」布爾一直想不通的就是這一點。
希靈本以為布爾已經看穿了所有的秘密，正在苦惱接下來對布爾的培養如何進行。但是布爾突然提出這麼一個疑問，希靈提起來的心瞬間放下了一半。
「尊敬的宿主，您猜的很對，我和茶豆不是人工智慧，我們是以靈魂狀態存在於直播系統的兩個人，關於為什麼要清空主播的人氣值，這就事關我們的目的，直播系統選中宿主的原因就是宿主與直播系統吻合程度最高，所以宿主不用擔心身上還有另一個靈魂存在。」希靈認下了自己身為真人的事實，也不再用合成音來隱瞞自己的存在。
「關於茶豆的那個軍，是因為她稱呼別人總喜歡叫君上，但是我稱呼的是宿主，所以她一緊張就暴露了我們的存在。系統和宿主綁定的目的只是為了培養宿主，保證宿主成為這個世界上首屈一指的人，清空人氣值是為了讓宿主時刻保持警惕心與上進心。」希靈深知所有的謊話都是建立在九成的實話身上。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卻恰好打消了布爾心中的疑惑，「是這樣的么？可是……」
「關於我們為什麼要幫助宿主，是因為我們要觀察一個人在一個新環境，在一定程度的幫助下，最終能走到什麼地步，當宿主走到這個世界的巔峰時候，我們會把宿主送回藍星。」希靈恰到好處的一句話打消了布爾最後的疑惑。
「哇，希靈姐姐好棒，不過軍團長好傻啊，一點也不像以前的他，要是以前，他肯定就發現真相了。」茶豆歡呼雀躍的撲到了希靈身上。
布爾盤算著希靈所說的每一句話，沒有絲毫漏洞，但是總歸心中還是空拉拉的好像有什麼東西給忽視掉了一樣，「但是為什麼總覺得掉坑裡了呢？」
布爾愁眉苦臉，「這麼輕易就吐出所有的事了，怎麼這麼沒有成就感呢？」
看布爾暫時打消了對兩人的揣測，茶豆在布爾的腦海深處歡呼雀躍，希靈也忍不住的深深吐了口氣，「茶豆，以後你注意一點，再有下次我就讓你回去換別人來了。」
「好的嘛，希靈姐姐，人家好久沒見過軍團長了，不然才不會這麼失態呢，別凶茶豆了好不好。」茶豆可憐兮兮的抱著希靈的手臂哭訴，但是誰都沒看到她假裝哭泣的小臉下藏著的那麼笑。
「軍團長大人還是笨笨的，每次都被希靈姐姐帶偏，啊哈哈哈，沒有變，什麼都沒變。」
布爾苦惱許久，還是排解不了內心的愁緒，於是乎，他決定去直播間找點刺激。「哈咯，各位兄弟姐妹們，有沒有想我啊。」
「主播滾開，沒人想你，像你這麼話癆的主播竟然好久沒說話，所以我鑒定剛剛你屏蔽我們了，」
「別說了，我不想想象，剛剛他肯定是去撩我們的小姐姐了，想起來就心痛。」
「有人猜到我晚餐打算做什吃的了么？要不要我給個提示啊，告訴你們哦，烈火牛的牛角可是常年保溫的哦。」布爾賤兮兮的對著直播間嘿嘿嘿直笑。
「看看看，這麼賤的笑，你們剛剛都猜對了，我不想要烈火牛的牛角，就要你頭上的兩坨。」
「心痛，抽完獎就退訂，」
「2333，都走吧，以後主播所有的獎品我都包下了，想想都還有點小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