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最後的舞台
阿卡姆瘋人院島嶼的下水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間建起來的，相當複雜，跟個迷宮似的。
好在貝恩和白夜都沒有什麼路痴屬性，幾個人轉悠了約莫大半個小時，也找到了鱷魚殺手的所在。
這個傢伙此時此刻在一個深大十幾米的深坑內昏迷著。
看情況，似乎是蝙蝠俠炸出了一個大坑，讓鱷魚殺手掉在了裡面摔暈了過去。
打開了手電筒，向下照射了下去，白夜勉強看清這位畸形怪物的模樣，高大強壯的身體，身上的皮膚就跟鱷魚的皮膚沒有什麼兩樣，呈現出墨綠色，其他地方倒是保持了人形的基本外形，變異得沒有那麼誇張厲害。
腦袋也是正常人類形狀的腦袋，並沒有過多突出獸化的模樣。
但是嘴巴附近已經有利齒不甘寂寞地「擠」了出來。
取出了類似於蝙蝠俠所用的抓鉤一樣的小工具，貝恩下了深坑，把昏迷的鱷魚殺手給帶了出來。
鱷魚殺手的脖子上面一個有些損壞了項圈。
他的弱點之一就是電流，上面的項圈就是為了防止鱷魚殺手逃出去的電流項圈。
不過在瘋人院大暴動的情況下，顯然沒有人來關注他，也就蝙蝠俠順手解決了一下這位腦子不太夠，更加接近於野獸的傢伙。
「你們帶著他先離開吧。」貝恩給鱷魚殺手裝上了新的項圈，讓兩個手下帶著收集到的「實驗品」還有鱷魚殺手還有順手一起抓來的稻草人先行離開。
至於白夜和貝恩兩個人，他們還要再看看有沒有什麼漏可以撿的。
蝙蝠俠在前面開道，他們跟在後面，偶爾收拾幾個漏網之魚，這種感覺，簡直太舒服了。
貝恩也很期待，蝙蝠俠跟小丑兩敗俱傷，讓他好漁翁得利一次。
至於白夜嘛，他的想法就單純很多——我就是看熱鬧外加撿便宜，這麼好玩的事情不能錯過！
先是送兩個手下來到了剛才上島的地方，哥譚市的警察們把這裡也包圍了起來，可以看到不遠處有著警用遊艇停著，閃爍著紅藍二色光芒，在黑夜當中非常清晰，就好像是一個活靶子一樣。
貝恩眉頭微微皺起，雖然這裡就只有一艘遊艇在，但是一旦強行突破的話，肯定會引起追捕。
到時候也不知道能不能逃掉。
「你負責吸引火力，先引開其他人，你再找機會離開，待會派出直升機來接我們。」貝恩對著兩個手下說道。
他們來的時候，一共是兩艘小型遊艇。
剛好一人一艘。
兩個人點點頭，上了遊艇。
「你還有直升機？」白夜看著貝恩問道。
「一架黑鷹改裝的罷了，這有什麼奇怪的，蝙蝠俠還有蝙蝠戰鬥機，如果不是他的不殺人原則，我們那些飛機就是一台廢鐵。」貝恩說道。
「不愧是民風淳樸的哥譚市，話說這座城市的位置真的不是在某俄嗎？」白夜說道。
貝恩顯然沒有聽懂白夜的話，只是目送他兩個手下一前一後遠去，原本安靜的海面上變得熱鬧了起來。
「走吧。」
抓起了身邊的箱子，貝恩說道。
裡面還存放著一個火箭筒，剩餘一發破甲彈，還有就是用來採集實驗體身上血液、骨髓之類的東西的小工具。
「轟！」
兩人正說話間，突然一陣巨響從遠處傳來。
白夜轉頭一看，島嶼上一棟靠近海邊的建築，被爆炸直接掀開的大半的屋頂，頂樓有一半直接倒塌，在下面一層形成了一個類似於露天舞台一樣的環境。
那氣浪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讓一直在島嶼上空盤旋的小型直升機晃蕩了一下。
這家直升機並不是哥譚市警署的裝備，而是來自於電視台。
約莫十五分鐘之前來到。
不要命的記者正在直升機上面對著哥譚市的市民做著現場直播，為他們播放瘋人院的狀況。
儘管他們壓根就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相關信息，能夠播報的也就是島嶼那陰暗風格的環境。
現在，終於有了一個大新聞，因為爆炸形成的天然露天舞台，可以讓攝像師將鏡頭對準那邊。
而在那裡，一身基佬紫騷氣無比西裝，慘綠原諒色頭髮，搭配烈焰紅唇，盡顯獨特哥譚風的小丑，正在對著天上的直升機誇張地哈哈大笑。
那笑聲滲人無比，就好像無形的手抓住了人的心臟，控制著人的血液流動。
至少直升機上的幾個人，聽到小丑那笑聲的時候，都有到一種呼吸困難，血液流動不順暢的難受之感。
「今晚，今晚！」
小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個話筒，把自己的聲音通過島嶼上的廣播設置傳了出去。
「我們在這裡，將迎來一場盛大的典禮。」
「讓我們歡迎典禮的特邀嘉賓，蝙蝠俠！」
隨著他的話，一道蝙蝠陰影劃過了小丑所在的位置，蝙蝠俠如同真正的蝙蝠一樣從天而降，落在了這個「露天舞台」上面。
蝙蝠俠徐徐站了起來，看著小丑說道：「今晚沒有典禮，已經結束了，小丑！」
顯然，蝙蝠俠已經救出了戈登，現在來到了小丑的面前，打算結束晚上的這場鬧劇。
「哦，不，不。」
小丑退後了兩步，大聲笑道，「還沒有結束，典禮這才剛剛開始。今晚，哥譚市的市民們將看到，偉大的黑暗騎士，他們的英雄，是怎麼樣墮落成為一隻怪物的！」
說著，小丑突然從背後掏出了一把造型古怪的手槍，對準蝙蝠俠開了一槍。
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就算是蝙蝠俠也來不及反應，結結實實挨了一槍，退後了兩步仰面栽倒在了地上。
直升機上面的記者還有攝像師等人發出了一陣驚呼。
蝙蝠俠不會被小丑一槍殺掉了吧？
這位哥譚市的黑暗騎士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死才對，至少他是穿著防彈衣的，不可能一槍就死，頂多是受傷。
事實也是如此，蝙蝠俠並沒有死亡。
射擊在他身上的也不是子彈，而是另外的一樣東西，裝有泰坦藥劑二型·狂暴的特殊注射劑。
經過了一晚上的磨難，蝙蝠戰衣早就是千瘡百孔，背後的披風也有了不少破洞，勉強能用而已，衣服的「防彈」能力已經大大減弱。
注射劑正扎在蝙蝠俠的胸膛之上，泰坦藥劑二型·狂暴赫然已經注射到了蝙蝠俠的體內。
「真是一個瘋子。」
露天舞台上面一層的位置，只剩下了半個的頂樓陰影處，已經來到的貝恩輕聲說道。
白夜則是稻草人的打扮，站在貝恩后一點的位置，幾乎被貝恩完全遮擋住，饒有興趣地看著「露天舞台」上的一幕。
「哈哈哈哈哈！」
小丑那誇張刺耳的笑聲傳到了眾人的耳朵當中。
他繞著半躺在地上的蝙蝠俠一邊走一邊笑，跳著怪異的舞蹈，癲狂姿態顯露無疑。
「蝙蝠腦袋，你馬上就要變成那種『BOOM』的怪物了，讓我看看，你變成那種怪物之後是什麼樣子呢？」小丑彎下腰，做了個爆炸的手勢，對著蝙蝠俠說道。
蝙蝠俠喉嚨當中發出了一陣低吼，右手猛地一揮，打在了面前的小丑身上。
小丑的身子被他這一下打得凌空飛起，落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
斷斷續續地笑聲繼續從小丑嘴巴當中傳出，儘管這一下他摔得不輕，半邊身子都發麻了，但是他很高興，「對，對，就是這樣，讓哥譚市的市民們都看看，他們偉大的英雄是怎麼變成怪物殺人的！」
伴隨著小丑的聲音，蝙蝠俠的身子已經開始膨脹了起來。
他半跪在地上，身上的蝙蝠戰衣發出了一些明顯的撕裂之聲，原本就高大的身子更是顯出了十足的壓迫感覺。
「……我、不、會！」
蝙蝠俠猛地抬頭，看向了正在一邊狂笑著的小丑，「變成怪物！」
隨著下半句話，他從多功能腰帶當中取出了一個注射劑，猛地扎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個晚上，蝙蝠俠當然不是像一條無知的魚兒一樣，咬著「戈登」這枚魚餌，疲於奔命。在解救戈登的過程中，蝙蝠俠已經調查到了貝恩為什麼會在阿卡姆瘋人當中，同時也洞悉了小丑製造泰坦毒液的計劃。
因此，蝙蝠俠也有了一些防備，手中的試劑，就是臨時做出來用來解除泰坦毒液的藥劑——雖然只是未完成品。
但是肯定會有一些效果，至於到底多有效，就連蝙蝠俠本人也說不清楚。
「解藥嗎？」白夜看著蝙蝠俠的舉動問道。
「或許，不過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算是蝙蝠俠也不可能研究出真正解藥。」貝恩說道，「頂多是半成品，這方面，我才是權威。」在泰坦藥劑這方面，他的確是當之無愧的專家。
隨著藥劑的注射，蝙蝠俠安靜了下來，身子開始恢復原本的狀態。
「嗯？」貝恩的雙眼瞪大。
他剛剛裝完逼，就被蝙蝠俠一巴掌糊在了臉上。
別說帥不過三秒，就連一秒鐘都沒有。
「不！」
除了貝恩被呼了一巴掌之外，另一邊的小丑更是暴怒，他沒想到蝙蝠俠居然有解藥之類的玩意。
憤怒的小丑撿起了掉在身旁的槍，對準了自己的下巴，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