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已經報警了
反正有權杖在，貝恩和企鵝人是不可能把白夜踢開單幹。
對於白夜的不出現，他們也不是很在意。
當初白夜就很無恥地宣布自己就是要躺著數錢，大家心裡都有準備了。
只是偶爾還會罵一句，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真的這麼無恥，十天半個月都不出現。
當然，白夜長久不出現，企鵝人在背後代表著白夜，遙控指揮的舉動，讓一個職業經理人心裡樂開了花。
世界上還有比自己的老闆是技術型、甩手掌柜型，更加讓他這樣的職業經理人高興的事情嗎？
當然是沒有的。
這樣的老闆，簡直是在對這位經理人說：「來吧，我的錢都在那裡，你有本事就去貪」。
於是，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經理人就嘗試著給自己來點小金庫了。
在他貪了兩筆之後的那一天晚上，一輛車子把他撞了個半死以後，立刻接到了傳票，估計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在牢獄當中度過。
白恩貝醫藥裡面，大部分都是被蒙在鼓裡的清白之人，只知道公司是那位技術流亞裔老闆奈特·白獨家控股。
但是一些重要的位置，貝恩、企鵝人的人肯定不會少，他們清楚老闆算得上是這家正在「搶錢」的醫藥公司的主人之一。
那職業經理人想要貪錢，怎麼可能不被發現？
更何況是貪這兩位的錢，如果不是白夜交代過，一定要讓白恩貝醫藥乾淨的話，這位經理人恐怕已經沉入到了哥譚市附近的海底了。
白夜要求白恩貝醫藥乾淨，自然是有原因的。
這個原因，有一部分是出現在蝙蝠俠身上。
這個時候的蝙蝠俠，看著白恩貝醫藥，還有它的擁有者奈特·白的資料，眉頭皺起，居然產生了一種無奈的感覺。
是的，便是無奈。
蝙蝠俠很清楚，這位哥譚市新興醫藥公司的老闆，就是引得刺客聯盟大動干戈之人，他甚至還前往阿卡姆瘋人院帶走了貝恩。
這個人，是個危險分子。
這樣的人成立了醫藥公司，想要幹什麼？
然而查下去之後，白恩貝醫藥公司壓根就沒有破綻，硬要說的話，裡面有一些有案底的人員。
但是有案底怎麼了，人家服刑結束之後就不許好好做人了？
光是韋恩集團當中，就有專門的這樣的工作指標給那些刑滿釋放人員呢。
就算是瘋人院那些監控的畫面，也不可能把白夜怎麼樣，清晰程度太低了，那模糊的畫面，辨識起來的難度太高了。
而且在不少人眼中，亞裔都長一個樣子。
蝙蝠俠隨便找了一張跟白夜差不多年紀的亞裔照片，讓羅賓去對比了一下，羅賓看了半天之後，覺得應該是同一個人，讓蝙蝠俠很是無語。
你當初調查出蝙蝠俠就是布魯斯·韋恩的聰明才智去哪了？
再加上，貝恩是被秘密弄進瘋人院的，這視頻畫面又怎麼可能當真拿得出手？
蝙蝠俠就算丟出去了，白夜都不需要自己出現，隨便派出一個雙商正常的律師來一句「這是偽造的，貝恩在黑門監獄關著，我的當事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那種危險的地方和貝恩混在一起？」就可以打發了。
至於人證，呵，那個混亂之夜，瘋人院的工作人員死得可不少，監控資料什麼的也被毀掉。
蝙蝠俠手上的證據壓根就不能對白夜造成任何的損傷，撐死了也就噁心他一下。
噁心人這種事情，蝙蝠俠可沒有興趣去做。
他要做的，是把這個危險分子繩之以法，他把人抓起來，把足夠的證據發給哥譚市警署，再讓法律來審判他們。
屈打成招這種事情，蝙蝠俠還真的沒有做過。
他用暴力、恐嚇逼供逼出來都是事實，而不是謊言。
別看他動輒就把企鵝人他們揍一頓，但是企鵝人他們，就好像白夜所說，案底加起來都可以讓哥譚警署的整個冬天都燒火取暖了。
他們在外面的時候，要麼就是越獄狀態，要麼就是保釋期還在犯罪。
揍一頓抓起來天經地義，蝙蝠俠毫無心理負擔。
但是白夜不一樣，就算蝙蝠俠把他揍一頓丟到哥譚警署，也沒有任何作用可言。
對於白夜和他的白恩貝醫藥，蝙蝠俠所能夠做的事情，就只有防止其作出一些行為，暫時預防著，等到白夜真的作出什麼違法犯罪的行為，就讓他明白哥譚市黑暗騎士的可怕之處。
在此之前，蝙蝠俠也只能暗中觀察。
不過蝙蝠俠沒有想到，他沒有等到白夜犯罪的舉動，卻等來了一個無比坑爹的消息。
半個月後，入夜。
阿爾弗雷德帶著一些無奈，對著在家裡休息，今晚不打算出去的布魯斯說道：「老爺，剛剛接到消息，黑面具帶人正在對白恩貝醫藥實施搶劫。」
「什麼？」布魯斯站了起來。
阿爾弗雷德點點頭：「是的，他正在做這件事情，恐怕打算辦製藥廠都給搬空。」
「我去阻止他。」布魯斯站了起來，語氣堅定，倒是沒有半分猶豫。
黑面具，本名羅曼·西恩尼斯，出生在哥譚市富豪家族——西恩尼斯家族中。
他兒時便痴迷於各種類型的面具，是布魯斯·韋恩的同學，在謀殺了雙親之後，繼承了他們的億萬財產，但從父親那裡遺傳的火爆脾氣讓他辦事像黑幫一樣極端，因此公司很快就面臨倒閉。
這時「韋恩集團」救助性的收購了他的公司，使得羅曼一無所有，他將自己不幸的遭遇歸咎於布魯斯·韋恩，併發誓報復。
於是羅曼來到墓地挖出自己父母的棺材，利用上面的烏木雕刻了一副代表憤怒的黑色骷髏面具，化身黑面具，組建了自己的黑社會幫派，成為哥譚市中最令人聞風喪膽的黑幫老大之一。
這貨跟企鵝人一樣，都是哥譚市的地下巨頭。
勢力甚至比企鵝人還要更加強大一些。
無論如何，蝙蝠俠都不可能讓黑面具拿到那些泰坦一號，一旦黑面具得到了大量的泰坦一號，哥譚市就會陷入到更大的危險和動蕩當中。
「報警，你怎麼就報警了！等老子帶人乾死他們啊！」企鵝人沖著電話咆哮道，充滿了憤怒。
旁邊則是一身殺氣的貝恩。
「都說了，我們是合法企業，被人搶劫了報警不是很正常嗎？」電話那邊的白夜語氣輕鬆，絲毫聽不出什麼慌亂的模樣。
讓人難以相信，這個傢伙此時此刻正在被黑面具包圍的製藥廠當中。
是的，白夜也是運氣「好」，他難得來一次哥譚，打算看看最近的情況，確定下一次（暫時的最後一次）大概在什麼時候來「卷錢跑路」比較合適。
沒想到，在製藥廠呆了不到幾個小時，黑面具居然就帶著人來了。
晚上的製藥廠依然在工作著，不過暫時只有三分之一的生產線還在生產著。
廠裡面的人也不算多，貝恩和企鵝人也沒有在其中，輕鬆被黑面具乘虛而入。
雖然還沒有推進到白夜所在的地方，但是佔領整個工廠也只是時間問題，黑面具的目的可不僅僅只是搬空那些藥劑那麼簡單。
他也想要得到泰坦一號的配方，製造方法。
在把製藥廠徹底搜個底朝天，把想要拿到的都拿到之前，黑面具是不會離開的。
企鵝人火急火燎地跟白夜通話，沒想到白夜說他已經報警，叫企鵝人不用擔心，也不用派人來。
「安心了，不就是一個傻子來搶劫嗎，多大點事。」白夜說道，「你們不用派人來了，到時候火拚起來，損失反而有點大。」
「哥譚市的警察有什麼用？」企鵝人說道。
「警察的確沒什麼大用，但是……」白夜停頓了一下，「有蝙蝠俠啊。」
「蝙蝠俠？」企鵝人愣住了，在旁聽的貝恩也愣住了。
「是啊。」白夜理所當然，「晚上這事肯定會有蝙蝠俠來處理，業務嫻熟，又快又好。你們就只會搞破壞，火拚起來我被流彈打死了，上哪說理去。所以沒你們什麼事，安心睡覺吧，明天早上起來就是黑面具那傻子入獄的消息。」
「你這是把蝙蝠俠當保鏢了嗎？」企鵝人聲音有點發顫，不是害怕，而是一種激動，一種莫名的情緒，好像新世界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蝙蝠俠為他們的事業保駕護航，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爽呢！
居然還有這種操作，人生從此不一樣啊！
「當然不是。」白夜說道，「但是，大家都是理智的成年人了。發生這種事情，肯定都是不想的，蝙蝠俠也肯定是要阻止的。不然哥譚市的臉都要丟盡了。一個新興的，具有良好前景，光成立一兩月就成為了納稅大戶的企業，就這樣因為一次搶劫倒閉了，傳出去以後誰還敢來哥譚市做生意，好不容易有點繁榮趨勢的哥譚，到時候又要靠韋恩集團拚命接濟了。」
「我是蝙蝠俠，我肯定把黑面具屎都給打出來！」
「你說的有道理。」企鵝人說道，「那你怎麼辦，黑面具可沒有我們這麼好說話。」
「不用擔心。」白夜說道，「我的嘴炮可是很強的。」
一語雙關，可惜企鵝人和貝恩沒有聽不懂。
「別死了。」貝恩在企鵝人旁邊說道，白夜作為白恩貝醫藥的擁有者，可不能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