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七蟲七花毒
上官琪回了御藥房,然後親自抓好葯交給東籬靖的人,這才回到了御醫院。
御醫院裡的御醫這時都圍坐在一起,正探討著皇上的病情,見上官琪進來,大伙兒立即都住了嘴。
其中一位年紀尚輕的御醫站起身,向上官琪招了招手,道:「蘇御醫,聽說昨日你去了皇上的寢宮,將皇上救醒了?」
「是啊,是啊,皇上的病古怪得很,我們都束手無策,蘇御醫年紀輕輕,沒想到醫術這麼高明。」另一位御醫跟著符合道。
上官琪只是笑笑,並沒有加入他們之間的討論,而是去泡了杯茶,坐在一旁,悠閑的喝茶。
「蘇御醫,皇上的病真能治好嗎?」又一位御醫看向上官琪,頗有疑問。
他們這些人,在宮裡養尊處優的日子過慣了,對一些疑難雜症已經沒多大心思去研究,如果上官琪能真的醫治好皇上的病,他們當然樂意看到,如此一來,御醫院也不會因為醫治不好皇上的病,而被責難。
掉腦袋的事誰願意,所以他們一個個都選擇明哲保身,就算看出皇上的病有古怪,他們也不敢胡亂說道。
「皇上那不是病,而是中毒。」眾御醫當中一位年過半百,頭髮花白的老御醫沉著臉,中氣十足的說道。
上官琪抬起頭來,順著這聲音看過去,臉上自然的露出一抹讚賞的微笑。
「徐老,您不會是診斷錯誤了吧?」眾御醫面面相覷,這話誰都不敢亂說,沒想到這徐老御醫居然不怕死,當著眾人的面將這話說出了口。
如果被有心之人聽了去,那可是殺頭的大罪,掉腦袋是小,株連九族是大。
「師傅他老人家治過多少疑難雜症,會看不出來皇上是中毒還是真病?」最先向上官琪打招呼的那名年輕的御醫這時候站了出來,他是徐老御醫的徒弟石硝。
眾御醫一片嘩然,面面相覷,這下子再不敢多加議論。
「徐老,您說皇上是中了毒,不知您老能解嗎?」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有人忍不住問出了口。
徐老御醫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又搖了搖頭,活了大半輩子,他從來沒有見過皇上所中之毒,這段日子他也潛心研究過,但還是研究不出解毒之法,這也是他一直不敢說出皇上是中毒的原因。
可是今日,聽大家議論,不知怎的,他竟忍不住說出了口。
眾御醫齊齊嘆氣,搖頭,很快便散開,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
上官琪悠閑的喝著茶,手裡捧著一本醫術,一目十行的看著,這時候,石硝扶著徐老御醫向上官琪走了過來。
上官琪抬起頭來,微笑著看向徐老御醫,這位老御醫說話聲如洪鐘,內力渾厚,眼神清明,盯著她,好似要將她盯出一朵花來似的。
「徐老,晚輩臉色長花了嗎?」上官琪垂下眼瞼,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他老人家坐下說話。
徐老御醫愣了愣,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姑娘根本不怕他,而且還敢和他的眼神對視,甚至還調侃他。
「小丫頭,這裡是皇宮,小心得罪人。」徐老坐下,皮笑肉不笑的瞪了一眼上官琪。
上官琪微微皺眉,「您老都不怕,我怕什麼?」大不了就一條命,可是她這條命一般人想取,還沒那個本事。
徐老笑眯了眼,心裡暗自對眼前的這丫頭豎起了大拇指,從而感嘆道:「老頭子老了,不中用了,比不了你們年輕人。」
「誰說的?依晚輩看,您老人家是人老心不老,很多事都看得明白,通透。」上官琪將手中的醫術放下,親自為徐老泡了茶,端到他面前。
「這茶聞著味道不錯。」徐老鼻子挺好使,端起面前的茶盞喝了一口,「回口甘甜,丫頭,你還懂茶?」
上官琪笑而不答,端起面前的茶盞,小酌了一口,這才開口問道:「徐老既然已經診斷出皇上中了毒,為何不為其解毒?」
徐老暗自嘆了口氣,「這事說起來挺慚愧的,老夫行醫一輩子,從來沒遇見過皇上所中之毒,更別提解毒了,老夫是有心無力啊。」
「是啊,師傅他老人家這段日子沒有少忙活,可還是尋求不出解毒之法。」石硝在旁邊也符合道。
上官琪點點頭,皇上所中之毒乃鬼谷毒經所記載的的慢性劇毒七蟲七花毒,這種毒要以七七四十九種毒花,毒蟲為引,才能煉製出無色無味的劇毒。要解這毒必須找到每種毒花、毒蟲相克制的做藥引,才能煉製出解藥。
上官琪嫌這解毒之法太複雜,直接動用體內的龍魂心經幫東籬郡運功逼毒,如此,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幫他解毒。
「蘇御醫能解皇上所中之毒?」石硝甚是懷疑,師傅他老人家都束手無策,她有這本事嗎?
上官琪淡然一笑,然後瞪了石硝一眼,沒回答。
徐老御醫皺了皺眉,道:「皇上所中之毒已經漫至全身,再拖下去恐怕性命不保,如果丫頭你有辦法解毒,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他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小丫頭高深莫測得很,半點口風也不捨得透。
「好,如果有需要,我一定請徐老您幫忙。」上官琪笑著說道,徐老點點頭,這才起身離開。
上官琪在御醫院呆到傍晚,這才回了三皇子的昊離宮,自從進宮,她一直就住在三皇子那裡,剛回到寢宮,絕殺早已經等候在此。
「昨晚,東籬靖的人將皇上秘密轉移到別的地方。」絕殺也是追查了一整晚,才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原本一早就要告知她的,可是來時,她已經去了御醫院,沒辦法,只好等到了晚上她回來。
「我知道,皇上現在在太子東宮,我已經見過。」上官琪說道。
絕殺皺了皺眉,他有查到東籬靖將人藏了起來,但他沒想到上官琪居然見過東籬郡,難道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
絕殺不知道她和東籬靖之間的合作,也不知道她這麼做的目的,他只擔心她被東籬靖利用,要知道這個善於偽裝的東籬國太子可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東籬靖不簡單,你還是少和他接觸些。」絕殺擔心的說道。
上官琪無奈的淺笑道:「你想多了。」能算計她的人,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