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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傷了你,就該罰

  第54章:傷了你,就該罰


  千暮和錦瑟先行回別莊,凌大莊主則帶著想湊熱鬧的某女人從後巷而行,千絕緊隨其後。


  凌大莊主在周府牆邊站立,待聽清裡面沒人時方才抱著月流盈點地越過牆頭。


  立在地面,才發現這原是個僻靜的院子,四周種著幾棵黃楊樹濃密的枝葉足以阻擋他們三人的身影。


  月流盈此時覺得既新鮮又刺激,少主大人不愧是少主大人,做起壞事來都這麼心安理得。想想她若是要黑人,哪次不是選在夜黑風高的寂靜之夜,待眾人都陷入睡夢中時再悄悄地行動。


  可凌大莊主偏偏在這般光亮的白天潛入別人的家中,一派好暇以整,好不從容。


  「千絕」莊主大人側首一個眼神,千絕立刻便知該做什麼。


  凌空飛起,自背後掐住一個院外僕人的頸項,冷冷輕聲問道:「周榮昊在哪?」


  僕人驚恐萬分,嚇得直打哆嗦,說話也不再自然,又是從背後被人擒住,更是膽喪魂驚:「你……你是誰?」


  「說不說」千絕壓低聲音,顯得低沉又帶有十足的威脅,手上的勁用得更大了。


  僕人被勒得喘不過氣來,感覺自己隨時會被送去見閻王,於是立即將自家少爺的所在之處如實告知:「少爺他……他在東側的寢房內,我說的全是實話,你可千萬別殺我,千萬……」


  「咚」求饒的話還未說完,千絕一掌劈向他的後項,鬆開手那人便直直倒地暈了過去。


  將他拖到隱蔽處放著,千絕便回來向凌大莊主復命。


  「少主,他在東側寢房。」


  凌齊燁點頭,抱著月流盈恍若風速般躍上房頂,俯仰之間落在了一處屋子的靠牆一側。


  還不待他們靠近屋子,便聽到裡面傳來的哈哈大笑聲和哽咽哭泣的女子聲音。


  周榮昊喚來兩名侍婢,指著身邊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把她帶下去給本少爺沐浴乾淨,像這樣哭得滿臉是淚只會掃了本少爺的興緻。」


  侍婢一道福身應了「是」,便去拖著那女子離去。


  女子幾乎泣不成聲,不停掙扎著,歇斯底里地向周榮昊示弱:「周少爺,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求你。」


  只是女子的呼喊終是沒有引起屋內男人的同情,兩名侍婢硬拖硬拽著便將她帶下去凈身沐浴了。


  月流盈在外頭聽得是一肚子的火,還是光天化日便從街上強行拉回一名美貌女子,急不可耐地想要求歡,實在是太人渣了。


  凌大莊主雖然濫情,娶了一個又一個,但好歹也算得上是品行正派,事業有成,不似這個周惡少,整日里就只會滿腦子想著些花花綠綠的事情,欺辱善弱,無惡不作,實屬敗類一隻。


  不對,拿莊主大人和他想比,實在也是委屈了凌齊燁,兩人根本不是一個水平層面的。


  狠狠地唾棄了一下屋內那不堪的男子,只願待會凌大莊主能多賞他幾拳、刺他幾劍,就當是為民除害了。


  凌齊燁等那兩個侍婢走出房門,反身把門從外帶上之際,將手中銀針自窗外射入,眨眼間正中其眉心,悶聲倒地。


  一撩衣擺從窗外躍進,凌大莊主靜靜地看著地上依然昏迷過去的周榮昊。


  月流盈一手按在窗沿,縱身一躍,堪堪入屋,懊惱地瞪了一眼那木製鏤空窗戶,沒事把它修這麼高做什麼,若不是她彈跳力夠好,今日豈不是就得用爬著進來。


  走到凌大莊主身邊,這才看清了地上男子的模樣。雖說達不到器宇軒昂的地步,但長得倒也是儀錶堂堂,怎麼實則卻是個衣冠禽獸。


  「少主,該怎麼做?」千絕踢了腳倒地的周榮昊,終於有機會出口惡氣了。


  「既然他這麼缺女人,那便幫他解決了這困難。」凌大莊主微眯雙眸,負手而立。


  月流盈倒吸一口涼氣,乖乖,莊主大人這招竟然如此之狠。她現在倒頗為同情地望了眼周惡少,究竟怎麼就得罪了凌大莊主,看這周府薄弱的防衛,不直接趁機要了他一命已經算是仁慈。


  看他一副紈絝不良的樣子,該不會是欠了莊主大人若干銀子不還?

  千絕不覺得凌齊燁的命令有任何問題,他與其父親皆是不仁不義之人,這樣的蛀蟲自然沒有姑息的道理。


  其父周翰三番兩次派人來刺殺少主,這次竟還傷了夫人,少主回敬這麼一招已經算是手下留情。


  老狐狸若是知道他的獨生兒子自此後再也不能為周家傳宗接代,不知會不會直接氣暈過去,不過,誰讓他的寶貝兒子將他調來的所有護安侍衛都派去為他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毫不猶豫地拔劍刺去,劍花一挽,快、准、狠,一劍解決。


  月流盈就這般大咧咧地看著千絕舉動,還正準備進一步研究千絕高超的劍法時已被凌大莊主拉著離開了現場。


  周府侍婢將那名女子凈身沐浴后又帶到原先寢房,開門一看,竟見自家少爺躺在血泊之中,且那受傷之處還是……


  「啊——」侍婢驚得放聲大叫,少爺……少爺他該不會是已經死了吧。


  本已絕望的美貌女子也是怔怔愣住,她還想著待會尋到機會,以死明志,再怎樣都好過被這個混蛋玷污的好。


  不想推門而入看到的居然是眼前這般景象。


  侍婢的的驚恐聲終於引來了一眾的周府侍衛,提著劍衝進來便劈頭蓋臉地問了一句:「有賊人入侵了嗎?」


  「不……不是,是少爺……」


  順著侍婢所指的等方向看去,才發現自家少爺正躺在地上流著血。


  侍衛們也是一驚,為首的快步上前,目及其下身,嚇出一身冷汗:「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叫大夫,快去!」


  少爺不是正在尋歡嗎?怎麼尋著尋著把自個兒的命根子都給尋沒了。


  周府隨即陷入了一片混亂,叫大夫的叫大夫,端水的端水,換紗布的換紗布,清理血跡的清理血跡,每個人臉上都是慌慌張張,忙得東奔西跑。


  被擄走的女子再也沒人有那空閑理她,撫了撫她震驚不已的心,便也趁機溜走了。


  中途因劇痛而提前清醒的周榮昊在明白自己發生了什麼之後,氣得大口大口不規律地呼氣,結果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咚」的一聲又是暈了過去。


  月流盈此時覺得實在是大快人心,那周惡少只怕以後想風流快活也是有心而無力了。嘖嘖,凌大莊主果然是個果決之人,直接讓千絕斷其命根,永絕後患。相較而言,自己往日的那些做派竟成了小兒科,根本比不得。


  千暮似乎甚為歡喜,雖然還是像凌大莊主那般面不改色,但前行的腳步明顯是輕快了許多。


  止不住心中潮湧而出的好奇心,臻首湊近莊主大人的身,小聲問道:「那周惡少是不是哪裡惹著你了。」不然以莊主大人的心性又怎會親自出馬去管這等事情。


  凌大莊主親啟薄唇,說出的話凜冽無比,蘊含著溫慍氣息:「他父親傷了你,就該罰。」


  他父親?周惡少的父親她都未曾謀面,何來的傷她之說,月流盈被莊主大人這無厘頭的回話弄得一頭霧水。


  探究的眼神嗖地掃向千絕,他作為凌大莊主的貼身近侍,想必應該懂得莊主大人所言究竟是何意思吧!


  千絕輕聲解釋:「夫人,那天派來暗殺的少主的正是這周榮昊的父親——周翰」既然少主都已對夫人鬆口,那自己便可無顧慮地說了。那個老狐狸千算萬算,只怕算漏了自己會生出真么一個混賬無用的兒子,偏偏他命中缺子,一大把年紀了也就只有這一根獨苗。


  本來是派他兒子回鄉祭祖,為確保他的安全還特地撥了一大批武功高強的侍衛給他。哼,他可倒好,整天讓那些侍衛為他網羅各路美女,辦些亂七八糟的骯髒事,為圖快意還將自己房間四周的守衛通通撤去,如若不然又怎會落得今天的地步。


  「周翰不就是那個權傾朝野的太傅?」


  「回夫人,正是那老狐狸。」


  「這樣不會給少主惹麻煩嗎?他父親好歹是當朝太傅,這會把人搞絕子絕孫了,那豈不是連周家祖宗十八代都得罪了。」


  「無礙,凌氏本就與他不和。」凌大莊主笑意森冷。


  嘖嘖,原來鬥爭已經白熱化,只是一個是朝廷重臣,一個是槿國首富,兩人身份截然不同,這糾紛究竟是怎麼起的?


  看莊主大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想必並不畏懼這個百姓聞風喪膽的周太傅,那她也就不需要再刨根問底了。


  不過,聽到凌大莊主方才的那句霸氣的「他父親傷了你,就該罰。」她怎麼覺得格外地雀躍,真的有種自己被莊主大人惦記上的感覺。


  月流盈這下腳丫子撒得更歡了,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小小咧著嘴,覺得平日里小攤上擺出的豬頭都變得極為地可愛。


  突然意識到自己表現得有些不同尋常,她瞪了眼那個垂掛的豬頭,惡趣地悄悄吐了吐舌頭,什麼可愛,沒有,沒有,還是長得那般不規則。


  自己會眉開眼笑,不過是知道丰采冷峻的凌大莊主是因為自己才去教訓那個紈絝子弟。唔,虛榮心,對!就只是女子的虛榮心在作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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