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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七蟒來襲

  第71章:七蟒來襲

  「哪有你這麼專制的,我抱了一隻鳥兒怎麼就惹你了。」月流盈反駁的底氣十足,她又沒做錯事,莊主大人這也不準那也不準,那她得多委屈。


  「總之你記住就好。」撫上她的臉頰,凌大莊主以絕對的身高優勢俯視著某女人:「以後發現一次,我就罰你一次。」


  「你你你……」


  「好了,不是有正事要和我說嗎?」未免她「你」個沒完,莊主大人及時把話題引到了正軌上來。


  對啊,她差點忘了自己來這的目的了。


  撇著嘴將腰間的信紙交給凌大莊主,瓮聲瓮氣地說道:「你自己看吧。」


  不過須臾,凌齊燁就將信中內容收入眼底,紙張握在手中,輕輕一運功便瞬間化成粉末,黑眸微眯,冷笑一聲。


  「這『煙花醉』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是毒藥對吧,快與我說說是什麼藥性,有比『含笑半步癲』狠嗎?」


  「含笑半步癲,天下還有這種葯?」


  月流盈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說錯了話:「你先不用管有沒有那種葯,眼前這個才是主題。」


  「煙花醉是一種慢性毒藥,服下它的人短時期內自然不會發現什麼,但等時間一長,毒性就會發作。起初只是神智慢慢渙散,手腳不聽使喚,形如全身癱瘓。接著便是口不能言耳不能聽,過得生不如死。最後一個階段便是身體萎縮,七竅流血而亡。」凌齊燁越說到後面眸中狠厲越深,老狐狸不愧是心狠手辣之人。


  「這麼殘忍」月流盈雖是知道此葯毒性強大,卻不曾想過竟如此歹毒,不禁有些后怕。


  她雖然平日里咋咋呼呼,遇上歹人,看著刀光血影仍能淡定自若,但終究還是一個未至雙十年華的小女子,這會聽到這麼慘無人道的害人之法一時之間難免有些承受不住。


  她的世界一直以來就是簡簡單單,她愛笑,愛鬧,有時候紈絝,有時候嘻哈,活得沒心沒肺。雖然知道這個世界很複雜,可是總覺得那些陰謀詭計和自己離得很遠很遠。


  她前世被生母生父拋棄,但卻依舊過得很快樂,生活上有什麼不如意的事情只要笑一笑很快又會成為過去式,不像莊主大人這般表面看起來風風光光,萬人傾羨,背地裡卻要承受這麼多的血雨腥風,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凌齊燁將她小心地納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緩聲道:「不怕,有我在定然不會讓任何人傷了你。」


  月流盈環上他的腰,頗有些心疼:「那個什麼『煙花醉』我忘了放在哪兒了,要是我哪天全都記起來了,知道你是我要對付的敵人然後真悄悄地害了你怎麼辦,你怎麼也都不擔心似的。」


  男子目光流轉,淺笑道:「記憶沒了是可以重回,但倘若是心換了呢?」


  月流盈一驚,倘若心換了?莊主大人難道知道些什麼了嗎?可她靈魂進駐原身,不曾露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與槿國也是初次來往,按理說不可能讓人抓到小辮子的。


  抬起趴在他胸前的小腦袋,仰著頭問:「你方才所說是什麼意思?」


  將她的臻首重新按回懷中,凌齊燁望著前方:「沒什麼,隨口說說罷了。」


  他只是覺得流盈不像只是失憶了這般簡單,她的做派習慣、行為舉止、言語思想不像是槿國人也不像是燕雲國人。


  暗衛已經查到她的身份,就是他也不曾想到竟是這般陰差陽錯,即使她最後真的記起了周翰與她的關係往來,可她的真實身份又怎能容許她與周翰存有瓜葛。


  她是一個沒有心機的女子,從她的言行就可以看得出來。種種跡象讓他不禁大膽猜測懷中的女子是否已經換了一顆單純而狡黠的心,無論她的真實身份如何變換,她就是她,是個令他心動不已的可恨又可愛的女子。


  這些或許就是他從不擔心她會做出違背良心之事的原因吧。


  她雖然不曾說出其中曲折,但他只要結果,又何必在意這些過程如何。


  「你真慘,周翰把你視為眼中釘,處處想狠毒法子對付你。都說最毒婦人心,可是女人大多只能算是潑婦行為,哪像你們男人要打要殺,非置人於死地不可,這個周翰更是其中翹楚。」


  「明裡爭不過自然只能來暗的,敵人越卑鄙只能說明他們越無能!」


  「唔,好像也對。」月流盈輕咬唇畔,眨著眼點頭。


  地上的黑鴿許是四處瞅著沒有可以往外飛的地方,「撲噠撲噠」地在地面上蹦躂,輕扯著她的腳邊衣擺,示意趕快放它離去。


  凌齊燁面容清冷地一把抄過正與月流盈緊挨著的黑鴿,袖子一揚,窗戶隨即打開,稍用力將其甩出,黑鴿便瞬間沒了身影。


  月流盈感嘆沿直線被拋出去的鳥兒,有些不可思議:「你這樣扔它,不會被摔死么?」


  「放心,這東西命大得很。」


  「很晚了,我得回房睡覺了,剛剛那事你自己看著處理吧。」消息拿給凌大莊主,就沒自己什麼事了,困意襲來,她微微打了下哈欠,雙眼朦朧地向外走去。


  「等等」凌齊燁一個側身抓住她的手臂,黑眸盯著地面再不說其它。


  月流盈揪著衣裳,緊張得支支吾吾:「我……我是不會與你共睡一榻的。」她方才說什麼來著,大色魔若是膽敢胡來,她就關門放麻雀,啄死他!


  不對,那鳥兒早就不知飛去何方。


  「別出聲」凌大莊主小聲正色,不像是在和她玩笑,神情肅然。


  月流盈雖是心生疑慮,卻也不是關鍵時刻只會搗蛋的女子,見形勢不如自己所想那般,也靜靜地不說一句。


  閉上雙眼,凌齊燁仿若老僧入定,雙耳卻在仔細聽著外頭的聲響。拉著月流盈從屋內走出,千暮千絕也是一臉嚴肅,卻也依舊是持劍立在兩旁,等著自家少主發號施令。


  凌齊燁朝外圍處冷冷喝到:「出來。」


  此情此景,月流盈要再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就該自己尋塊豆腐自行了絕了。


  「哈哈哈,凌莊主果然不愧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只可惜你武功再強,只怕也難一人敵我們兄弟七人。」說話間,七個穿著各異的外域人從外牆一躍而起,一個翻轉后穩穩地立在了地上,與凌齊燁大咧咧地對視著。


  千暮千絕隨即握緊手中長劍,護在凌齊燁身前,周遭暗衛也都現身,做好一切準備。


  莊主大人冷哼一聲:「北域七蟒」


  「凌莊主好眼力,我們兄弟七人長居塞外,竟也說得出我們的名號。」


  「北域七蟒向來不在原中走動,今日怎麼有這閑工夫來凌某府中。」凌齊燁早已猜到是誰所派,如此一問不過是確認心中想法。


  「凌莊主也莫要怪我們,拿人錢財自然要替人消災,凌莊主平日里得罪過什麼人想來自己心中應該是有數的。」一個持軟鞭的濃眉大眼男子不似之前那批殺手般目中無人,說話還算客氣,但眸中的殺氣卻是怎麼也掩飾不掉的。


  哼,他能坐上槿國首富的位置,自然不可能行事作風溫溫潤潤,何況也與他的性子不符,他做事素來冷情果決,的得罪過的人可謂數不勝數。


  但是……能花重金請來北域七蟒置他死地的人,恐怕這天底下沒有幾個。


  老狐狸,我出一趟門你就這麼緊抓不放,一次暗殺不成便派來第二波,甚是還讓流盈見機出手,是想著萬無一失么?可惜,每次都讓你失望了。


  北域七蟒確實是狠角色,但要想擒住他甚至解決他的性命,又豈是易事。


  將月流盈交給千暮千絕,輕聲卻鄭重道:「保護好夫人。」


  千暮千絕自然知道自家少主的意思,他們就算是自己有事也絕不會讓夫人受傷的。


  走下台階,和那七人的距離近了許多:「你們今天來是取本少主性命的。」


  「凌莊主既然知道,倒也還沉得住氣。」說話者是一個臉骨突出,身形瘦削的男人。


  凌齊燁並不往下接他的話,斜睨一眼牆頭,灌注了些內力向外擴去:「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


  北域七蟒聞言相互間對視了一番,有幾人輕輕頷首,似乎是同意了什麼。隨即中間的那人打了一個響指,只在須臾間牆頭四周便密密麻麻站著手持弓箭的黑衣弓箭手,雙腳前後站立,搭箭拉弓,蓄勢待發,只等七蟒的人一聲令下,劍雨就能立即破空而出,直設目標凌齊燁。


  黑夜本就是靜謐無聲,此時更是無人大氣呼出,森寒的氣氛籠罩在院子上空,彷彿是一張令人窒息的網,讓這不尋常的夜像死一般的寂靜。


  月流盈心猛然揪緊,這麼多的弓箭手,要真是一語齊發,那莊主大人豈不是要被射成馬蜂窩?

  不知道凌大莊主能不能對抗得了。


  「千暮,有千絕在這保護我就好,你快去幫幫你們家少主。」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身處險境。


  「夫人,少主的話對於我們而言比聖旨還重要,他的吩咐我們是不會不遵守的。」他們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先護好夫人的安全,讓少主不必分心。


  「你們……算了,靜觀其變吧。」


  「老狐狸倒是看得起本少主,派的人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狠。」


  「凌莊主,得罪了,我等會給你留一個全屍的。」七蟒退到一旁,手緩緩上舉,讓弓箭手全體做好準備。


  「射」手背下彎,濃眉大眼的持鞭男子一聲令下,無數支箭瞬間向凌齊燁射來。


  肅殺之氣襲來,凌齊燁旋身而起,衣袂飛揚,踢落交叉錯橫的利箭,一個平翻,於劍雨中奪下一箭握在手上權當武器。側身反擋、舉劍斜掠、衣袖輕掃,身影變換如風如電,只能在一片箭雨中督見海藍松茶色的一縷衣著。


  凌齊燁凝氣於掌心之上,將所有的羽箭吸納在身體四周,光幕成圈,銀光乍現,從中間的空隙中破空而出,凌烈的寒風之氣彷彿被碎裂成兩半,看得月流盈秀眉皺起,心驚膽戰。


  「鐺鐺鐺鐺鐺——」周遭箭柄幾乎都從中折碎,凄涼地從懸空中一落而下,凌齊燁將手中握著的那支以內力震碎,劍眉微揚,向兩邊散開掃去,揮袖間又再次旋身借力,穩穩地足尖點地而落,外罩的輕紗衣擺才剛不再起飛揚姿態,牆頭上便有幾人翁聲倒下。手中的弓箭自然也隨之落地。


  「凌莊主身手當真是不凡,我們兄弟七人看來是小瞧凌莊主了。」


  「少說廢話,速戰速決。」夜色也不早了,不早解決掉這些麻煩,流盈明日估計又要補眠睡上個一天。


  剩餘的弓箭手沒時間去理會倒下的同伴,不再遲疑地取下背上的箭,搭上弓拉緊再次出手。


  一名凌氏暗衛拋出一把銀劍:「少主,接著。」凌齊燁躍起翻身而落,須臾間銀劍已緊緊握在右手。


  拔起出鞘,將射來的箭反刺回去,或是發起內力聚於長劍之上,一道銀芒隨風劃出。


  「噗——」牆頭上的黑衣人無不是被其內力所震,口吐鮮血,倒地氣絕聲亡,死前還瞪著雙眼,似是無法置信自己就這麼死於一道劍氣之下。


  如此凌烈的劍氣和霸道的劍法讓旁邊的那北域七蟒再次提高了警戒之心,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再沒有最初揚言那般自信。


  現在就算是他們七人對付凌齊燁一個,雖說不會輸但也不敢說保準會贏了。


  凌齊燁負手站在原地不動,身上的狠厲與霸氣顯露無疑:「你們七個一起上吧。」


  「姓凌的,我們承認你的武功登峰造極,深不可測,但我們七個也不是什麼宵小之輩,你這般狂妄可別到時候向我們求饒!」


  「我再說一邊,一起上!」黑眸微斂,一字一頓,耐心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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