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索要禮物(為鮮花二十加更)
第90章:索要禮物(為鮮花二十加更)
月流盈眯著淚眼迷濛的雙眼接過,舉著道:「用來喚小黑鴿的?」
凌齊燁笑而不語。
「大晚上的不睡覺吵醒我就為了這件事?」嗚嗚,白天一整天的時間愛傳幾次傳幾次,寫一整榻都不成問題。做什麼非得這麼晚了像賊一樣跑到清盈苑來,莊主大人的腦子短路了不成?
「你以為一隻黑鴿白日里在山莊內橫行能有機會逃過暗衛的眼睛?」
月流盈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原來腦子短路的是她,唔,估計是睡迷糊了,之前談的時候都說好是夜晚了。
只是這夜……也太晚了吧!!
拉開沉重的眼皮,認命地掀開暖暖的被窩,套上一旁衣架上的衣裳,走到外室桌前。
突然意識到一個一直被忽視的大問題,月流盈苦著臉向莊主大人求助道:「以前的我寫的是什麼字體?」
「你連這個也會忘?難道不是你如今寫的那種嗎?」
「應該……不是吧?」她寫的是自然是前世所練的,至於原身寫的是什麼樣子,她又從何而知。
凌齊燁面色如常,不過須臾就提出一個補救方案。
「把所有的意思用筆繪出來,不需要加任何文字。」
繪畫!月流盈激動地一把抱住凌齊燁,往他臉上「吧唧」一口,興奮道:「你果然是天底下絕無僅有的聰明。」
重重地吻了一下凌大莊主后,就屁顛屁顛地蹦躂到座椅前,攤開白紙,拿起狼毫筆,一鼓作氣就想著畫出想要的情景來。
只是,濃濃的筆墨一接觸到潔白的宣紙,立刻從中間渲染開來,一個大黑塊隨即映入眼帘,圖形極不規則,似是也在嘲笑她慘不忍睹的畫技。
凌齊燁搖頭:「真不知道你爹娘從小是怎麼養你的,琴棋書畫樣樣不會,爬牆的本事倒學了不少。」
月流盈撅著嘴道:「哼,我哪有那麼差勁。」
放下沾滿墨水的狼毫筆,哧溜一下跑到她寶貴的小柜子前,搗鼓一陣,終於拿出珍藏已久的自製碳鉛筆。
要表達已經悄悄給莊主大人服下了「煙花醉」,並且為防止發現不敢用量過多,真是,怎麼感覺沒有文字的宣紙即將要包容的信息量……好大!
月流盈許久不曾繪畫,加上手中的碳鉛筆頗有點半成品的感覺,一時間下筆顯得有些生疏。
隨意勾勒了幾筆,實在粗糙得可以,月流盈將它揉成團扔在一旁,這才真正畫起來。
照著一旁莊主大人的原型繪成簡筆畫,不多時便栩栩如生地躍然紙上。緊接著在宣紙上方勾出好幾朵絢爛的煙花,其中一朵極小形的煙花落在莊主大人的手心,托舉著。
不摻雜任何故事背景地看去,只覺得畫上那人一舉一動間風華絕代,清冷的面容,微勾的唇角,配上手心一朵瀲灧的煙花,倒顯露出一絲孤傲的氣質。
女子在油光下認真地一筆一劃描繪著,凌齊燁立在一旁笑意無聲,看著自己的畫像在月流盈筆下誕生,他竟突然有種不太想把這畫送出去的衝動。
「呼——終於完成了。」所幸來到這裡這麼久,畫畫的功底保留得還算能拿得出手,月流盈看著眼前的作品,滿意地不住點頭。
「怎麼樣,畫成這樣周翰肯定能夠看得懂吧。」
「再畫一張。」
「什麼?」一定是她沒聽清楚,這個明明就極為準確明朗地體現凌大莊主所要表達的複雜信息,為何還要她畫一份。
哀怨地看著桌上的沙漏,很晚了啊!
莊主大人到底還有沒有一點時間意識。
凌齊燁拿起她面前的畫,輕柔捲起,悠悠道:「這幅我要了,再隨意畫一張給老狐狸就好。」
只要意思表達到位,畫得這麼好看做什麼。
凌齊燁說話間不免有些懊惱,月兒似乎從未送過他什麼東西,如今這畫就當做是他索要的遲來的禮物。
月流盈這下才明白過來,感情凌大莊主這是吃了飛醋了,哈哈,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小可愛啊!
冷冰冰的莊主大人略帶著點萌萌的可愛感,不可思議之餘也有種忍不住想笑的衝動。
只是現在被窩正在極力地召喚她,要是這會笑出聲來,她估計真的會被凌氏某專制君壓在這繼續畫上一張圖才肯罷休。
據前世四處泛濫的什麼愛情攻勢、追男十八招、奪愛秘訣介紹,女子對自己的男友偶爾要撒撒嬌,商量事情時語氣柔弱些成功的幾率也會更高。可惜月流盈與男子撒嬌的經驗可以說是一片空白,也受不了那種發嗲的聲音,不過……後半句建議的可行性還是很高的。
無辜地指著沙漏,挽著莊主大人的手臂認真說道:「好晚好晚了,這幅就先寄去給周翰,等白天我再給你畫張更棒的可好?」
「你確定?」
「確定確定。」只要能早點放她去睡覺,要她做什麼都行,別說一副,十幅她都畫。
「用畫卷再畫一張大幅的。」莊主大人姦猾地得寸進尺。
「好。」
「不要這該死的煙花。」繼續無恥地乘虛迭出。
「好。」
「再在旁邊畫上你的樣子。」凌大莊主攻城奪池后又在不平等條約上加了一筆。
咬牙切齒道:「好。」
凌齊燁得到保證,這才把手中宣紙交給她。
哼哼,月流盈弱弱地在心底又開始碎碎念凌大莊主的惡行,就知道奴隸她的大壞蛋。
折起宣紙走到窗邊,一股涼風瞬間襲來,月流盈猛地打了個寒顫。唔,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那隻長得醜醜又十分可愛的小麻雀這會估計睡得正香著。
凌齊燁解下外衣披在月流盈肩上,身上僅剩一件暗花裡衣,負手站在她身邊。
取出方才放在袖中的陶制小哨子,湊到嘴邊用力吹了三四次,然後收起來靜靜等待。
站著站著月流盈的瞌睡蟲又開始作祟,犯上作亂地慢慢喚走她的意識,哈欠打到她的眼眶都隱隱閃著淚花,看得凌齊燁心疼不已。
要不是黑鴿極具靈性,訓練后只識得傳信與收信的原始人,他也不會明知她最受不了熬夜還硬生生將她從被窩裡弄醒。
移到月流盈的右後側,輕輕擁著她,讓她能靠在他的肩上,攬著細腰的手悄悄運功,一股熱流隨即流走在月流盈全身。
就在某女人享受地將身體重量交給身後男子,準備先閉閉眼之際,「撲噠撲噠」兩聲,小麻雀扇著翅膀飛到窗前。
凌齊燁一把拎住它的兩支翅膀,帶進屋來,內力一震,窗戶自動無聲合上。
把黑鴿放置在桌上,攬著月流盈輕聲道:「給它綁上吧。」
解下小麻雀腳上的竹筒,裝進筒中,打量一下聳拉著腦袋的鳥兒,月流盈心有體會,撫摸著它那肥源的肚子道:「可憐的小麻雀,今晚可就辛苦你了。」
弄好后開窗放它飛去,月流盈半閉著眼睛朝凌大莊主擺手道:「我去睡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然後脫了外衣,徑自往床上撲去。
凌齊燁挫敗,他遇到那麼多的女人,也唯有這個可愛又可恨的女子就想著趕著他走。
不過思忖間,床上的月流盈就已傳出平穩的呼吸聲,還真是……好眠啊!
好笑地為她掖好被子,一個閃身從窗口離去,還得回去把一些後續準備做好才行。
老狐狸,你在朝作惡一天,我便與你鬥智一天,直到看見你萬劫不復為止!
月流盈第二日起身時,小正太還未過府,想起昨天答應某人要送的畫,只好梳洗完挪到椅子上,嘴裡還含著一塊棗泥糕,啃得兩頰鼓鼓的,甚是可愛。
錦瑟只好把早餐和糕點盤端到桌側擺放好,看她聚精會神低著頭在描畫著,便默默退下,不去打擾她。
月流盈嘴裡啃著美味糕點,執筆在畫卷上動著,偶爾會傳來幾聲傻笑,然後又繼續埋頭作戰。
畫上一男一女相對站立著,男子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背上墨發隨風揚起,儘管面色溫潤,卻也透著一股凜冽的氣勢。女子仰著頭與之互望,笑意盈盈,額前碎發拂至臉上,顯得嬌美可人。
月流盈擱著下巴欣賞自己的成果,然後捂著臉又傻笑起來,看起來好溫情的畫面。
唔,看久了感覺好像還差點什麼,月流盈目光流轉,復又提筆在畫上添了幾筆。
漫天散落的梨花落在男子和女子的發上、肩上、袖上,畫面唯美而溫馨。
看著這圖,月流盈無奈搖頭,果然自己還是一個有浪漫情結的女子!
畫上手后,她突然想要惡搞一番,將眼前這幅卷好好放起,又拿出一份新的畫卷,決定給莊主大人畫張萌版美艷Q圖。
冷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偏偏側躺在暖榻上,一手支著頭,一手提著酒壺,樣子性感而魅惑。
叫人看了只想道一聲:好一個妖孽美男醉卧圖!
正當月流盈在無限YY之際,錦瑟從門口三兩步衝進:「小姐小姐,小公子來了,連著蕭二公子也一起來了。」
「終於到了。」月流盈扔下攤開在桌面上以莊主大人為原型的美男圖,兩手提著裙子就跑了出去。
「哎,小姐,你跑慢點」錦瑟氣喘吁吁地在後面緊跟著,她才剛小跑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