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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婚前定心丸

  第224章:婚前定心丸


  許小倩果然止步,看林瑾瑜那緊張兮兮的神情,她還是離得遠些安全。


  宋大小姐自是不滿如此小題大做,可惜抱怨幾句林瑾瑜依舊堅持,將許小倩划入嚴禁靠近孕婦的黑名單,一來是防她莽撞,二來,說實話,林瑾瑜真擔心自家孩子和她接觸久了,智商只低不高。


  女人的友誼總是能在短時間內火速建立,宋祁蓉挨不住許小倩甜糯糯的一聲「祁蓉姐姐」,心花都蕩漾了去,便越發地熟絡起來。


  近兩個月的身孕,肚子還未顯形。宋大小姐這個把月來,倒是有幾次難受的孕吐,吃食上也有了很大變動,懷孕特徵極為明顯。


  自月流盈上次說了一通准媽媽必備知識后,宋祁蓉就對她徹底膜拜。林瑾瑜拿那些話私下問了眾多知名的業內人士,紛紛表示又驚又喜,且多數乃是實話不錯。


  也因此,月流盈每每說起孕婦常識,林瑾瑜也少不得去豎耳傾聽然後默記於心,接著便囑咐隨身伺候的人好生了解,切不可出什麼差錯。


  月流盈和許小倩從山莊出來時,天色還早得很,月流盈捏捏自己腰間有點厚度的荷包,豪爽地一揮手道:「走,我請你嘗嘗這槿城的珍饈美食去。」


  兩人加之祁琳,三個秀色空絕的女子自是十分惹眼,月流盈一進酒家,就有管事熱情地迎上來:「主母來此,不知是何貴幹?」


  「今天和朋友一起吃個飯,你讓廚房做好送到雅間便是。」


  管事連連應承,又一路將她們送至雅間,這才轉身去吩咐下屬好生伺候著。


  飯菜未上,月流盈要了酒,兩人就相互先敬起酒來。


  許小倩大言不慚,捧著那壺酒笑:「才這麼一點哪裡夠喝,少說也得上三壇。」


  月流盈被她的豪言壯語嚇到,三壇花白梨,許小倩若不是千杯不醉的主,那恐怕就得被抬回去醉上個三天三夜。


  「先拿一壇,喝完再說。」月流盈有自知之明,她能喝下一小半不倒就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了。


  女子喝酒終究比不得男子豪放不羈,只是花白梨甚烈,即便她們只是取了杯子小酌,也漸漸起了醉意。


  「來,流盈,我敬你一杯,感謝你收了師兄這個人間禍水。」許小倩喝到高處,頗有些口不擇言,所幸雅間里只有她們三人,隨意說說什麼倒也無畏。


  月流盈到底還清醒一些,打趣道:「這般的評價,你師兄不知該喜還是該怒。」


  也倒了一杯舉起:「那我便提前祝福你心想事成,和你的那位俊俏公子永結同心。」


  這話可是說到許小倩心坎里去,為了這聲祝福,非鬧著要和月流盈大幹三杯,整個人又蹦又跳,完全靜不下來。


  管事親自上菜時,雅間里的兩人已經醉意明顯。祁琳給他一個眼神暗示,那管事也是成精的人物,一下便能會意,悄悄地擺放好菜,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月流盈不知是否因為快要成婚的因素,心裡頭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有什麼還沒處理,有什麼一直堵在心口揮之不去一般。


  這難不成便是所謂的婚前恐懼症?

  月流盈暗笑,自己也會有這種癥狀么?

  都說酒醉解千愁,不曉得她喝了這麼多酒下去會不會把那些不安驅除去一些。定眼看去,許小倩的身子好似在不停地晃,月流盈咯咯地笑著,言語打擊方才大言不慚的某人:「還說能喝三壇,瞧瞧你現在就已經醉了。」


  祁琳覺得自己這會有必要出一下聲:「小姐,是你喝醉了。」


  「我?」月流盈迷離地指著自己,忽又指著花白梨,抱怨著:「都怪這酒太烈。」


  記起什麼似的,月流盈甩了甩小腦袋:「噓,千萬別告訴你們少主,不然他又該黑臉了。」


  祁琳:「……」小姐,你現在才想起這事,不覺得太晚了嗎?


  月流盈算是還看得過去,起碼醉了沒大吵大鬧,沒撒潑沒瘋癲,在雅間里端的是一個安靜的醉美人。可那許小倩酒品實在差勁,又是唱曲又是舞棍,然後壯志凌雲地發表了一通對心上人至死不渝的愛情宣言。


  什麼我對你一見傾心,我對你不離不棄。什麼我是風華正茂許小倩,喜歡你很久很久很久了。甚至還有我不嫁給你此生便誓不為人!

  可惜,能清楚聽到這些話的在場只有祁琳一個女子。


  祁琳的嘴角已經忍不住抽動了好幾次,許小倩每每哼完一個小調,就要在雅間里走上一圈。又是念觀音菩薩,又是喊王母玉帝,把眾路神仙喚了一邊後偏又仰著脖子傻兮兮地問——「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他呢?」


  「我什麼時候能嫁給他呢?」


  「他什麼時候能愛上我呢?」


  ……


  三個問題,無限循環,祁琳第一次在非任務中有種想點人啞穴的衝動。


  月流盈只覺得自己眼前天旋地轉,好多個許小倩在到處亂晃,小手往前一拍,那影又更加虛了起來。


  酒香惹人醉,醉酒惹人睡,月流盈困意頓生,拉拉祁琳的衣角還不忘吩咐:「我……我先睡一會,你看著許小倩,別讓她喝多了。唔……我等等就醒來。等……等……」


  「……」祁琳瞄了一眼已經躺屍在一側的許小倩,默默地將月流盈扶好,再默默地替她們兩蓋上管事送來的薄毯。


  嗚,頭疼,像是要炸掉一樣,月流盈稍稍一動,都似乎能牽動腦神經,疼得兩手非捂著腦袋才感覺有些許舒適。


  掙扎著爬起來,卻聽到一道溫慍的男聲:「把葯喝了。」


  睜開眼,月流盈弱弱地問:「額,苦嗎?」


  凌大莊主似笑非笑:「不苦,甜著呢。」


  月流盈一個哆嗦,再不敢說任何廢話,趕緊接過碗來一飲而盡。


  真是好……苦!


  私以為,莊主大人必是私底下吩咐了廚房加了不少黃連於其中,她現在估計整張嘴都是麻的。


  「那個,小倩呢?」


  凌齊燁把葯碗放到桌上,走到窗戶邊開了窗:「沒醒,醉得一塌糊塗。」


  好吧,看那表情就猜到了。


  月流盈一覺醒來已經是天色極晚,習習晚風從窗戶吹進,漲痛的腦子因清風襲繞,倒是一下清醒了許多。


  「還難受嗎?」


  月流盈老實交代:「有一點。」


  「忍著,帶你去看一份禮,看完興許就不難受了。」


  凌大莊主手裡不知哪裡拿的披風,一下披在她的身上,利落地打了個結。


  月流盈跟上他的腳步:「我們是要出府嗎?」


  都這麼晚了。


  「出府,去城門。」


  月流盈看了看滿天的星星和那一彎瑩華明月,心想莊主大人不會是想帶她出門去看星星看月亮,聊聊詩詞歌賦甚至人生理想吧。


  一個寒顫打過,這段子還真是讓人寒不勝寒。


  出了門,早就有貼心下屬準備好了馬匹。月流盈認得出來,那是常年跟在莊主大人身邊的專用業務小黑馬,四肢發達、日行千里、吃苦耐勞,確實是優秀坐騎之首選。


  臨近初秋的晚上有些涼意,月流盈裹了裹身上的披風,就著凌大莊主伸出的手一下躍到馬上。


  身後人一手抱緊她,一手抓住韁繩,輕聲一喝,馬兒便在無人的街道上快跑馳騁起來。


  夜本涼意橫生,加上縱馬飛馳,自是妖風陣陣,肆虐地往人臉上、身上鑽來。月流盈整個人圈在莊主大人懷中,又有披風遮擋,倒是暖暖的一點也感覺不到夜的幽涼。


  直到馬蹄聲由急變緩,耳邊的風聲漸漸減弱,月流盈才從披風中露出自己的小腦袋來,疑惑地看著前方守衛城門的幾位盔甲士兵,惑而不解:「我們來這兒做什麼?」


  登高臨下俯瞰黑壓壓的京都么?

  「抬頭看看上面。」


  月流盈聞言,仰起脖子往上看去,只見城牆上似乎吊著一個人。看身形,應該是個男人,身子背著她,倒不清楚是何樣貌。


  吊著的繩子在慢慢轉動,待那人從背面轉至正面時,月流盈嚇得驚呼出聲:「周……周翰?」


  「是他。」相較之下,莊主大人的回答清而脆,雲淡風輕。


  月流盈終於知道自己心裡的不安源自何處,也對,周翰一天不落網,他們身邊便一日埋著一顆定時炸彈。要是他癲狂起來,不曉得還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


  她不希望凌氏的人受傷,不希望煜王府的人受傷,不希望她的親人受傷。在這些原有的基礎上,再往大了說,她亦不希望槿國百姓再經什麼風風浪浪。


  「你們捉住他了!」


  「瑾瑜說,算是給我們的新婚之禮。」


  月流盈往披風裡縮了縮:「這禮送得真好。」


  「可有安心?」


  她點頭。


  「可知錯誤?」


  她點頭。


  「還會不會再喝得爛醉如泥?」


  她點……不不不,她連連搖頭。


  「大婚前不準出門。」


  好吧,月流盈點頭,反正也沒多少天了。


  凌齊燁見他的準新娘子顧慮已除,調了一個馬頭,照原路返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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