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突然吐血
說罷,曹子揚疲憊的用手捏著困痛的額頭,面對那麼多疑難雜症他都沒有畏懼過、慌亂過,為什麼面對昏迷不醒的兒子他卻有些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了呢?
屋子裡一片寂靜,曹子揚埋首想了很久,終於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抬起了頭:「快去將我的針拿來,我要為吉姆打通頭部的經脈。」
韓雅聞言,匆忙地跑到曹子揚的辦公室,只有她最知道曹子揚會把那些針放在哪裡。
曹子揚深呼吸了幾口,這才拿起針小心翼翼的為吉姆進行頭部施針。
一針下去,吉姆突然顫抖了幾下,眾人都以為他有了什麼反應,卻沒想到他顫抖之後他又恢復了之前昏迷的模樣。
曹子揚再來第二針,去發現吉姆顫抖的更厲害了,而且好像有些抽搐的跡象,嘴角開始微微的泛出血跡。
怎麼回事?孩子怎麼會突然吐血呢?
曹子揚忍不住的驚奇,仔細的檢查檢查孩子的身體,彷彿並沒有被暴打過,這吐血肯定不是吐血所致,那到底會是什麼原因呢。
曹子揚低頭仔細的扒著孩子的頭髮檢查孩子的頭皮,終於讓他發現了孩子昏迷的真正原因。
「好狠毒的人,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他?」曹子揚仔細的盯著吉姆頭皮上的紅眼,隱隱約約的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韓雅和眾人不解,慌忙上前問道:「子揚,到底是怎麼了?」
曹子揚不語,只是從針包里拿出磁鐵,緩緩地放在吉姆的頭頂,然後慢慢地往外拉,一根細的像頭髮絲兒一般的針逐漸的呈現在了大家的眼淚,一切原因都因此而明朗化。
「這個碩爺實在是該死,吉姆還是個孩子,他怎麼可以讓他承受這種痛苦?在孩子的腦子裡插針,實在是過分!」莫鳥惱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子揚,吉姆不會有什麼危險吧?」韓雅一邊匆忙地為吉姆擦掉嘴角不斷溢出的血跡,一邊問道。
曹子揚潸然淚下,搖頭:「這針擦進去的時間太長了,孩子能否清醒也只能聽天由命了,而且就算是清醒過來了,孩子的腦子也肯定會受到影響的。」
看著曹子揚大顆大顆的掉眼淚,莫鳥他們也忍不住的心痛難耐。
「子揚,我們一起合力醫治這個孩子,我相信他一定會沒事的。」毛副院長聞訊趕來,認真的勸解曹子揚。
曹子揚作為醫生,他又何嘗不知道吉姆病情的嚴重性,但是他依然十分感激和樂觀的苦笑道:「好的,我相信只要我們同心協力,吉姆一定會好起來的,不然的話我要怎麼跟他的媽媽劉欣然交代啊!」
韓雅知道,鍾學兵的死已經給曹子揚帶來了很大的打擊,吉姆如果再出事,恐怕他從此就會垮下去的,她同情而心痛的抱著曹子揚,以此來給他最無聲、最有力的安慰。
與此同時,碩爺的別墅內,黑白無常灰突突的趕到了大廳。
「你們到底是怎麼搞的,原本是那麼有勝算的事情,你們卻辦成了這樣,是不是腦子裡進漿糊了?」碩爺拍著桌子喝道。
黑白無常彷彿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面,依然厚著臉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靜一那個沒用的婊子呢?」碩爺問道。
白無常和黑無常對視一眼,打先說道:「她已經被那個叫龍女的殺手打死。」
「像那種只長身體不長大腦的婊子本就該死,虧你們倆還爭相的想要吃她的豆腐,都不覺得乏而無味嗎?」碩爺沒好氣的繼續罵道。
黑白無常慌忙附和道:「是,碩爺說的對!」
「那個傢伙還跟我說什麼讓我坐等好消息,現在她給我的是什麼好消息啊,真是死不足惜,還有你們兩個,怎麼那麼放心的就把事情交給她做了呢?」說也再次埋怨道。
白無常沒好氣的辯解:「碩爺,這件事真心的不是我們交給她做的,是她為了在你的面前搶功勞,刻意的將我們來灌醉了,然後自己獨自一人偷偷地跑過去跟曹子揚交換的,換了我們任何一個也不會讓那個曹子揚那麼容易就救走他的兒子的。」
碩爺聞言,陰險的一笑:「每一個跟我斗得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他那個兒子就算是救回去了也沒用,活不了多久的。」
黑白無常均是一驚,不知道說也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在他的天靈蓋上定了一根針,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曹子揚肯定此時已經將那針取出了,但是取出來也無濟於事的,因為我在針上塗了從美國帶回來的特殊藥物,它會讓那個可憐的小孩兒一直沉沉的睡著,永遠都不能再開口叫他爸爸,我要讓他痛苦一輩子。」碩爺陰險的笑道。
「碩爺果然高明!」黑白無常異口同聲的誇讚道。
碩爺卻是臉色一轉,對著他二人罵道:「沒用的東西,你們除了拍馬屁還會幹什麼,這次事情沒辦妥我就暫且的記在靜一那個臭婊子的身上,下次如果你們去了還是辦事不利索的話,那你們就等著做我練槍的活靶子吧!」
黑白無常個個都嚇得閉上了嘴巴,戰戰兢兢的站著不敢在說話。
「那塊兒地曹子揚的人看上了沒有?」碩爺見二人安靜下來,這才不屑的撇著他們問道。
白無常慌忙回答:「我們給他們的條件很優厚,他派來的那兩個女的好像很滿意,口口聲聲的說要讓曹子揚過來看地呢。」
他原本以為這事一說碩爺會給他點好臉色,卻沒想到話音剛落就又挨了一頓批。
「你是豬腦子嗎?那塊兒地地段那麼好,按理說是應該很多人都在搶著購買呢,你卻給人家那麼優厚的條件,你以為人家的腦子都跟你一樣的不開竅,會那麼輕易的就過來上我們的當馬?」碩爺憤憤的將手裡的雪茄扔在了地上,掏出手槍對準白無常的腦門罵道。
白無常見狀,匆忙求饒:「碩爺饒命,這都怪小的考慮的不周道,我會改的,馬上改!「
碩爺沒好氣的將手槍收回,憤憤的摔在了桌子上:「你們能不能給我學得聰明一點啊,每次都讓我頭痛!我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麼孽了,怎麼會攤上你們這兩個笨蛋!」
黑白無常尷尬的對視一眼,頭深深地低了下去,逆來順受的承受著碩爺的暴脾氣。
屋子裡靜了好一陣子,碩爺才消了氣,再次開口問黑白無常:「小姐找到了沒有?」
兩人抬眼偷偷地看了看碩爺,異口同聲的低聲道:「目前還沒有!」
「滾!」碩爺聽著他們帶給他的一個個不滿意的答案,惱怒抓起面前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黑白無常聞言,匆忙地退了出去,他們知道如果此刻再不退出去的話,很可能再過一會兒茶杯就要砸在他們的身上。
清晨,太陽剛剛從雲彩中爬出來的時候,醫院被籠罩上了一層金黃色。在吉姆的床邊又坐了一整夜的曹子揚這才起身,一邊舒展筋骨,一邊將病房的窗帘拉了起來。
「吉姆,太陽出來了,有一天開始了,你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呢?爸爸已經等你好幾天。」曹子揚站在窗口,回頭看著依然昏睡著的兒子,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
按常理說,吉姆已經是時候該醒過來了,為什麼他現在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呢?任憑曹子揚想破腦筋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因。
他迴轉身再次回到病床邊,仔細的為吉姆再做一次檢查,卻並沒有發現其中的原因,這讓他大早上的就傷透了腦筋。
於是,他無力的將手指插進頭髮里,低著頭皺眉沉思。
韓雅一大早的做了早餐過來,一進門就看到了曹子揚昨天顆粒未動的晚飯,忍不住的有些心痛:「子揚,你就吃些東西吧,吉姆現在這樣,你必須得振作起來,打起精神好好地想想辦法為他治療,讓他早日醒來,我相信以你的醫術,總有一天他醒過來的。」
韓雅看著守在吉姆的床邊的曹子揚,突然覺得他面容憔悴了許多、蒼白了許多。
曹子揚忍不住的嘆氣,這麼多天了吉姆依舊這麼昏睡著,他幾乎已經絞盡腦汁使出渾身解數了,再要他去想別的辦法,實在是有些牽強。
「韓雅,陪我出去轉轉好嗎?」曹子揚起身,對著韓雅有氣無力地說道。
韓雅點頭,雙手抱著曹子揚的胳膊,跟他一起出了病房門,交代了站在門外的小蘭好好照顧吉姆之後,兩人便沿著醫院的走廊向醫院的大門外走去。
「子揚,你別再這麼悶悶不樂了,害得我這些天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了呢,勸你也知道你不會聽,但是放任你消沉下去我又會心痛,我真的……」韓雅說著眼淚都快掉下來。
曹子揚感激的回頭看著韓雅:「對不起,這段日子讓你跟著我受苦。」
不管怎樣,曹子揚能這樣說韓雅已經很欣慰。
「之前我幫你問過國外知名醫院的腦科醫師,他們都說吉姆這種情況是完全可以康復的,最起碼可以蘇醒,為什麼吉姆治療了這麼久卻還是老樣子呢?不如我們將他帶到外國去治療怎麼樣?」韓雅跟曹子揚繼續向前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