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要臉幹什麼,我只要你(2)
第68章 要臉幹什麼,我只要你(2)
寧爵西將照片放進口袋裡,低聲吩咐:「我知道了,暫時不用再查了,去查一下我剛才說的那件事。」
七點三十分,秋意濃給手機定了鬧鐘,準時響起來,八點前要離開酒店,這是昨晚方雲眉特意交待再交待的事情。
可是這會兒,她看著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婚房,不知要怎麼辦。
房門口突然傳來動靜,秋蔻和麥煙青出現在門口,見地上散了一地的玫瑰花,秋意濃身上還穿著昨晚的敬酒禮服,眼角有淚光。
兩人對視一眼,快步走了進來,齊刷刷問道:「寧爵西昨晚沒回來?」
秋意濃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怎麼能這樣,這可是新婚啊,他人跑哪兒了,是不是你知道什麼?」麥煙青不服氣的大叫。
「煙青,別亂猜。」秋意濃頭實在是疼,連接發生了這麼多事,她的頭快要裂了。
「怎麼不能亂猜,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如果是這樣,你何必結這個婚?」麥煙青一直反對他們的婚事,這會兒更是激動。
秋意濃被問的啞口無言,她確實不知道他昨晚去哪兒了,早上她厚著臉皮給裴界和周舜打過電話,這二人昨晚肯定是喝了不少,裴界醉的不輕,接電話后說了一個字就沒聲音了。
倒是周舜清醒些,嘟嘟囔囔的說:「寧少……寧少昨晚……不是你走後沒多久就走了……走了……還把我和裴少扔那……那兒……是你的新……新郎……怎麼你反倒……問起我來了……」
秋意濃正按住額頭,外面又傳來響聲,寧爵西走了進來。
到底顧慮著人家是夫妻,又是新婚第一天,見他人進來了,麥煙青便識趣的收起了脾氣,拉著秋蔻就走了。
秋意濃關上了房間的門,見寧爵西捏著眉心坐在沙發里,身上的襯衣皺巴巴的,一身疲憊。
她蠕動了一下蒼白的唇,笑的自然:「累壞了吧,去洗個澡,八點要出門,八點半要趕到寧家,給長輩們敬茶。」
寧爵西沉默不語,只是靜靜注視著她,眸色深不見底。
秋意濃被他看的不自在,動手倒了杯水走過來遞到他面前,誰知道他卻連她的手一起抓住。
力道如鐵鉗,她掙不開,低低的喚了他一聲:「三哥……」
「你怎麼不問我昨晚在哪兒?」他直勾勾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
她咬下唇,發笑道:「你能在哪兒?一定是和你幾個哥們還有伴郎喝多了,隨便找了個地方睡覺啊,難不成你還做了別的事?」
他抓著她的手沒放開,看了很久,他唇角浮出淡淡的痕迹,放開了她。
秋意濃鬆了口氣,去拿昨晚公關公司替他們準備好的今天各自要穿的衣服,然後對他笑著說:「這裡有兩個洗手間,我們各自用一間,這樣速度會快一點。」
寧爵西仍坐在沙發上,不置可否。
大約一刻鐘前,他坐在車裡吩咐完岳辰,正準備下去,手機卻響了,是環庭酒店總經理打來的電話:「寧先生,您好,我問過大老闆了,已經得到了他的同意。是這樣的我已經把相關東西發到了您的郵箱,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看過之後刪除可以嗎?」
「我知道了。」寧爵西抿了下唇,索性坐在車裡等郵件。
幾分鐘后,他點開新郵件,裡面有一份客戶資料,非常簡單,人名薄晏晞,菱城銀亞投資公司總裁,14號下午三點入住。看完客戶資料,還有一段視頻,點開來,裡面時間顯示15號早上六點左右,一個女人披頭散髮從那間套房跑出來,只消一眼他就認出,這個女人是秋意濃。
她快步走進電梯,沒兩分鐘,另一個戴眼鏡的女人出現,是後來委屈的哭訴著說被侵犯第一次的女人。
可惡,他差點被一個頗有心機的女人給耍了。
同時心裡他又失笑起來,幸好昨晚他沒看錯,和他纏綿的是他最渴望的女人。
於是,他迫切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昨晚他清晰的記的他瘋狂的要了她好幾次,不知道她有沒有傷著。
抱著這樣的心情,他回到了婚房。
然而,她像不知道昨晚他們在一起似的,絕口不提,反而像是一個隱忍著丈夫出軌的妻子一般,裝作若無其事。
秋意濃換好衣服,化好妝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沒見到寧爵西,走到外面客廳才看到他已經整裝完畢,在陽台上獨自抽煙。
自從她懷孕后,他不再當著她的面抽,像這樣還是第一次。
秋意濃怔忡的站了一會兒,見他掐滅了煙進來,捏緊手中的包,緩緩迎上去:「三哥,我可能沒辦法陪你去寧宅了。」
「原因?」他身上還帶著煙草味,抬眸淡淡的看她。
「是我的原因。」秋意濃掙扎了一早上,她知道有些真相她必須說出來,她知道由此帶來的後果,她也願意承擔這個後果,斟酌著用詞,慢慢道:「我們的婚禮是因為我懷了寶寶,寧家才准許我進的門,可是我騙了你們,對不起。」
「什麼意思?」他濃眉深鎖,似乎並不想接受這個答案。
「我的意思是說,我其實沒懷孕。」秋意濃盡量讓自己微笑著說話,但舌頭卻僵硬著,「意思就是我……秋意濃恬不知恥的用假懷孕騙了你們,騙了所有人,這下你應該明白了?」
寧爵西低眸盯著她,一雙眸子暗暗沉沉的,看不出情緒波動,薄唇輕掀道:「我知道。」
他說他知道了,如此輕描淡寫,想必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也好,本來就是場沒有感情的婚姻。
秋意濃鎮定道:「你放心,所有的後果我來承擔,我會出面向寧家長輩以及新聞媒體……」
「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寧爵西打斷她的話,長腿不疾不徐的邁到她面前,「我知道你沒懷孕。」
「不可能……為什麼?」她搖了搖頭。
他睨著她緊張的模樣,伸手想摸摸她的臉,但最終只是挑起她的下巴:「因為那天在西餐廳,倪予茉已經全部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