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鬧事(3)

  第518章 鬧事(3)


  秋意濃視線掃過他腳上的皮鞋,轉身往莫熙朗的房間走,「不用,直接進來。」


  小小的身子被放在小床上,小腦袋靠在軟軟的枕頭上,呼吸均勻,睡得很香,秋意濃把薄毯給小傢伙蓋上,旁邊,寧爵西拿著遙控器在調室內溫度。


  從房間里退出來,她不斷的打哈欠,眼淚都打出來了。


  「累了?」


  「嗯,還不是你害的,突然撤資,整個團隊都亂了,面對那麼一大筆賠償金,我的壓力可想而知。」


  他眸色暗了幾層,盯著她潤滑白凈的臉蛋,喉結微微滾動,往她面前邁了一步,低頭在她眉心上印下一吻,嗓音沉而啞:「那今晚先放過你。」


  她放下捂唇打哈欠的手,淺淺而笑,「好啊,拜拜。」


  他終於走了,電子鎖傳來嗒一聲,室內沒有開燈,她臉上的笑隨之淹沒在黑暗中,像是被黑暗吞噬。


  在浴缸里放滿水,她慢慢走進去,讓溫熱的水流沒過身體,全身的毛孔都在舒展,她在熱氣騰騰的水蒸汽中閉上眼睛。


  連續幾晚沒能入睡,她希望今晚能泡個澡,睡個好覺,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熙熙,她需要一個好身體。


  長夜微涼。


  寧爵西車子開進別墅,他沒有下車,摸出一支煙來,打開天窗,放低座椅,一邊抽煙一邊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


  這麼多年了,他無法在床上睡著,床太大,一個人孤枕難眠,還不如坐在車裡,或是書房,有時候還能睡得著。


  尹易默他們說他太寂寞了,呵,他寂寞了四年,整整四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難以想象,他會熬過來。


  原本,他以為這輩子他就這樣一直下去,卻沒想到她還活著!


  只要她活著,只要她回來了,他黑白灰敗的世界就有了顏色,就像,他整個人重新擁有了一次生命一樣。


  這次,他不會再放過她,因為只有她才是醫治他失眠的葯。


  清晨,秋意濃特意早早出門送莫熙朗上學,沒想到來到樓下,男人從跑車走過來,彎下腰對莫熙朗說:「早,熙熙。」


  莫熙朗背著小書包,小臉英俊可愛,小手牽著秋意濃,非常清脆的說:「爹地早。」


  「你怎麼來了?」秋意濃牽著莫熙朗的手往小區門口走,看了眼路過巡邏的保安,見對方不住的打量著他們,顯然莫熙朗那句「爹地早……」被保安們聽了個正著。


  寧爵西走在另一側,自然的牽著莫熙朗的小手,腳步閑適而享受:「我來送乾兒子上學,有問題嗎?」


  秋意濃看了眼跟在他們後面的四個保鏢,這也太引人注目了,皺眉問:「這又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有人針對你么,我讓人分別保護你和熙熙。」男人說得理所當然。


  秋意濃無語,高燦昨晚那麼鬧了之後,助理後來打過她電話,說是讓費晉的人給領走了,保不齊汪薔再狗急跳牆,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女人,尤其是攀龍附鳳的女人一旦發現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脅,再瘋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到了中班門口,班主任老師見寧爵西送莫熙朗上學,主動迎上來:「寧總,您今天親自送莫熙朗上學啊,現在像您這樣日理萬機的大企業家,還會親力親為送孩子上學的好爸爸真是不多。」


  出了幼兒園學校的門口,秋意濃腳步加快,寧爵西大長腿幾步就追上,扯著她的手臂拉過去:「不高興了?」


  「沒有。」秋意濃細眉重重的擰著,推開他的手,低聲道:「大庭廣眾之下別拉拉扯扯行嗎?還有,以後你和我保持距離,認乾親的事也不算數,你要喜歡孩子,回去讓你老婆給你生去!只求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熙熙。」


  「秋意濃,你真是個善變的女人,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翻臉不認人,嗯?」


  「是,我反悔了,最近發生了太多古怪的事情,都在處處針對我,我不想牽扯熙熙進來,他還是個孩子。」


  「我說了,我會讓人保護他。」他眉眼間籠罩著陰戾之色:「有我在,沒人敢動你們母子。」


  「我們不需要你保護,沒有你的日子,我們娘倆也過得很好。」


  「濃濃,別逼我。」他半眯起眼,「既然你說熙熙不是我的孩子,那麼你告訴我他是誰的孩子?你妹妹秋蔻的?」


  秋意濃抿緊唇角看他:「你什麼意思?」


  「你身邊的人來來回回就那麼多,分析一遍就能猜得出來,要麼是你五年前和我離婚後把孩子生在外面,要麼就是那時候你遇到了出逃在外的秋蔻,懷的是寧朦北的孩子,我說得對嗎?」


  「沒有的事,你別瞎說。」秋意濃垂眸,蓋住眼中的神色,推開他快步來到車前。


  一隻結實的手臂按住她的車門,他一手摟上她的細腰,修長有力的手指撥開她頸邊的發,低頭親吻著她細長白皙的脖子,模糊的嗓音和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細嫩敏感的肌膚上:「還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


  她推著男人的胸膛,從他懷裡抬起頭,「等你查出來是誰在汪薔這件事背後推波助瀾的那一天。」


  「吊著我?」他在她唇瓣上輕咬一口,喉嚨間發出蠱惑般的輕笑:「你欠我的越多,你要還的就越多,等到你躺在我身下,我索取的也會更多,你得有這個心理準備。」


  她偏頭躲著他炙熱的鼻息,隨後微微一笑,從容淡定道:「我說過的話自然算數,不過寧總好歹也三十多了,得多修身養性,且行且珍惜,別到時候力不從心,啪啪打臉。」


  他的黑眸眯得更狹長,重重在她粉嫩的唇瓣吮了吮,貼著她的耳廓低沉而柔和的輕吐著近似赤裸的囈語:「那就拭目以待,我會做到讓你哭著求我為止。」


  她猛的推開他,坐進車內,抬頭看他的臉輕飄飄的笑:「四年了,你還是沒有變,滿腦子都是齷齪不堪的想法。」


  男人一手悠悠閑閑的擱在車頂,彎腰低頭雙眸帶笑的看她,「嗯,看到你就忍不住齷齪,這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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