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憋不住了
楚河並沒有進教室,他經過教室門口要到教導處去,如果教導處有人他準備現在就把錢拿出來,明天他就不來了。
借讀錢學校是可以退的。
六高的教導處和他們高二的班級在一個樓層,過了他們班級一直向東大約三十米就是教導處了。
在經過自己班級門口的時候,楚河看到他的鄰桌臉色難看急急忙忙地從教室里沖了出來,把正在教室門口的鄭森撞了一個趔趄。
「草泥馬谷寒你眼瞎了!」鄭森對著那人的背影就是一聲咆哮。
谷寒也沒有回話嗖嗖地跑下樓去了。
鄭森在教室門口罵罵咧咧。
楚河就是在這個時候從八班的門口走過,來到了教導處的門口。
敲了幾下門裡面沒有一點回聲,估計裡面沒有人,這還沒到放學教導處怎麼就沒人了。
楚河不知道學校臨時在召開一個什麼會議,教導處當然沒人了。
楚河非常失望地離開教導處門口,看來只能等明天來要錢了。
回到教室,發現羅銳竟然回來正坐在他的座位上虎視眈眈地看自己。
楚河也沒在意,徑直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在要經過羅銳的位置時,羅銳突然站起來攔住了楚河的去路。
「楚河!你看你後面是誰?」說完,底下一拳就搗在楚河的小腹上。
楚河身體微微一動,呼出一口起后冷冷地看著羅銳。
羅銳的感覺是自己這一拳似乎打在了一塊堅硬的木板上,臉色不由變幻了幾下。
「吆喝!沒看出來,你挺扛打的嗎!」
楚河眨了幾下眼睛,伸手往邊上扒拉了一下羅銳,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在借讀費沒拿回來之前他絕對誰都不動手,別一動手學校不還給他錢就賠了,雖說四千五百塊錢並不算多。
最後一堂自習課上課的鈴聲響起了,谷寒才急急忙忙地回來了,他的臉色有些發白,好像身體那裡出了問題。
不過這不關楚河的事情了,這一節課上完他就準備和這座學校古德拜了,至於別人的生老病死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這節課依然是自習課,甲宇鵬這回沒有發賤,這死胖子的注意力完全地集中在手機上了。
反倒是羅銳不時把冷漠的目光投向楚河。
剛才一拳楚河什麼反應沒有這讓他很不開心,在尋思找機會再打一拳。
自習課的時間過了一半兒了的時候,谷寒突然站了起來:「班長!我肚子疼要上廁所。」
班長是一個女生剛要答應,不想鄭森說話了:「他不能去廁所,剛才撞了老子竟然連聲對不起都沒說,讓他憋著。」
鄭森在這個班絕對是權威的存在,他發話了,班長也就沒奈何了。
「鄭哥!我憋不住了。」
「憋不住也得憋著。」鄭森冷血地答道。
谷寒沒有動靜了。
又過了大約五分鐘,谷寒又站起來了:「班長,我要去廁所。」
鄭森把腦袋轉過來:「閉嘴!憋著,今天看看你能不拉到褲子里。」
「我憋不住了。」
「憋不住也憋著。」
谷寒的臉色由白轉紅,兩拳緊握突然從課桌里竄出來,向著外面就跑,而且邊跑邊哭。
鄭森的臉上鐵青,把桌上的一本書狠狠地摔在書桌上。
「反了!」
楚河坐了一會兒,想想不對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教室外面走去。
班長站了起來:「那位新來的同學,你去哪裡?」
楚河頭也沒回:「我要去廁所。」
鄭森這時又發出了聲音:「你也不能去廁所,要去放學去。」
楚河扭頭看了鄭森一眼:「你算個幾把。」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眼睛都望著鄭森。
鄭森,六高實際上的老大,剛才被人說算個幾把。
鄭森臉色猛地站了起來,陰沉地對羅銳說:「羅銳!去告訴辜笑,放學后讓他帶十幾個人在校外面等我,老子最近可能是太老實了,一個外校的人也敢罵老子了。」
楚河沒聽到鄭森咬牙切齒的聲音,他出了教室一直走進了廁所。
廁所里只有谷寒一個人,他下身光著,大腿上還沾染著一些黃色之物,他正在哇哇大哭。
對一個學生來說,在學校里拉褲子絕對算是奇恥大辱了,這以後還怎麼在學校里混?
楚河二話沒說,到傳達室借來一個水桶打了一桶水拎到了廁所里。
「哭什麼?沒出息不就憋不住了,這又不怪你,洗洗。」
谷寒也沒想到來幫助他的人會是一個今天才來的借讀生,感激地望了楚河一眼,動手把身上的污穢洗凈。
他的褲子內褲上全是污穢之物,眼見是不能穿了。
「你在這裡等著,我出去給你買條褲子。」
楚河對傳達室的警衛說明了情況,就出了校門,跑到校外的一個商場隨便買了一條內褲和一條褲子。
回到廁所,把褲子讓谷寒穿上。
「楚河謝謝你!明天我就把褲子錢帶給你。」
「算了,也不值幾個錢,我明天也不一定來。」
谷寒奇怪地問:「明天你不來了?」
「這破學校我一天就待夠了,什麼玩意兒,老師不給她錢第一天就找你彆扭,這樣的學校我還不稀罕呢。」
「楚河!你今天只是頭一天來,好像和鄭森他們有什麼底火,你們以前認識?」
「呵呵!以前見過一次,至於有什麼梁子我覺得好像沒有,但是人家非看我不順眼我也不能給他們配上眼鏡吧。」
「甲宇鵬就是鄭森的狗腿子,那小子老特么壞了。」
「我看出來了,不過我明天也不一定來,他好和壞與我也沒多大關係了,走吧,回去吧。」
兩人剛走出廁所,放學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谷寒,我不回去了,我的書包你替我收拾收拾,我要是不來書包就給你了。」說完楚河直接就走向了學校的大門。
楚河沒想到的是,他這一無意之舉竟然躲過了一場截殺,當六高高三的辜笑帶著十幾個人在學校外面要收拾他的時候,他已經坐著公汽回到了藍湖。
楚河回到別墅待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秋語就打電話過來了。
「乾兒子,幹什麼呢?」
楚河一聽心裡就有氣:「以後再這樣叫我就別打電話給我了。」
「咯咯咯!今晚你戰哥叫你過來。」
「有什麼事兒?」
「有一個來自內江的公子要見你。」
「內江的公子?我認識嗎?不認識他要見我幹什麼?」
「這個我們不清楚,我一會兒去接你,你別出去呀。」
秋語還沒來,陸瑤倒是來了。
在別墅外面的山路上,楚河倚著別墅的院牆和坐在車裡的陸瑤隔著車窗扯閑篇。
「今天第一天到六高怎麼樣呀?」
「別提了,也不知哪裡犯邪了,六高有幾個和我不對付的人竟然全在我那個班裡,這一天我被他們玩得簡直欲仙欲死。」
「噢!竟然有人敢玩你?」
「我怎麼了,我也不過是一個腦袋兩條腿,也沒有三頭六臂。我不準備念了。」
陸瑤吃了一驚:「你不是吧,一點挫折你就不念了?」
「本來我也不想念的,我還有其它的事情,我準備趁這個冬天出去散散心,待停學期滿了再回來。」
「好吧,決定是你自己做的,那你準備什麼時候不念?」
「明天吧,我明天到六高去把交得借讀費要回來,然後解決點小事就不念了。」
陸瑤的眼睛里立刻射出璀璨的光芒:「你有什麼小事兒要解決?」
楚河鄙視地看著陸瑤:「怎麼一要有什麼事情你的眼睛就冒小腿?」
「我就看你教訓別人,因為能給我帶來快樂。」陸瑤當然沒能帶來某種高朝,那太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