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斷子絕孫,你拿什麼賠(1)
第453章 斷子絕孫,你拿什麼賠(1)
據他所知,喬軼沉與楚博遠之前已經因南溟皇陵一事有了衝突,既然已經錯過了那次機會,依楚博遠多疑的性子,那再次合作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
北宮煜正看著地上的男子,以致其手中剛有動作之時,北宮煜已出聲,「攔住他!」
青衣男子身後的小兵尚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只見那青衣男子手中已繞過一把小刀,手起手落間,鋒利的刀刃已重重的刺入了喉口,一刀斃命。
無席一駭,「去看看方才捉到的那幾人怎麼樣了!」
話音剛落,另外一名小兵已經匆忙的出現在面前,「回皇上,那幾人方才紛紛自盡了!」
北宮煜看著面前已經倒在地上的屍體,從喉口處湧出了鮮紅的獻血,最快捷簡單的招式,一刀刺入喉口,死亡的時間快得連眼睛也來不及閉上。
「吩咐人回頭讓十三注意一下喬軼沉那邊的動靜。」
北宮煜雙腿往馬肚子上一夾,馬兒立即越過了地上的屍體,重新往前走了去。
喬軼沉會在這個時候派人過來盯著他,且還是個看起來身手並不如何的蝦兵蟹將來,到底是真的只是為了打探消息,還是故意讓他發現?
喬軼沉,這人倒是讓得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經過了方才那一茬,北宮煜又下了令,將行軍隊伍身前身後的所有道路都封鎖了去,這次是喬軼沉的人,下一次,可就保不準會是北宮雉離的人了。
映射著幾分天上太陽光的溪水,波光微凌,閃過一絲的微光照到了夏筱筱臉上,晃得她有些睜不開眼,索性便將雙眼都閉了去,不斷的重複提醒著自己要冷靜。
「呵呵……」低沉而愉悅的笑聲從頭頂傳了過來,「本樓主的美貌,看來晃瞎了你的狗眼?」
「你才是狗眼!」夏筱筱一個沒忍住,已經重新睜開了雙眼,怒目的瞪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
慕容傾漣看著她頭上還沾染著方才洗澡時不小心落到她頭上的樹葉,這一會兒突然就生起氣來的模樣,頓時覺得生動極了,抬手就朝她伸了過去。
「你幹嘛!」夏筱筱雙手抱頭極快速的往後跳了一大步,防備似的盯著面前笑得一臉燦爛妖孽著的人,又連連往後退了好幾部,「綠孔雀我警告你,這次不遠處就有好幾名宮內高手中的高高手,北宮煜的軍隊也就在前面,你別想再耍什麼把戲!」
慕容傾漣聽她說著,又看了眼她對他避之猶不及的模樣,極不悅的擰了擰眉,夏筱筱再反應過來之時,只覺眼前一花,慕容傾漣已輕飄飄的站到了她的身旁,一手扣住了她的肩頭,低聲的道,「別動。」
夏筱筱心底一沉,說是不讓她動,他的一掌扣了下來,也得她動得了才是,她下意識以為慕容傾漣這是真想弄死她要親自動手了,抱著腦袋的雙手更用力了,「綠孔雀……不,我不叫你綠孔雀了還不行么,你別……」
她死死的閉上了眼睛,話還未說完,將腦袋抱得死緊的雙手就被人用一種接近溫和的力道拿了下來,說是溫和,只因感受不到什麼力度,但也絕不容許她能使出反抗的力道來。
夏筱筱茫然的抬起頭來,就見慕容傾漣正好從她頭上拿下了一片綠色的小葉來,落在他指尖,襯得他指尖顏色純粹透明。
慕容傾漣瞥了一眼正發著愣的夏筱筱一眼,將那綠葉片兒放到嘴邊,輕輕一吹,便從指尖滑落,飄飄揚揚的在空中飛旋了兩轉才落回塵土中。
夏筱筱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了什麼,兩手胡亂的抓上了頭髮,確定再沒什麼東西之後才放下了手來,但就像是形成了一種習慣,慕容傾漣靠近時,她總是忍不住的往後退去,所以眼下又連著退了兩步,才正眼看他,「綠孔雀,你到底想干……」
她的話還沒說完,慕容傾漣看著她悠悠然然朝她繼續邁著步子走了過來,似笑非笑,「不叫綠孔雀,你還打算叫本樓主什麼?」
夏筱筱一滯,這才知道他指的是方才自己說的那句話,她眼珠子一轉,「我不叫你綠孔雀,你就能不再來找我麻煩了?」
「討好本樓主的話,說不定?」
慕容傾漣微偏了頭,聽得夏筱筱的話低低的笑出了聲,那一笑,便真是傾國傾城。
此時正值春季,萬物復甦都染了一層綠色,偏生慕容傾漣今日還是穿著他萬年不變的綠色袍子,只是今日,他長袍袖邊紋著兩隻綠色青鸞,有鮮艷的顏色從中跳躍,四周都是過膝的花草樹木,他這麼走過來,墨色過腰的長發有些便都纏到了那些花草上,像是在陽光下真正開了屏的綠孔雀,妖冶美麗極了。
夏筱筱險些又失了神去,連忙將眼給捂上,有些氣惱,「綠孔雀,你就不能使些光明正大的手段?」
那張臉,那雙眼,此時夏筱筱是覺得他渾身上下沒有哪一個地方是能看的,稍不小心,便會讓人失了神去。
「都說是手段,怎麼能夠光明正大?」
他極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他每往前一步,便能看到夏筱筱的步子也在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饒有興緻的提醒,「再往後,就是河了。」
夏筱筱最後一步才抬起,聽到這話猛的收住腳步已半隻踩空的腳,險險的穩住了身形,一回過頭來,面前是張已經放大了的妖孽的五官,嘴角正穩穩擦過慕容傾漣的臉頰,不知到底是她的有意無意,還是慕容傾漣的有意無意,雙唇對上,冰涼,柔軟,夏筱筱幾乎看到了慕容傾漣眼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愉悅的笑意。
然後她還是往後躲了一步,穩穩的踩了空,一聲尖叫,隨著的是重物落水中的聲音,濺起了碩大的水花。
岸上,有慕容傾漣極其極其極其愉悅的笑聲響了起來,夏筱筱摔倒在水裡,感受著冰涼的水從自己的身上覆過,剛洗過一道,這一下竟覺得比方才冷了許多,甚至沒有要起身的意思,沉溺在河水中,有兩條魚兒就從她頭頂上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