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想不到你這麼幼稚
第264章:想不到你這麼幼稚
「連昊陽,你可別在這胡說八道,一點都沒有教養!」章子君『蹭』的一下站起來,還用力往桌上一拍,氣憤的瞪著昊陽。
她這暴躁的大小姐脾氣真是一點沒變,就連在連修肆面前,也從來沒有收斂過。
但小傢伙顯然也不怕他,朝她買的早餐吐了口口水,一臉嫌棄的說:「我才不吃你買的東西,看你這麼凶,怪不得沒有男人喜歡你,小心以後做老姑婆!」
「你……」章子君氣急,但又覺得委屈,看向連修肆求救,可四哥根本就不理她。
田嫂這會剛好走出來,小傢伙離開嚷嚷道:「田嬸,快把這些包子拿開,難吃死了,我要吃你做的早餐!」
「這……?」田嬸下意識的看向連修肆。
連修肆依舊板著一張冷臉默認的點了點頭,「既然他不想吃,就拿開。」
「好。」有了二少的話,田嬸馬上動手。
餐廳內平靜了一會,但章子君始終沒有放棄,走到了連修肆身邊,甜膩膩地開口道:「四哥,快吃早餐吧,昊陽不吃,我就把他那一份吃了。」
她說著,從紙袋裡拿出熱燙燙的包子。
「不用了,我不喜歡吃包子。」說著,他拿起刀叉,切開擺放在他面前的太陽蛋。
少許,田嫂把剛剛煲好的皮蛋瘦肉粥端上來,小傢伙聞了聞香味,美滋滋的說:「田嬸,我要多一點皮蛋的。」
「好好好,我給你裝多一點皮蛋。」田嬸看著他眼裡滿滿的都是寵溺。
沒佔到好處的章子君有些憋氣,看著江薇安顯露出來的笑容,心中滿是不甘心!
他們三人說說笑笑的,就好像她是外人,越想越氣,她靈機一動,又湊上前微笑道:「四哥,還記得你那時候用草編織的一個戒指嗎?我到現在還保留著呢。」
說著,她往口袋裡翻了翻,翻出了那個戒指,「你看,就是這個。」說著,還故意舉高,揚了揚。
「四哥,我叫人拿去特殊加工了一番,才能保鮮到現在。」她一邊說,眸里流淌著幸福的笑意,故意在江薇安勉強把戒指戴上。
坐在一旁的江薇安,表現平靜,依舊不急不慢的吃著早餐。
剛才章子君說話期間,她總能感受到從她那兒飄來的餘光。
「有這事嗎?我已經不記得了。」連修肆一邊說著,站了起來,往廚房走去。
冰冷冷的沒有給章子君半點熱度,被淋了一瓢冷水的章子君,心情極其低落,坐在最邊邊的連昊陽,依然不忘說著風涼話,「討厭鬼,真想不到你居然這麼幼稚。」
他若有所指地瞥了眼她食指的草戒指,還丟給了她一記「這點小玩意我早就不玩了」的眼神。
「小鬼,關你什麼事。」她無力反駁,只能泄憤地瞪了他一眼。
連昊陽鬼頭鬼腦地對她吐了吐舌頭,繼續低頭吃著皮蛋粥。
從廚房出來的連修肆,手裡拿著一杯牛奶,坐回去后,把牛奶放到江薇安面前,溫柔地開口,「把它喝了。」
章子君眼紅,扁了扁嘴,吃味的說道:「四哥,我也要。」
連修肆把盤中食物吃飯,擦了擦嘴巴,拿起報紙一邊看,一邊應道:「要喝自己進廚房拿。」
「討厭鬼,難道你自己沒長腳嗎?還是你是殘廢?」連昊陽嘲笑地看著她,揚聲開口。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她有些下不了台,只好起身往廚房裡走去。
東翻西找,好不容易找到鮮牛奶,為自己倒了一杯后,等她從裡面走出來,卻看到三人正在穿外套,準備往外走去。
「四哥,你要去哪?」章子君急匆匆走了過去,緊張地問道。
「難道我們去哪兒,還要給你報道?」連昊陽不滿地哼了一句。
江薇安幫他背上小書包,給了他眼神他,示意他不要說話。
「有點事,你沒事就回大院吧,或者我給你定機……」
沒等連修肆說話,章子君已經蹙眉抗議,「四哥,你現在是要趕我走?」
「這裡又不是你的家。」連昊陽嘴多,又忍不住說道。
「小鬼,你能不能安靜點?」
「說得你好像很安靜似的。」小傢伙就是不喜歡她,自以為是,脾氣又差,和小薇相比,真差了十萬八千里。
「吵什麼,走!」連修肆沒有繼續理會她,拉著兒子就往外走。
走出幾步,連修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身對她冷聲警告道:「這是我家,不是你應該碰的東西,你最好別碰!」
「知道了四哥,我保證,這兒的東西我一樣不碰,我就等你回來。」她連連點頭,還豎起三根手指,認真保證。
少許,把他們送出門,章子君一下翻身變主人似的,指使田嬸干這個干那個,可把田嬸給折磨了好一會。
而她呢,往沙發上一坐,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沙拉,但漸漸的還是覺得無聊。
眼睛在客廳里不斷地悠轉,最後眸子鎖定了三樓的主卧室,她知道,那是四哥的房間,嘴角勾出一抹笑,一時興起的她,便要走上樓去。
在掃地的田嬸想攔住她,她知道這章小姐肯定是想去二少的房間,可二少一向都不喜歡別人進他的房間,這會有了少奶奶,更不能讓她進去。
「章小姐。」她追了上去。
章子君轉過身來,皺著眉頭看向她,「幹嘛?」
「你不能進二少的房間。」
「為什麼?」章子君不高興了,語氣透著一股子不爽,「我又不是外人,更可況我只是想幫他收拾一下房間。」
「少爺不喜歡別人進他房間,還是等我來收拾吧!」田嬸知道她的脾性,委婉地說道。
「不用了,難道我是別人,你就不是別人嗎?客廳廚房都臟到要死的,夠你清潔了。」
她說著,不再理會田嫂,徑直往房間走去。
推門走了進去,章子君只覺得空氣中飄蕩著一股熟悉的氣味,吸了吸鼻子,她努力回想著自己是在那兒聞過這股香氣,腦子裡突然出現江薇安的身影。
對,就是那個女人。
如此一想,她生氣的關上房門,肆無忌憚地走了進去。
眼睛如X光地在房間里溜轉,這下發現的東西可多了,女性用品佔據了梳妝台的大部分,連窗帘也換上了柔和的綠色,地毯也是純潔的白,這一切,都不是四哥的風格。
章子君不爽地哼了一聲,走進衣帽間,女性衣服與男性服裝並排掛著,鞋櫃里也放著幾雙女式的高跟鞋。
突然,她目光停留在了衣櫃里的兩件酒紅色的大衣上,拿起來一看,濃烈的妒忌徹底踐踏了她的底線,那是兩件情侶款的大衣,左看看右瞧瞧,胸脯被氣得一起一伏的。
不行,她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她把女款的大衣直接扔在地上,憤怒的踩踏,可就這樣根本不覺得消氣。
拿起大衣走出衣帽間,瞥眼見到工具箱的剪刀,一腦子跑過去,拿起來盯著那件大衣,嘴角露出一抹陰笑,揮動著手裡的剪刀『咔擦咔擦』的開始剪起來……
幾分鐘后,從房間出來的章子君,心情就如放晴的天氣,愉悅得還哼起歌兒來。
田嬸見她拎起了包包,穿上了外套,小心翼翼的問道:「章小姐,你要走了?」
她鄙夷地睨了她一眼,語氣不善地應道:「不走留在這兒,還真當你的監工啊!」
說著,甩了甩自己的長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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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立醫院。
近日來,或許是受起伏不定的天氣影響,夏啟元那高血壓偏的老毛病又犯了,這不,前兩天又住進了醫院觀察。
一輛計程車在醫院門前停下,夏子瑜從車裡下來,自從她脫離了夏家,原本給她配備的跑車都被夏家收回去了。
今日的她,難得穿的素雅,一襲高領的藍色毛衣,黑色鉛筆褲,外頭一件白色的大衣,裹緊脖子的灰色圍巾,提著一個水果籃,往住院部走去。
看著不斷變換的紅色數字,她的心也隨之一下又一下,複雜地狂跳著。
這些天她壓抑得不得了,景灝對她感覺是一天一天的冷淡,令她越來越不安,她只能走這一步險棋,只要爸爸點頭,估計任何人不會再有任何人敢反對她和景灝了。
「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了,思緒被打斷的她,深吸一口氣,往病房走去。
夏子瑜走到夏啟元的病房門口,猶豫了一下,生怕裡面有其他人,偷偷地往裡面瞧了一眼,這會正好沒人在,她鬆了一口氣,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經歷了連續幾次出院入院,夏啟元似乎又瘦了,但眼睛依舊銳利有神,當看到是夏子瑜后,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你來這幹嘛?」滄桑低沉的嗓音,夏老看著她的眼神,並沒有過多的雜碎。
夏子瑜見他如此平靜,她暗暗鬆了一口氣,把水果籃放在桌面,看向他,眸光有幾分遊離躲閃,「爸!」
「坐吧!」他示意她坐下來,看著她滿臉憔悴,也深知她並不會過得很好。
她淺淡地拉出一抹笑,點了點頭,故意拉近了椅子,坐在父親的旁邊,伸出手,幫他按摩腿部。
「爸,聽說您最近身體不太好,我就想來看看你。」她用熟稔的手法,按揉著他的小腿,就像以往在家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