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9章 找到了那個人
“想回家休息,還是繼續逛一逛?”夜溟爵寵溺看著她。
“想繼續逛一逛。”安小暖答。
難得和大叔一起出來一趟,她當然不能被幾個無理取鬧的人攪黃了。
“大叔,我們去那邊走走吧。“安小暖指了指不遠處更茂密的櫻花林。
夜溟爵點頭。
他牽著安小暖的手,和她一起朝櫻花林裏走去。
天很藍,風很輕,兩人是十指相扣,安小暖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心情莫名變好了許多。
走著走著,那些短暫的煩惱似乎就消失了。
而身邊的夜溟爵,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眸光不禁定住了。
安小暖的手腕上,有一道並不明顯的淤青。
那是那個郜蕾抓住她的時候留下的,安小暖已經不覺得疼了,壓根沒有注意,夜溟爵的臉色卻冰冷了下來。
“我一定要給兮兮打個電話,把這個地方推薦給她!”安小暖並沒發覺大叔臉色的異樣,看著四周盛放的櫻花,開心地說著。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底有兩道淺淺的臥蠶,看上去可愛極了。
夜溟爵看著這樣沒心沒肺的安小暖,莫名心疼。
這十幾年來,他再沒讓她受過這樣的委屈,今天卻又有不知死活的人欺負到了她頭上,還弄傷了她的手腕。
“大叔,你怎麽了?”安小暖回過頭,詫異地看著眸光突然變得深邃起來的夜溟爵,“對了,剛才夜一怎麽突然給你打電話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夜溟爵搖了搖頭:“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
“大叔你騙人,如果不重要,夜一怎麽可能會給你打電話?”安小暖氣鼓鼓的。
大叔從不騙她,可有時候卻會為了不讓她擔心而故意輕描淡寫。
夜溟爵於是把電話裏的事告訴了安小暖:“夜一在調查辛家的時候,意外發現了一個人的下落。”
他邊說,邊把她的手腕放在掌心揉著,他從來舍不得讓安小暖受半點傷害,而那個女人居然在她手腕上留下了淤青。
丟進海裏都簡直太便宜了她!
緊隨其後的夜凝看到這一幕,臉色一下就變了,連忙給夜裘使眼色,讓夜裘派人去附近的藥店買散淤青的藥油。
夜裘會意,發了條短信讓手底下的人去買藥油,同時也沒忘了在短信末尾補充上一句“對付兩個女人,不用手下留情!”
而安小暖還並不清楚大叔為什麽會有些生氣的樣子,她好奇地問:“夜一找到了誰的下落?”
“雲晴兮的母親,喬珍。”夜溟爵答。
安小暖的腳步一下就頓住了。
喬珍?
等等……喬珍不是早就已經過世了嗎?還是兮兮那孩子親口告訴她的,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喬珍還活著?”她回過神了,立刻喜出望外,“她在哪?她現在人在龍城嗎?”
安小暖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過喬珍了,上次見麵的時候雲晴兮還很小,小到能抱在懷裏呢。
“她在龍城城郊的一家精神病院裏,她的狀況很不好。”夜溟爵答。
“大叔,你為什麽剛才不告訴我?”安小暖皺了皺眉頭,“是怕我擔心嗎?”
“是。”夜溟爵點頭承認。
他揉了揉安小暖的臉,雖然安小暖已經不再是十幾歲的年紀了,但他還是會下意識地保護她,把她當成當年的那個小女孩。
小暖和喬珍兩人的關係幾乎可以稱得上閨蜜,之前孩子們都還小的時候,兩人很有話聊,現在得知喬珍在精神病院裏,小暖怎麽可能不擔心?
“不行,我得去看看她,她怎麽會在那種地方!”安小暖有些不敢相信,心裏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之前雲晴兮說,喬珍已經過世的消息,是辛家人告訴她的。
辛家人如果能在這件事上隱瞞,就一定也能在別的事上隱瞞,天知道辛家究竟對兮兮撒了多少謊,居然連兮兮母親的下落都不告訴她,實在太過分!
“我早已經派人過去,如果查清楚那個人就是喬珍,我會把她接出來好好安置。”夜溟爵說。
他之所以沒有把這件事立刻告訴安小暖,也是不想安小暖希望落空。
十幾年過去,人的樣子會有很大的變化,加上是住在精神病院的病人,精神難免有些混亂,夜一也不能完全確定那個人就是當年的喬珍。
隻能說,可能性很大。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也沒讓夜一把消息透露給雲晴兮。
一旦那人不是喬珍,失而複得得而複失,兮兮那孩子一定會大受打擊。
“不管她是不是,我都一定要去看一看!”安小暖依舊堅持。
沒有人敢違背夜溟爵的意思,除了她。
夜溟爵說出來的話,也從來不許任何人違抗,隻有安小暖是個例外。
他頷首:“我帶你去。”
那家精神病院,離這裏並不遠。
安小暖上了車,一路上心裏惴惴不安。
夜溟爵一直牽著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太緊張:“如果那人是喬珍,夜一找到了她的下落並不是一件壞事。”
安小暖點點頭。
現在她也隻能這麽安慰自己了,她沒辦法想象如果喬珍真的在精神病院裏,這些年究竟受了怎樣的折磨。
精神病院,很快就到了。
黑色布加迪威龍停在院門口,一群西裝革履的保鏢迅速清掃了四周,整齊地站在門口兩側。
夜一早已經等在這裏,上前打開車門。
夜溟爵走了下來,緊接著是安小暖。
安小暖快步朝精神病院裏頭走去:“喬珍呢,她在哪?”
“小暖夫人,別著急,她在病房,護工正在給她換衣服。”夜一答。
安小暖於是來到了病院的家屬探視間裏,探視間很小,夜溟爵和安小暖坐在沙發上,夜溟爵一直緊緊牽著安小暖的手。
不一會兒,護工領著一個人過來了。
那人頭發有些枯黃,一張臉很清瘦,五官姣好,和雲晴兮有些相似。
那雙眼睛是安小暖曾經很熟悉的,現在卻變得十分陌生,眼裏仿佛有什麽已經消逝了,再也回不了原來的模樣。
“夜先生,夜夫人,這就是病人喬珍。”護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