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這樣的作用

  看著他的背影,蘇凡的心,總是忍不住的疼,可她,究竟還能堅持多久?邵芮雪痛過了,痛過之後找到了療傷的人,那麼她呢?痛過了,傷口還得自己舔吧!


  蘇凡走過他窗前的時候,霍漱清剛好轉過身,卻沒看見她。


  而他現在,接的是家裡的電話。


  母親說,她最近覺得身體不太舒服,他父親霍廷楷也是。


  「我們這身體,還不知道能有幾年活頭,你就真想讓我們連孫子的面都見不上就到下面去?」母親極少直接提及這件事,可能這幾天又是被什麼刺激了,否則——


  前天見到孫蔓的情形,再度浮上霍漱清的腦海。


  就他和孫蔓這樣子,還談什麼孩子?

  「你現在也算是安定下來了,難道真的就不考慮這件事了?」母親道。


  「媽,我最近工作很忙——」霍漱清道。


  可是,母親打斷了他的話。


  「清兒,你們兩個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母親的聲音壓低了。


  「媽,沒——」霍漱清否認道。


  不管他和孫蔓的狀況如何,他都不願父母操心。


  「你聽我說,聽說現在不能生的人很多,你們兩個這麼多年都沒消息——以前我們也不好意思跟你們提這個事,可是過兩年你都四十了,孫蔓也差不多了,你們再不去看看,拖下去的話,就是想治都沒法治病了。」母親道。


  霍漱清愣住了,母親以為他們沒有孩子是因為他們身體,有毛病?

  「清兒,你跟媽說句實話,你們兩個到底檢查過沒有?是你有問題,還是她有問題?」母親問。


  「媽,這件事,我自有分寸,您別擔心了。」霍漱清道。


  「分寸分寸,你就知道這麼搪塞我!你是不是想看著我和你爸到死都閉上不眼?」母親道。


  父親今年已經過了七十歲,母親也快七十了,這個歲數,誰知道過了今晚能不能有明晚?可是,退一步說,有多少人可以知道自己明天能不能睜開眼看見世界?

  霍漱清深深嘆了口氣,道:「媽,我和孫蔓商量一下——哦,媽,我這會兒還有事,等會兒再給您打電話。」


  說完,霍漱清就掛了電話,坐在中式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他早就沒有心情和孫蔓談這件事,一點心情都沒有。可是,父母年紀大了,他總要給他們一個交代。問題是,他該怎麼交代?


  母親以為他和孫蔓是身體有毛病才沒有孩子的,可他們哪裡知道他和孫蔓的婚姻是那麼的冷淡?連同床的慾望都沒有,就算身體健康,又從哪裡搞出來一個孩子?而且,孫蔓那個樣子,一點母性都沒有,怎麼會願意生?而現在,他都不敢想象自己和孫蔓有個孩子會是怎樣恐怖的一件事!


  這時,響起了清晰的敲門聲。


  「進來——」他說了句,卻連眼皮都沒有抬。


  敲門的不是別人,而是蘇凡。


  她看著他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才鼓起勇氣去敲門。


  有件事,她想要弄清楚,很重要的事。


  這會兒,邵家一家人都午休了,整個院子里就她和霍漱清沒有睡覺,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她來找他。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一直走到沙發邊,見他一直沒有睜眼,她以為他很累,就說:「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擾了。」


  聽見是她的聲音,他猛地睜開眼,卻見她已經轉過身要走。


  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頭上卻早已經沒了他插的那朵花。


  「等等!」他說。


  蘇凡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


  「過來——」他看著她,道。


  她不願順從地過去。


  「我,有件事——」她說。


  「過來說!」他伸出手,一如過去。


  蘇凡輕咬唇角,還是走了過去,卻像過去一樣,被他一把拉坐在他的腿上。


  可今天,她害怕了,或者說她不願意,她推開他,站了起來。


  霍漱清訝然地看著她。


  「怎麼了?」他問。


  她的雙手,不安地交錯在身前。


  也許是母親剛剛的電話讓他心煩,又或許是想起自己和孫蔓的婚姻讓他不悅,此時的霍漱清,顯然沒了過去的耐心,道:「不是有事嗎?說吧!」


  他的語氣,沒有親昵,蘇凡聽出來了。


  她依舊站在他面前。


  「你,你有妻子的,對嗎?」她開口道。


  他有點不耐煩了,道:「我這麼大歲數了,難道還會是單身嗎?」


  不光是不耐煩,他不高興了,為什麼她還要糾結這個問題?他有沒有妻子,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可她,今天就一直因為這件事給他臉色看,好像他欠了她八百萬一樣。他就算再怎麼寵她,也受不了她這麼長時間的冷落。而現在,他以為她會像過去那樣乖乖守在他身邊陪著他的時候,卻,卻問這樣的傻問題!


  「既然,既然你有妻子,為什麼還,還要——」她終究是沒有底氣和他正面對峙的,特別是他那雙眼眸,她只要看一眼就會沒了底氣。


  霍漱清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


  「為什麼還要和你在一起,是嗎?」他問,眼中卻是她陌生的神情,陌生的那種冰涼的神情。


  蘇凡的心,不安地顫抖著,點頭。


  他的嘴角,噙著複雜的笑意,拉著她的手,一直走到更衣間,站在那面寬大的鏡子前面。


  「這就是原因!」他從背後抱著她,一隻手攥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卻在她的臉上游弋,指尖緩緩從她的臉上,一直滑到了肩膀。


  她覺得痒痒的,不禁顫抖了一下,他無聲地笑了。


  「不管我們做多少次,你都是這麼敏感,蘇凡,我喜歡!」他說著,舌尖纏上她的耳垂。


  「唔——」她輕輕哼了一聲,仰起頭,卻不知他正抬起手解開了脖子上那根細細的帶子。


  裙子的上半身一下子就掉了下去,鏡子里出現了一個半果著身體的她,她趕緊去找那根帶子,而這時,上半身唯一的遮擋也掉落在了腳邊。


  來不及找帶子,她抬手去擋在自己的胸前。


  儘管這身體已經被他摸了很多次,可她還是不敢在鏡子里看著自己這樣。


  然而,她的手還沒有到胸前,就被他搶了先,一隻手直接覆上去,將她那一對並不是十分豐滿的柔軟上面,將它們擠在了一起,毫無感情地揉著。


  「不要——」她低低地懇求道。


  「我想要,蘇凡!」他說著,另一隻手撩開她披在肩上的長發,露出了一邊的肩頭,火熱的唇便貼了上去,啃噬著。


  「求你了,不要——」她害怕了,她害怕有人進來。


  「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明明有妻子,卻還要和你在一起嗎?」他一邊吻著她,道。


  「為,為什麼?」她的聲音已經不連貫了。


  「因為——」他說著,一隻手拉起她的裙子——


  她已經預見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天,不要——


  窗外,正是日上中天、蟬鳴聲聲,她不能,不能和他在這裡這樣。


  他用力將自己擠進了進去,將她抵在玻璃鏡面上。


  圓潤的豐盈,被玻璃鏡面擠得沒了形狀,身後的男人,卻根本不願放開她。


  她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而不停地律動著。


  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她來找他,不是,不是來做這件事的,不是——


  「因為,蘇凡,你看看現在——」他拉起她的身體,一隻手卡在她的腰際,另一隻手抬起她的臉,逼迫她盯著鏡子。


  鏡子里的她,長發繚亂,眼神迷濛,臉頰緋紅,胸前的豐盈,隨著身後男人的運動而不停地晃動著。


  不要,這不是她,不是,她,她怎麼會是這樣的樣子?

  「看看你,蘇凡,這麼美的女孩子,你說,我會放開嗎?啊?」他低頭,臉貼著她的,「我喜歡你,蘇凡,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只有你,只有你讓我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只有你才能做到,而也只有我,才能得到這樣的你!」


  「可是,你結婚了——」她說。


  他猛地一個挺身,像是懲罰她說這句話。


  「啊——」她叫了一聲。


  「還想再問嗎?」他低頭,含住她的耳垂,啞聲問道。


  她哭了。


  她恨這樣的自己,恨自己為什麼總是會臣服於他,不能自拔?

  她真是蠢,蠢到問他那樣的問題,他有妻子,卻還要和她在一起,這麼明擺的現實,她還不明白嗎?


  不問了,再也不問了!

  她閉著眼,雙手無力地撐在鏡面上,等著他發泄完畢,可是今天,他似乎並不願意在這裡結束,在她落淚的時候,抽離了她的身體。


  突如其來的空虛,讓她驚醒,不解地看向鏡子,原來他已經不見了。


  難道,就這麼結束了?

  可是,片刻之後,他又進來了,一把抱起她,直接來到了那架古式的床上。


  視線越過屏風,她看向窗戶,才發現窗戶已經被關上。想必,他剛剛就是去關門窗了吧!畢竟,在這樣的地方,光天化日的和下屬發生關係,對他的名聲不好。


  她就是他的情人,他有需要的時候,就是她存在的時候。這樣的她,不能得到他的愛,不能,不能得到他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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