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的機會

  「你要去看他?」曾泉愣住了。


  「嗯,霍漱清和我約好明天一起過去。」蘇凡道。


  霍漱清讓她去?


  曾泉「哦」了一聲,便說:「他沒什麼大事,你們去看看也可以。免得你們都擔心。」


  「嗯,我想見見他。」蘇凡道。


  曾泉沒說話。


  「哥——」蘇凡叫了他一聲。


  「什麼?」曾泉問。


  「你覺得我,我該不該去見他?」蘇凡問。


  「該不該的,」曾泉頓了下,道,「見一下比較好點,就不要問什麼該不該的了。只管去見,把要說的話說出來——」


  蘇凡不語。


  「你可以去見他,和他好好談談,可是——」曾泉補充道,「可是,你們的生活都需要新的開始,特別是他的。」


  蘇凡,一言不發。


  「迦因,這是最後的機會,漱清沒有和你明說,可是,你要明白,這是最後的機會,最後一次。他是不會再看著逸飛這樣糊塗下去,不會看著你們的緋聞滿天飛的,不要再讓他受傷了,迦因!」曾泉道。


  坐在一旁的方希悠,聽著曾泉說的話,靜靜不語。


  而蘇凡,同樣的說不出話。


  「和逸飛好好談談,他還年輕,人生還很長,而霍漱清,也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這一點,你明白嗎?」曾泉道。


  「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嗎?」蘇凡問。


  「世上的事,沒有絕對的誰對誰錯,特別是感情的事,是大家的行為將整件事推到了現在的局面,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曾泉道。


  「是嗎?」蘇凡苦笑著,長長地嘆了口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說著,她頓了下,「很多時候,我都在恨自己為什麼要讓他幫我那麼多,如果,如果當初我可以更加獨立一些,就不會讓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害了他,也害了霍漱清。」


  「你別這樣自責了。既然霍漱清約你一起去看逸飛,你們就一起去,想做什麼,想和逸飛說什麼,你自己決定,不要考慮別人的想法。只有你做了你認為應該做的事,以後你才不會自責。」曾泉道。


  「嗯,我知道了。」蘇凡道。


  曾泉微微點點頭,就聽蘇凡說:「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沒事,你也早點休息。」曾泉道。


  說了「晚安」,蘇凡就掛了電話。


  「迦因要去看逸飛?」方希悠坐在曾泉身邊,問道。


  「嗯,霍漱清叫她明天一起去,看來是要做個了斷了。」曾泉起身,端著杯子去給自己倒水喝,道。


  「你這麼和她說,沒關係嗎?」方希悠道。


  曾泉回頭看了她一眼,道:「有什麼關係嗎?」


  「逸飛明明是因為她才摔倒的,你這麼瞞著她,等他們見了面——」方希悠道。


  曾泉沒說話,坐在沙發上。


  「算了,我也不多嘴了。這件事,要是真的能就此打住就好了。」方希悠起身,走向卧室裡間。


  「敏慧和你說了什麼嗎?」曾泉問道。


  「沒有,我也希望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如果可能的話。」說著,方希悠一步沒停,就走進了卧室。


  曾泉坐在沙發上,慢慢喝著水,卻是久久不動。


  這時,手機響了。


  曾泉愣了下,拿起來一看,是父親的秘書打過來的。


  「什麼事?」曾泉問。


  「首長休息了。」秘書道。


  「哦,我現在就過來。」曾泉說完,就掛了電話。


  方希悠坐在床上,看著他起身要走,也沒有問,就直接拉開被子躺下了。


  「不用等我了,你先睡吧!」說完,曾泉就關了屋裡的燈,離開了。


  過了幾分鐘,曾泉來到後院的一個房間,敲了兩下門,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請進。」父親的秘書說,曾泉朝身後看了眼,就走進了門裡,秘書趕緊關了門。


  「出了什麼事了嗎?」曾泉走進房間裡面,低聲問。


  「你沒發現家裡有點怪嗎?」秘書道。


  「怪?」曾泉問,「沒有啊,怎麼了?」


  「今天中午,霍書記給首長打了個電話,是關於,關於嬌嬌的。」秘書道。


  曾泉看著父親的秘書。


  「嬌嬌?」曾泉沒明白。


  「不知道怎麼了,部長讓我把嬌嬌送走了。」秘書道。


  「是在漱清打完電話后?」曾泉問。


  秘書點頭,道:「我懷疑嬌嬌可能做了什麼讓霍書記不舒服的事,要不然部長也不會——」


  「嬌嬌一直在針對迦因,這一點,我們都知道,特別是上次的事。可是,上次的事過了這麼久了,漱清——」曾泉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部長臉色很不好,只說讓我派人把嬌嬌送到海南去待著,那邊的人在盯著她。」秘書道。


  把曾雨送到海南,然後派人看管?

  曾泉也是覺得很奇怪。


  上次曾雨做了那件事,父親都沒有如此嚴厲處置曾雨,今天到底怎麼了,父親——


  「阿泉——」秘書道。


  「什麼?」曾泉看著秘書,問。


  「霍書記現在——」秘書道,「有些事,你還是要當心一些。」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曾泉道,「倒是江家那邊的情況,漱清未必和我講,你要盯著點。」


  「是,我明白。」秘書道。


  「還有別的嗎?」曾泉問。


  秘書便繼續和他聊。


  夜色,越來越深。


  而這樣深深的夜色,很快就將世界推到了黎明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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