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分彼此

  走下樓,方希悠的心裡根本不踏實。


  霍漱清已經和覃春明說了那件事,不能說是幫了她,也不能說是害了她。只是,事情變成現在這樣,真的得要想辦法了。


  也不知道葉勵錦那邊說的怎麼樣了,方希悠走進一樓的一個房間,關上門,給葉勵錦打了過去。


  葉勵錦已經到了京里,接到方希悠電話的時候,正在家裡吃晚飯。只不過父親還沒有回來,只有家裡其他人。


  接到電話,葉勵錦便離開了餐廳。


  「怎麼了,希悠?」葉勵錦壓低聲音,問。


  「那件事,你和葉伯伯談了嗎?」方希悠問。


  「還沒呢!沒見到我爸,我和他約了,他晚上回來后我和他說。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是覃家那邊不行嗎?」葉勵錦還是很敏銳的,問道。


  「沒有,沒問題,我就是問問你這邊怎麼樣。我現在準備去覃家,見了覃書記我會和他談的。」方希悠道。


  「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怎麼會反悔?你只管做你的,我這邊有確切消息就馬上跟你說。」葉勵錦道。


  「好,我知道了。我也一樣。先掛了,勵錦姐。」方希悠說完,就掛了電話。


  葉勵錦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心想,方希悠這麼問,恐怕覃家那邊沒那麼容易被她說動吧!畢竟覃春明不是那麼一個容易說話的人,而且現在又處在上升期,野心勃勃的男人,怎麼會被她方希悠的幾句話給說動,放下這種殺子之仇?方希悠,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不過,方希悠這個人也不能小看,方希悠可不是只有那麼些個頭銜而已,能憑藉三寸之舌把父親說動的人,這個世上,也沒幾個人可以做到。


  那就讓方希悠去想辦法吧!方希悠是不會空口白牙承諾的。


  葉勵錦這邊的消息,幾乎是把方希悠要逼上了絕境。葉家那邊多半是會同意的,那麼就剩下覃家這裡了。


  覃家,覃春明不好對付,連霍漱清都那麼說了——不過,沒有什麼事是可以難倒她方希悠的。


  她,有的是辦法。


  對於覃春明來說,最要緊的,就是兒子。而覃春明的兒子覃逸飛,可是有個致命弱點的。只要抓住了弱點,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方希悠的嘴角微微上揚。


  人啊,不能有弱點,一旦有了弱點,就會被人卡住脖子。


  「希悠?」曾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方希悠趕緊拉開門走出去,曾泉回頭,道:「你幹嘛去了?」


  「沒什麼,接了個電話。走吧!」方希悠說著,就走到了曾泉前面。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門,秘書們都沒有跟隨。本來距離覃家也就五百米的距離,隨便走過去就到了。


  這個點,正是晚飯的時候。院子里的小樓里,很多都是黑著燈的,亮燈的,只是僅少數的幾家。


  「我不會和覃書記說那件事的,你放心。」方希悠對曾泉道。


  曾泉看了她一眼,驚訝於她居然聽進去他的勸了,便說:「這是覃家的事,我們不要插手太多了。」


  「嗯,我知道。」方希悠說著,挽住曾泉的胳膊,曾泉愣了下,看了她一眼。


  「今天,怎麼樣?」他問。


  「挺好的。這邊的事算是交待完了,明天咱們就可以走了。」方希悠道,「不過,這家裡的東西,還是收拾到淮海路那邊去吧!」


  「嗯,你處理吧!」曾泉道。


  方希悠挽著他的胳膊,看了他一眼,笑了下,沒說話。


  「你笑什麼呢?怎麼了?」曾泉問。


  「沒什麼,就是,額,突然覺得心情沒那麼差了。」方希悠道。


  「你覺得我被降職也沒什麼了,是嗎?」曾泉道。


  「你自己沒覺得這是降職,我還有什麼可計較的?」方希悠道,「離開這裡也挺好的,人啊,有時候還是應該避避風頭,槍打出頭鳥,反正遲早都是咱們的,也沒必要那麼計較。」


  「你想明白就好。」曾泉道,「咱們倒是躲過去了,就是漱清和迦因,要替咱們去扛著了。」


  聽見曾泉說到蘇凡,方希悠的心頭就「咯噔」了一下,道:「你擔心什麼?漱清做事,你還不放心?他們不會吃虧的。」


  「很多事,防不勝防。」曾泉道。


  方希悠明顯不高興了,鬆開他的胳膊,雙手插兜,慢慢朝前走,道:「以珩那邊有消息嗎?」


  「你沒打電話嗎?」曾泉問道,很驚訝。


  「今天很忙,沒問。你問了吧?」方希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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