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任性
李聰看著領導兩口子和睦的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簡直是要驚掉下巴了。霍漱清在醫院裡是怎麼對待蘇凡的,李聰是看見過的,而且那是昨天的事,怎麼才過了二十四小時,情形就完全變了呢?
昨天那個對自己的老婆一臉冷漠的領導,此刻不停地問老婆喜歡吃什麼,想要吃什麼,老婆說出一個,領導就趕緊給夾,這簡直是——恩愛的不要不要的!
不過,看著自己的領導這麼的「老婆奴」的樣子,李聰在心裡也是笑翻了。男人啊,不管是怎樣鐵骨錚錚的漢子,總歸是擋不住紅顏的柔情。百鍊鋼敵不過繞指柔,就是這個意思啊!
李聰是覺得意外,也覺得欣慰,總算是不用再為領導的家事擔心了,也不用夾在領導和夫人中間難做了。
而季晨,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裡倒是欣慰了不少。他不禁想起了當初曾泉派他來蘇凡身邊的時候,親自跟他交待了事情之後,曾泉給他整理軍裝時臉上的那種說不出來的神情。雖然他是長期在軍中,可是,畢竟也是從事情報工作的,他怎麼會不懂曾泉的那種神情背後的感情呢!「替我好好保護她!」這是曾泉送他走的時候說的話。
他肩負的是曾泉的重託,曾泉要他守護蘇凡,他的眼裡就只有蘇凡。看著蘇凡哭,他也會覺得難過。看著蘇凡悲傷,他也會覺得不忍。看著蘇凡開心,他也會高興。而現在,看著蘇凡眼裡那幸福的神采,季晨算是長長地舒了口氣。也許,曾泉最想看到蘇凡這樣吧!看著蘇凡這樣的開心幸福吧!
晚飯後,夫妻兩個人就直接回家了,並沒有在這邊過夜。
「我以後不會再去那裡了,你也別去。我等會兒回家就跟東陽說,讓他好好處理那個地方。」霍漱清在車上對蘇凡說。
「真的?」蘇凡看著他,問。
「當然是真的了,我再也待不了多少日子了,何必在臨走前給自己惹這沒必要的麻煩呢?」霍漱清說道。
現在是沒必要的麻煩,那之前呢?那個女人在那裡住的時候,你不也是去那裡過夜了?蘇凡心裡這麼想著,卻沒說出來。
他跟他已經說清楚了,她還何必抓著那件事不放呢?
人,總得往前看!
兩個人回到家,孫敏珺已經離開了,只有阿姨和警衛們在家。
「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你自己去睡!」霍漱清親了下蘇凡的額頭,說道。
蘇凡捏了下他的胳膊,說道:「人家又不是小孩子,用不著陪。」
霍漱清笑了,便說:「就算是你要,我也沒力氣了,今晚養精蓄銳,明天還要去上班。乖,明晚等著——」
「討厭!」蘇凡狠狠地捏了下他的臉頰,就去給自己拿牛奶喝了。
霍漱清笑了笑,走出了更衣間,去了書房。
書房的燈打開,霍漱清拿起手機,給覃春明打了過去。
「覃叔叔,我是漱清。」他坐在椅子上,說道。
蘇凡滿腦子都是他剛才的笑容,心裡甜滋滋的,想起來就要笑。
對了,給他剪兩朵花擺到書房好了。
蘇凡放下牛奶,趕緊走出了小樓,來到了外面的花房。
書房裡,霍漱清在打電話,蘇凡敲了下門。
霍漱清起身,走到了門口打開門,看見是蘇凡,愣了下。
蘇凡見他在通電話,給他看了下花和花瓶,霍漱清沒和她說話,把她讓進了書房,蘇凡就把花瓶放在了茶几上,小心地把花插了進去,比了比,覺得高度不好,就拿起剪刀開始修剪。
「爸要和你說話——」霍漱清走到她身邊,把手機遞給她。
蘇凡一聽,心裡就感覺到不妙了,接過手機。
「爸——」蘇凡叫了聲。
「在家呢?」曾元進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
「嗯。爸,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嗎?」蘇凡問。
「沒有,我剛到家一會兒。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和漱清的調令一起下,你們就一起回來。」曾元進說道。
蘇凡驚呆了,看著霍漱清,霍漱清卻是面色如常。
「爸,為什麼我要一起回去?我這邊——」蘇凡說。
「漱清回來後事情很多,你難道想把一切都丟給你媽和漱清的秘書嗎?有些事是必須你要做的,別人替代不了。」父親說道。
「可是,我的工作還——」蘇凡說。
「你儘快準備交接,時間不多了。就這件事,你把電話給漱清。」父親道。
蘇凡只好把手機還給霍漱清,看著他。
霍漱清坐在蘇凡身邊,手搭在她的肩上。
蘇凡不知道父親和霍漱清在說什麼,可是心裡好像塌了一塊。
父親是希望她全力支持、協助霍漱清,她理解。畢竟,霍漱清這次進京和上次完全不同,這次進京后,除非等到退休,哪怕是退休,霍漱清也基本不可能離開京城了。既然是在京城長居,那就自然有一堆的事情要處理。布置新家只是許多事情當中的一件小事,還有家裡的服務人員的派駐和安置,很多的事情都是需要她這個女主人去處理的。可是,這麼一來,她的工作就——
「好的,我知道了,爸。您早點休息!」霍漱清對曾元進說。
「迦因肯定心裡不接受,你好好勸勸她。這丫頭就是太任性了。」曾元進道,「這個節骨眼上了,哪有那麼多時間給她商量?」
「是,我明白,您放心,我會說通她的。」霍漱清道。
「那我就掛了,有什麼事你給我電話。」曾元進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爸要你勸我什麼?」蘇凡看著霍漱清,問。
霍漱清摟住她,想了想,說:「沒什麼,就是,呃,你爸讓我勸你,要有女主人的自覺了。」
「我——」蘇凡道。
「我說過,我從沒想過讓你變得和你媽媽一樣,為了丈夫犧牲了自己,我不想你那樣。你和你媽媽不一樣,她可以接受那樣的生活和安排,你不能,她能做到那些事,你做不到。只要你做到最基本的就可以了。」他說。
「最基本的?」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