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相識
第一百三十一章 相識
我心中猛地一震,這分明是被什麼東西咬中才留下的傷口。
難道是黃燦燦化成魁了?
看這屍體被水泡過的腐爛程度,明顯死亡時間不到一天!
正好和黃燦燦的失蹤事件吻合,我眉頭微皺,心道黃燦燦不會真的沒能控制住吸血的慾望,行兇了吧?
現實就擺在眼前,不由的我不相信。
如果她真的化身成魁的話,那麼我該如何?殺了她?
東方的血魁和西方的吸血鬼不一樣,同樣是以血液為食,但吸血鬼卻和蝙蝠有一個共性,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而且喜歡吸食女性的血液。喜歡黑夜,討厭白天。
血魁則不同,由於力量的來源於血液,所以它們將血液當成它們生存的全部,而且在陽光之下,它們不會露出獠牙。就如同正常人一般生存,唯有當他們無血可吸實在是忍受不住的時候才有可能顯露出魁的本性。
瘋狂,嗜血,迷失心智。
古往今來,凡是化作血魁的人無不是修鍊旁門左道之人的大敵,不僅因為它們的嗜血,更因為血魁太難以對付,除非徹底用三昧真火焚燒,活捉根本不可能!
因為血魁是有信仰的,它們不容許自己的被奴役被活捉,一旦被捉,它們會選擇自殺!
這就是我擔心的原因,我是來救黃燦燦的,如果我帶回去一具屍體,和黃家人怎麼交待?
但如果她忍受不住吸了血的話,那麼接下來這種感覺就會深種人心,再也揮之不去。
越是忍受不住戲血,離血魁的進化就越近一步。
如果她真的化身成了血魁,我又沒辦法救治的話,為了更多人的安危,我也就只有狠心斬殺了!
「你到底去了哪裡?」
我眉頭緊皺,我只能探測到她就在這地方,但這裡地形特殊,如果她找個地方躲著的話,一時半會兒真沒辦法找到她。
「千萬不要有事啊,我可不願意辣手摧花。」
我心頭無奈,剛剛那具屍體如果是黃燦燦的第一個吸食對象,那麼她下一步會不會繼續下手?
駕馭血誅劍,我在周圍細細搜尋,如果黃燦燦要吸血的話,至少得找一個人多的地方。
可是這周圍都是水,或者就是荒無人煙的沼澤荒地,這樣的地形,除了水邊的那一戶人家,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會有誰住在這兒?
整整一夜的搜尋未果,天亮的時候,我稍事休息。
梳理一晚上找到的線索,除了海邊的那具浮屍之外,就只剩下那水邊飄來的木牌了。
「死人谷?」
我眉頭微皺,這木牌應該是從不遠的地方飄來的,這裡畢竟人跡罕至,根本沒有可以吸血的「獵物」,黃燦燦說不定就在這死人谷也說不定!
不過,讓我想不通的是,黃燦燦既然要吸血,何不找個人多的地方?這裡既偏僻而且人跡罕至,唯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這裡偏僻,不會被人發現。
從內心深處我還是很相信黃燦燦的,這個女孩既然不願意傷害父母,留下書信逃到這人跡罕至地方來,就說明內心深處她還是希望自己不要害人。
然而,海邊的那一具屍體卻在明明白白的告訴我,被趙雅倩咬了之後,這種殘存在血液里的衝動根本不可能阻擋的住,莫說她一個女孩兒,就是我,也不一定能做到不迷失心智。
血魁的恐怖之處就在這一點上。
現在我也只能祈禱她還沒有咬更多的人,如果她真的因為噬咬太多的無辜之人化身成魁,那我也只有將她誅殺。
我的四周是一片片水生密林,不時傳出一聲聲不知名的動物叫聲。
腳下的路濕漉漉的,我再度來到昨晚看到牌子的地方,順著這牌子飄來的方向逆水而行,估計就能找到這地方。
那具浮屍被我打撈到了岸邊,隨便挖了個坑給埋了,短短半天時間,一股難掩的腐臭味便迎風飄來。
靠近岸邊的水已經發臭,甚至能看見臨近的魚都遠遠的遊走。
我眉頭微皺,這人被咬之後恐怕還沒得及變成血魁就被扔到了水裡,否則即便變成魁,也還算活著。
這樣的死法,實在是可憐。
我回頭看了一眼便回頭,徹底撇下思量,一心尋找那死人谷的所在。
這牌子上的字不像是現如今的漢字,反倒是像數千年前的古文,只不過年代還不算久遠,加上字形簡單,所以我才能順利的認出來。
不過光是這個名字,就讓人心中有了不好的聯想。
神農架那邊有個野人谷,傳說就是荒蠻之地,如今現代文明如此普及的環境下仍然能吸引很多去那裡旅遊的客人。
這死人谷,不知道到底是個噱頭,還是真的存在這麼一個滿是死人的山谷。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恐怕真的不能小視,畢竟人死之後,陰氣凝而不散,年代越久遠,那麼形成殭屍或者其他怪物的可能性越大。
舉個例子說,四川的豐都,就是因為曾經戰死過太多的人,相傳整座山上掘地三尺,便會出現一具屍體,陰氣凝聚不散,故而被傳說為地底冥界的入口,其實這裡只是陰氣太重,而造成的假象,真正的冥界入口是隨機改變的。
雖然只是傳說,但也能看出來,任何一個積屍地都不容小覷。
這一次S市鬧得危機,根本原因不就是東科大地下的那一片積屍地么?
所以我絲毫沒有放鬆警惕,一邊不斷前進,一邊注意周圍的動靜。
腳下的這方不知名的水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內陸湖,不僅面積遼闊,而且越靠近水域中心,我越是心驚。
這水域的中心,水質最好,而越往外面,水的顏色越接近青色!
這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畢竟一個流通性這麼強的水源,能出現不同的顏色,這水底的玄機估計很大。
如果不是有要事在身,我還真想下去一探究竟。
我逆流而上,越往上走,海拔越高,而且水域的寬度也越來越小。
我甚至有個錯覺,如果再往下走我會不會到達曾經在南疆時見到的一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