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豁出去救妹子!
我的心被她毫無感情的言語刺的心口窒息,又或者說屬於自己最後一點自尊都被她羞辱的一乾二淨,如此卑賤渺小。
「馬德,去給老子取十瓶伏特加來。」就在這時楊帆沖著馬德咆哮道。
「楊少,你何必生那麼氣,我表弟何德何能有資格和你喝酒。」蘇凝萱這時扭頭瞪我一眼說:「還快道歉滾蛋,別在這給老娘丟人現眼!」
「想走?沒門。」楊帆不依不饒的望向蘇凝萱,面帶得意的笑意質問道:「蘇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怕了,不敢讓你表弟賭了?現在反悔那可不行,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蘇凝萱聞言面不改色說:「楊少,瞧你這話說的,我表弟不識抬舉,他的身份怎麼有資格和你喝酒,既然楊少今天心情好,那凝萱我奉陪到底。」
楊帆頓時眼睛一亮,不敢相通道:「蘇老闆可要說到做到。」
蘇凝萱點了點頭,「所以請楊少把這個礙眼的東西趕出去,以免打擾我們喝酒的心情。」
「哈哈,沒問題。」楊帆沖著他的狗腿子馬德使了個眼神。
馬德搓了搓手,一臉壞笑的攥住我的衣領,拎雞兒一樣把我扔了出去。
關門的瞬間,我又看到蘇凝萱捏著酒杯,帶上了官方的笑意。
「小比崽子,蘇老闆是我家少爺的女人,你趁早滾一邊吧。」
我沒有理會馬德的嘲諷,腦子裡一直回蕩著蘇凝萱對我的謾罵,究竟是什麼讓她變得判若兩人呢?
明明她為我擋酒瓶時眼神是那麼真摯,可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呢?
對了,我只不過是她的一隻奴隸,又有什麼資格過問她的生活呢。回想起蘇凝萱讓我道歉滾蛋時厭惡的神情,我就沒來由的憤懣。
既然你願意喝,那就tm喝個夠。我火氣一上頭,深深看了眼緊閉的包廂,攥緊拳頭就朝廁所的方向走去。
在洗手台里狠狠揉搓了幾把臉,雜亂的念頭反而更加焦灼,我不禁又擔憂起蘇凝萱的狀況來,她會不會已經著了楊帆的道?
念頭所致,我彷彿已經看到了楊帆醜惡的嘴臉貼在蘇凝萱的身體上肆意遊盪著,內心不由得一陣恐慌。
可就在我扭過身子的瞬剎那,我又想到了另一番局面,或許我的好心只會換來她更加無情的嘲諷和鄙夷.……我那支離破碎的自尊心哪!
「張米,你簡直就是個廢物啊!」
看著鏡子里頹廢的自己,我抬起雙手猛地砸在洗手台上,再劇烈的疼痛也及不上內心的彷徨。
一個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走了又來,而我就獃獃的望著流淌的自來水,如同失了魂魄的提線木偶。
時間在這一刻慢了十倍不止,而我內心的煎熬卻痛苦了百倍。
「張米,你丫是不前列腺有問題,怎麼老往廁所鑽?」
當高旭威熟悉的調侃聲再次響起,我再也忍不住內心的不安,轉過身子猛地攥住了他的胳膊。
去tmd的尊嚴吧,我要去找蘇凝萱。
高旭威明顯被我嚇到了,急忙掙脫我的束縛退到了牆角,一臉警惕的問道:「張米,你不會對老子有想法吧?」
我都快瘋了,哪還有心思跟他胡侃,連忙將在包廂的經過告知了他。
「你tm說什麼?你把蘇老闆自己留在了包廂?這你等於送羊入虎口嗎?」威哥突然像頭暴怒的獅子,一把將我摁在了牆上。
我沒有反抗,只是失神的和他道著歉。
「wcnm,虧我還當你是個爺們。」威哥在我胸上錘了一拳,眼神里充滿了失望。
威哥說的一點也沒錯,我tm就是個垃圾啊,怎麼能為了一點荒誕的自尊就拋下蘇凝萱一個人呢?頓時,滿肚子的懊惱與歉疚扎的我陣痛。
「還愣著幹嘛,快去救老闆啊。」高旭威說著從兜里掏出對講機,朝裡面大吼一聲:「手頭空著的人,帶上傢伙給我來209。」
威哥一把扯掉身上的工作服,露出與面相不符的結實肌肉,風風火火的朝外面沖了出去,我連忙緊隨其後。
一路跑到包廂門口時,威哥二話不說就要往裡闖,卻被大山一般的馬德攔了下來。
「我們少爺在裡面辦事,你們是想找死嗎?」
馬德一把推開我兩,威脅似的揮了揮自己的拳頭。
「我勸你立馬滾開,要是我們老闆失了半根毫毛,我讓你們永遠留在這裡。」威哥沒有絲毫畏懼,一把就揪住了馬德的衣領。
「我弄死你.……」馬德惱怒之下,舉起蒲扇般的手掌就朝威哥臉上呼去,卻被後者牢牢捏在了手裡。
意外的是馬德的氣力竟然及不上威哥,一張馬臉很快憋的通紅。
就在我想上前幫忙時,走廊那頭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有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謾罵聲。
「是誰敢動我們老闆?」
「威哥,我來了.……」
當此起彼伏的聲音愈近,我才看清是一波穿著工作服的酒吧人員,此時人手拎著一個棒球棍,猙獰的盯著馬德。
馬德見這架勢,剛才的囂張立馬消失了,結結巴巴道:「各……各位有事……好商量,煩請給我……我們楊少一個面子。」
「給老子把他架起來。」
威哥一聲令下,五六個人直接就將馬德扣在了地上。
我在一旁看的雲里霧裡,不禁對威哥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來不及思量,「砰」的一聲包廂的門被踹了開來,眼前的一幕讓我睚眥欲裂。
只見蘇凝萱歪著腦袋倒在了沙發里,上身的外套被褪到了一邊,一大片嫩滑的肌膚裸露在燈光下,而楊帆的手即將觸碰到她誘人的豐滿。
我突然魔怔一般,越過威哥一腳就將楊帆踢翻到了酒桌上,急忙將地上的衣服蓋住了蘇凝萱外泄的春光。
我擔心她受到傷害,於是輕輕搖晃著她的身體,等她睜開雙眼時連忙詢問她的狀況。
我發誓,如果蘇凝萱受到一絲傷害,我要楊帆不死也脫層皮。
她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望了一眼焦急的我后,又掃了掃包廂的環境,乖巧的示意自己沒事。
我懸在半空的心瞬間有了著落,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這時楊帆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從頭到腳被打翻的酒水浸濕,一臉陰鷙的指著包廂里的人破口大罵:「你們,你們tm什麼人?竟然敢撞破老子的好事?」
「馬德,你tm在哪呢?狗東西怎麼看門的.……」
話音未落,楊帆就看到了被制住的馬德,喉嚨里的話語生生咽了回去。
「講完了嗎?現在輪到了我了吧,欺負我兄弟,還對我老闆心存不軌,這筆賬你想怎麼算?」威哥說著從桌上撿起一隻酒瓶,掏著耳朵一步步走向楊帆。
楊帆哪見過這種陣仗,畏畏縮縮的不斷後退著,直到被頂到牆角處,色厲內荏的指著威哥鼻子吼道:「你……你tm敢動我一個試試。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讓這間酒吧夷為平地,把你們全部送進號子里……」
楊帆越說越有底氣,甚至興奮的大笑了起來。
見楊帆那麼囂張,我雖然滿肚子的憋屈,但更多的還是擔憂與無奈,在權勢面前又有幾個人不低頭呢?
就在眾人猶疑不定時,楊帆的大笑聲戛然而止,繼而變成了慘烈的痛呼。只見威哥揮舞著酒瓶掄圓了甩在了楊帆的指頭上,又朝著他小腹狠狠踹了幾腳,整個人的氣勢陡然變得凜冽了起來:「第一,老子最討厭別人指著我;第二,老子賤命一條,只要抓不住我,我要你全家都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