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沒資格提他!
第二十章 你沒資格提他!
只見鍾青突然抬起頭,凌厲的雙眸掃向鍾家眾人所在之地,鍾家眾人見狀,紛紛讓開,頓時將鍾弘毅和大長老暴露在鍾青眼中。
一陣微風拂來,鍾青一裘血袍隨風飄揚,手中長劍緊握,猶如死神般朝鐘弘毅以及大長老兩人緩緩逼近。
鍾弘毅和大長老兩人見狀,眸中驚恐之色已經無法掩飾,身軀微微顫抖,看著朝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鐘青。
「啊!婷兒,你救救我,我是你叔父啊!」鍾弘毅突然來到鍾婷身前,雙手搭上鍾婷柔弱的肩膀,激動的搖晃著。
然而鍾婷只是淡淡的看了鍾弘毅一眼,薄唇輕啟:「你該死。」
鍾弘毅見狀,眼中驚恐之色愈來愈重,眼角瞥了一眼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鐘奇。
眼見著鍾青就要到身前,鍾弘毅祈求的看向三長老,哀求道:「三長老,你幫幫我,幫我求求鍾青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然而三長老卻置鍾弘毅如無物,雙眸通紅,看著前方一步一步走來的紅色身影,嘴角微微顫抖著。
鍾弘毅見三長老也不搭理自己,而鍾青的腳步聲愈來愈近,雙腳忍俊不禁的顫抖著。
徒然,鍾弘毅朝鐘青的方向跪了下來,顫抖道:「青兒,青兒,我是你叔父啊!我是你父親的兄弟啊!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就在這時,鍾青已然來到鍾弘毅身前,居高臨下看著鍾弘毅,眸中嗜血之色一閃而過,厲聲一喝:「你沒資格提他!」
周身玄氣徒然抖動,手中長劍微微顫抖著,徒然間,長劍猛地揚起,直接破開空間波紋,刺向已經逃開數十米的大長老。
「嗤!」
長劍猛然從大長老後背穿過,大長老口中鮮血猛然噴出,艱難的轉過身,雙眸看向鍾青。
此時他的眸中,懊悔,痛恨接連閃過,隨即,埋怨的目光落在鍾弘毅身上。
隨即,「砰」的一身倒地,死不瞑目。
而鍾弘毅在長劍從他身旁劃過的那一刻,便已嚇的目瞪口呆,當看到大長老那怨恨的目光之時,更是嚇的抱頭鼠竄。
口中呢喃不清:「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
「青兒。」就在這時,三長老來到鍾青身旁,雙手輕輕搭上鍾青的的肩,看著鍾青通紅的雙眼,微微嘆了一口氣。
再次道:「想如何處置,你說了算。」
「鍾青,殺了他!」圍觀眾人見狀,紛紛朝鐘青湧來。
「他害你差點喪命於此,該死。」
「是啊,殺了他!」
鍾家眾人見狀,亦是紛紛看向鍾青,等待著鍾青的回應。
鍾弘毅此時亦是早已沒有了平日的威風,一裘黑袍亂七八糟的搭在身上,眼神潰散,身軀瑟瑟發抖。
鍾青低頭看著趴在自己身前的鐘弘毅,眸中冷冽之色一閃而過,微風徐來,紅袍隨風飛揚,就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之中,鍾青一把將鍾弘毅提了起來。
「青兒,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叔父再也不敢了,叔父以後一定好好補償你!」鍾弘毅雙眸驚恐的看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鐘青。
身軀被鍾青提在手中,鍾弘毅雙腳在地面不斷顫抖著。
此時感覺著死神正在向自己招手,鍾弘毅心中的悔意再次涌了上來。
如果重來一次,他一定把鍾青當祖宗一樣供著,更別提三番兩次想害他了。
就在眾人的注視之中,鍾青手中玄氣猛然抖動,濃郁的玄氣光輝在鍾青手中跳動著,眾人紛紛閉上眼睛,不想看這一幕。
凌厲的一掌頓時襲上鍾弘毅的丹田處,只見鍾弘毅的身軀如斷了線的風箏,頓時倒飛出去。
隨後「砰」的一聲摔落地面,口中一口鮮血猛然噴出,只見鍾弘毅臉色扭曲,手掌死死的護在自己的丹田之處,雙眸震驚的看著遠處的鐘青。
「別再說你是我叔父,也別再說你是鍾家的人。」鍾青冷冽的掃了鍾弘毅一眼,隨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朝著住處走去。
眾人亦是震驚的看著那瘦弱的背影,人群之中,一人驚呼道:「有情有義!從今天開始,鍾青是我王二牛的偶像!」
「換做是我,鍾弘毅此時已經去見閻王爺了。」
「哼,鍾青已經廢去他一身修為,我看他以後還怎麼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
鍾家眾青年在鍾青離去之時,便已跟上鍾青的腳步,三長老以及諸位前輩則是低頭看著地面之上扭曲的鐘弘毅。
只見三長老微微嘆了一口氣,道:「青兒留你一命,不過是因為你身上留著和他父親一樣的血,你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事,鍾家已經留不下你,既然修為已廢,你也是廢人一個了,就自生自滅去吧。」
三長老離去之後,鍾家其餘人看著地上扭曲的鐘弘毅,其中一名男子冷道:「他差點害死了鍾青,鍾青沒殺他那是鍾青仁義,大家把他丟出去,別在這髒了咱鍾家的地。」
「對,丟出去!」眾人聞言,紛紛上前一步,幾個中年男子一把將地上的鐘青抬了起來,而後往鍾家府邸,門口一丟。
一些離得近的圍觀群眾見狀,亦是紛紛倒退一步,放佛稍微離鍾弘毅近一點都會沾上他的晦氣。
鍾弘毅狠狠的摔落在地面,臉色猙獰無比,丹田處傳來的巨大疼痛使得他無法動彈絲毫。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鍾家府邸踉踉蹌蹌的跑出,停在了鍾弘毅身前。
鍾弘毅抬眸看向身前的鐘奇,眸中頓時閃過一抹希望,激動道:「奇兒,奇兒,快,快將為父扶起來。」
「父親?不……不不,你不是我父親!」然而,只見鍾奇猙獰的一聲大喝,手掌猛然揚起,凌厲的一掌猛地朝鐘弘毅轟去。
隨後,在圍觀眾人的注視之下,鍾奇傻笑一聲,道:「我要去找我父親了,對,去找我父親……」
而後,傻笑著跑開。
「不會是瘋了吧?」一名圍觀群眾詫異道。
「自作孽不可活啊!」
……
此時,鍾青住處,屋外圍滿了人,眾人皆是目光擔憂的看著房門口。
只見一個個婢女端著一盆盆血水不斷進進出出,那畫面就好似女子生產時大出血一般。
屋內,鍾青雙眸緊閉,此時的他已經換上了一裘青袍,臉上的血漬也已洗去,露出一張清秀俊朗的臉龐。
床前,鍾婷美眸中閃爍著晶瑩,手中緊緊的攥著一塊濕布,擔憂的看著床上雙眸緊閉的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