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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柳恆,無恥匹夫!老子與你勢不兩立!

  宜安公主聽得馮梓如此說,雙眸盯著馮梓眼睛看了一陣,笑說:「偏不如你願!」


  她說罷便再不與馮梓多話,轉身延長而去。


  馮梓瞧她走遠,便又繼續被打斷的鍛煉計劃。


  再說正廳中,長樂看過信后便遣人喚了柳恆前來議事。


  柳恆自是不明白她召喚自己是所為何事。


  長樂也能將皇帝信件交給柳恆看。她只說了與柳恆有關之事:「柳參將所部在途中,即將被兵部下令調往秦王麾下。聖上遣人送信,言道是隴西戰事出現波折。朝中議將京中兵力調往隴西。聖上否決后,兵部再議將派往其他兩路的援軍調往隴西。並自川地徵兵支援。半月之前,聖上仍在猶豫。如今未見詆報,聖上當是仍未同意兵部所奏。」


  長樂說話時,面上沉重。


  柳恆神態亦是如此。


  只因另外兩路的援軍實則都是效忠與皇帝的勢力派出的援軍。那本事想著增強其他兩路防線,另外兩路戰事烈度不強,可以讓那些未經過戰事的新兵成為老兵,且可讓一些忠於皇帝的年輕將領立功上位。


  可如今隴西戰事不利,事關重大。若隴西有失,則關中攻守之勢逆轉,關中難保。失去關中之地,中原地區便又腹地變前線。


  皇帝便是再不願意也只能派出援軍。只是京中兵力是皇帝立身之根本,如何能外派?

  那些援軍自然變成了最好選擇。


  柳恆知道京中之事未必如此簡單。如今聖上與世家在朝堂斗得激烈,世家未必沒有藉此機會削弱聖上力量的陰謀。


  柳恆知道秦王與聖上面和心不合。秦王在隴右統領二十萬兵馬,向來聽宣不聽調,便是皇帝下旨招其回京,也裝病不起。


  且秦王在蜀中勢力強大,在有世家在側,皇帝也不敢對秦王過於強硬。


  秦王有反心,皇帝和朝廷都知道,只是秦王這人與世家也更是不合,若非如此,皇帝也不敢與世家在朝中暗鬥如此明面化。


  如今兵部若將各路援軍派往秦王麾下。秦王自然明白是為何。這秦王未必就不做個順手推舟,將那些援軍在戰場上消耗殆盡。


  柳恆此時的心既驚又憂。


  驚著,是皇帝在京中竟然已經如此堪憂。憂的,是柳宗桓去了秦王麾下,是九死一生。他有兩子,長子柳宗沐前年外派到川地擔任縣令。那是秦王地盤,也是身處險地。


  如今柳宗桓更加是要派往秦王麾下上戰場。這讓他如何不憂心?


  柳恆心中複雜,面上卻是半點不露。


  只聽長樂又道:「聖上擔心援軍混雜,秦王麾下難以指揮,故而在等有人自請為將,統領各地援軍。」


  柳恆聞弦知雅意,拱手說:「卑下願為陛下分憂,還請殿下成全!」


  「柳長吏既是為國分憂,本宮自無不可。柳長吏可帶五千精兵北上。尚有何要求,本宮也一併應了。」


  長樂也已經想明白李鈺為何不直接快馬來信,而是讓宜安公主前來。一則,隴右戰況不知是真是假,他需要留個時間判斷。二則秦王消耗越大,打退突厥後對皇帝越有利。


  三則,柳恆於長樂經略使極為重要。與宜安公主同來的,還有幾個人。那接個人雖然不能替代柳恆的作用,也可在柳恆去后幫她分憂,控制住局面。皇帝甚至是有想著幫她將整個江南東道南部都攬入囊中,


  長樂雖不贊同這同室操戈的做法,但她遠離朝廷,此時只能作為皇帝奧援,而不是拖後腿。


  柳恆本是武將,因為皇帝需要,他居於福州,遠離戰場數年,本已心安。只是如今次子面臨危局,他如何能坐視?

  只是此時局勢複雜,他要統領一群來自各地的雜兵。即便他乃是朝中名將,若要他在短時間內將那些部隊有一戰之力,也是信心不足。


  長樂此時大方,他也不客氣:「卑下確有不情之請。一則願攜帶海鹽上路。隴右恐怕糧草不足,可用海鹽換糧草。」


  長樂點頭說:「本宮等下便於馮子瑕採購海鹽。」


  「謝殿下!」柳恆拱手,遲疑片刻,道。「請殿下奪情,特徵馮子瑕入伍,與卑下一同背北上。」


  馮梓此時若在場,定要與柳恆拚命。只可惜他的命運卻掌握在一個女子手中。


  長樂聽柳恆提出此議,也是吃驚:「柳長吏,馮子瑕雖多有奇思妙想,然則那于軍伍未必有用。」


  柳恆卻說:「殿下容稟。這馮子瑕雖然表現貪生怕死。只看他敢手刃劫匪,便知其膽大心細。再有,軍糧乃是他所首創,隴右征糧不利,他或可解決。最後,他雖不懂軍務,謀略卻奇。犬子義征練兵之法,便是他所授,在短短數月里練出強兵。卑下若要北上,麾下兵卒混雜,若無妙法,難以成軍。馮子瑕說不定有妙法。」


  長樂聽到此處,知道柳恆要招馮梓,是死馬當活馬醫。若是馮梓有辦法,那自然是好事,若是不能。馮梓去了也不礙事。


  若是沒有那些鋼錠,長樂定然許了。只是此時三十萬斤鋼只得了六萬斤。讓馮梓隨柳恆背上。剩下的二十四萬斤,卻不知還能否得到。若是馮梓死於戰場,那豈不可惜?

  只是柳恆說的沒錯。皇帝來信,便是要讓柳恆在隴右擔任副都督,依然要歸於秦王指揮。柳恆再強,也不得不聽命而行。


  若是各地援軍部能擰成一股繩,柳恆便是名將也難有作為,各地援軍和各個年輕將領怕是都沒於北疆了。


  那可是數萬援軍。兵卒戰沒最多是可惜,若是那些忠於皇帝的將領也沒了。皇帝恐怕是元氣大損。


  她凝眉思慮一陣,緩緩點頭道:「可!」


  這人若是沒了,要再多鋼又有何用。況且那馮子瑕去北疆,也可試試他的成色。若他真有才,可以軍功入士,也算是為皇帝捉住一個人才。免得他礙於贅婿商賈身份無法出仕。


  但她又覺得那馮梓油滑狡詐,未必願意聽征:「只是若他抗命不尊呢?他雖常說自己怕死。只是聽親兵說,他在校場操練如同自虐。如此之人,未必不會自殘已免征。」


  柳恆一聽,還真有那可能。馮梓這人卻是不可以常理度之。


  他皺眉想了片刻,說道:「卑下自有法子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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