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白蛇妖（4更）
「哼，雕蟲小技，怎麼比得了師兄的妖氣追蹤法？」齊紅早就看王千月不順眼，此刻聽到議，第一個否決。
倒是方素丞收了法訣，說道：「小師妹的紙鶴，確實更靈。」
齊紅啞然，憋氣不以，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么，越發憎惡王千月。
小紙鶴兒盡職盡責地飛著，東進西出，帶著九人跑了不少路。
從中午到下午，又到日落，小紙鶴扇著翅膀，不依不饒地往前飛。
齊紅早有怒氣，這時終於發作了：「你這紙鶴有用嗎？帶我們跑了半天，什麼都沒有，什麼意思？」
王千月也有些疑惑，這妖氣非常奇怪，若隱若現，似乎在引逗著眾人一般，或者這妖極為狡猾，處處留線索，卻不停留。
夜已到，天寒，新年快到，寒冷讓人少在街上遊盪，九人追到一條廢街上，周圍已經一片寂靜。
「不要追了。」一向冰冷的趙朧月突然說道，「危險。」
「有什麼危險？」齊紅大聲嚷嚷，夜空中特別刺耳，「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妖怪！」
趙朧月又冷冷地不再說話，一雙綠色的眼寒潭般深。
方素丞微微皺了皺修長的眉，馮長老必然去追那妖去了，照理說妖怪氣息應該會很凌亂，但現在給他感覺依然是凝而不散，而且到了這街上，就已經感覺到妖氣，還有一股血腥味。
怎麼回事？馮長老遇難了？他心思轉，一向溫雅的臉，這時也顯出了凝重之色。進，有可能對方正守株待兔，退，未免打擊士氣。但這妖氣端的詭異，那妖真兇殘，己方便要損失慘重。退，三日後長老未歸，稟告門派。
正要說話，齊紅便道：「有什麼危險？我偏要往前走。」說著前走幾步，前面明明是一條廢街，但齊紅走幾步后突然不見。
方素丞臉色微沉，道：「大家小心。」說著帶著七人前走幾步。
八人亦消失不見，天寒，月半圓，寒！
王千月走進步，撞到漣漪一般，知道入了結界。妖精的結界。
妖魔，鬼怪！
在這水泥鋼筋構成的都市裡，妖魔鬼怪，魑魅魍魎越來越多！在這人類慾望無限膨脹的時代中，妖魔鬼怪的成長越來越迅速，越來越壯大！
其實就事實來說，它們的種類反而佔據了壓倒性，比人類更多！
而未來，將會有越來越多的妖魔離開它們原本的世界，入駐到人類世界里來……或許午夜回眸，驚見繁花似錦，宮燈明晰，又或者無意偶入，醉夢一回無人知……
它們住居的地方和人也不同，有本事的妖住在自己的結界里，而一些小妖則依附著大妖。
能製造結界的，必然是大妖。
同街外荒涼不同，這裡，倒是很熱鬧。
紅楓林，春花燦爛，一個錦繡閣樓，矗立風光間，紅漆黃瓦，八角迴廊，白色紗巾飛舞，精緻非常。
如果這結界由他們追逐的妖怪結下，那——一定是了不得的大妖。
正想著，有觥籌交錯，絲竹管弦之聲，那閣樓中，隱隱有武姬舞動。
「這是什麼地方？」齊紅看愣了。
誰也沒有回答她，眾人嚴陣以待。
「你們是來做客的嗎？是，留下，不是，離開。」一道清冷冰涼地聲音說道。
方素丞微動，這妖，本領想必非凡，好在不是一味殺生的妖怪，或許能全身而退。
卻又是齊紅，不知死活，「我們是來斬妖除魔的！」
「斬妖除魔？」那聲音頓時冷冽，尖細起來，「我有心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們卻不知好歹。」
風忽而暴烈起來，妖氣濃郁驚人！
還有一股淡淡地血腥氣！
何為妖氣？同虛雲小境大妖們住了數月王千月有很好的解釋——體味！
物種不同，妖怪的氣味就不同，長毛的味兒燥，且大，長鱗片地則寒，而濕，花妖草木妖則有香味，器物妖妖氣最弱，但也有股獨特非人類味道……九尾天狐狐不四，則一股麝香味兒，他比較獨特。
總之，非人體能產生的氣息，便為妖氣！
這陣妖氣冷，寒、濕，應該是爬行妖一類！
閣樓內忽然飛出一條長達五十米，粗達三米的白蛇，蛇頭已經幻化為一個青年模樣，淡藍色頭髮，黃色狹長眼眸，他纏在粗大的房樑上，吐出一口蛇霧。
齊紅等人吸入一口，瞬間倒地。
方素丞、余麗雅見機，暫時呼吸，趙朧月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抵擋毒素，而王千月本身已經毒不侵，黑白嘛，這霧更是空氣般無害。
那白蛇妖見得這種情況，哈哈大笑：「好，你們能抵住我的蛇霧，我不殺你們。為什麼找我？」
「神通市最近發了十起命案，死者屍身不見……」方素丞說道。
「對，是我吃的，怎麼了？」白蛇妖打斷方素丞地話，「我查過他們，為官的貪污受賄草菅人命，那個地產商造過豆腐渣樓，樓房倒塌傷亡十二人，那家庭婦女毆打家中老人致死……他們都沾染罪孽因果，我吃他們，合乎道則。」
方素丞道：「你吃他們，我不管，馮鈺長老在不在你這裡？」
白蛇妖眯了眯眼：「那臭老道說什麼除魔衛道，要打殺與我，已經被我吃了。你們不想死，就速速走掉，我不想誤染因果。」
方素丞眼中乍寒，劍鋒乍然一亮，如同快箭，驟然發射：「妖物說謊，接招！」
蛇妖暗暗叫苦，但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對，它確實遇到馮鈺，並且一場大戰，它稍勝一籌，但也被對方重創，本想詐走幾人，卻不想這個年紀輕輕的人竟這般目光如炬。
只好速戰速決，否則拼著沾染罪業因果，也要打殺幾人！
實戰中的方素丞，和比斗中狀態完全不同，如一把出鞘的寒劍，錚錚錚三招，又快又猛，絕殺之招！
他臉上再無溫雅，而是進入寒鐵般的狀態。
修士和妖，決計沒有和平共處的時候，遇到妖，不是讓其斬殺，就是斬殺它！
這白蛇妖修鍊已經有千年，從妖界來，本已化人身，但和馮鈺戰鬥受傷，一身實力也去了一半，它本意只想採取一些血食，下手目標也是惡徒，不想就算這樣也遭到修真士打擊，它著實想不通。更讓它驚異的是，這個青年竟然極為難對付——甚至比那老道還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