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6章 欲滅王家
王千月的住處很偏,很差,和仆院只有一牆之隔,現在乾脆被改成仆院,就是王家支脈住得也比這好。可見其的心態如何,對王千月的態度如何。
「昔日王鼎才華絕世,連我亦是傾佩。他橫空出世,給王家帶來不少好處,現在就算消失匿跡多年,也不敢這樣對待他的女兒,你說是不是?」西涼笑著說道。
王莫林很是尷尬,同時也非常震驚,王千月是王鼎的女兒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出於某些原因,王家對此也守口如瓶,不想卻被西涼點出來。
「這……」正尋思怎麼解釋。
「這孩子身上有不少秘密,我們也是尋找多時,如果不是你家小姐說出來,可能我們還要做不少無用功。」西涼笑著說道。
王莫林完全摸不準西涼想說什麼。
「今天天氣晴朗,微風習習的,實在是個——殺人天。」西涼輕輕鬆鬆地說,那模樣就好像說今天天氣不錯適合出去郊遊一樣。
王莫林和一眾人等都啞然無語了。
「菲菲,殺了他們。」西涼招招手。
「是,小主。」司馬菲菲臉上湧現殘酷而邪惡的笑意。
王莫林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驚慌失措的喊著:「大將,有話好好說呀,我們到底有哪裡做得不妥的地方?」
西涼卻並不回答,只將修長的手指撫上一朵開得正艷的牡丹花上,輕輕撫摸,好似那最溫柔的賞花人。
「你們沒有做得不妥的地方,只是命數盡了。」司馬菲菲大笑著,抹了抹身上的皮革,瞬間,綠霧陣陣,鬼哭狼嚎,一股股衝天怨氣拔地而起,但詭異的卻只限制在王家大宅,其他地方分毫不露。
在那綠氣之中,一隻足足有兩人高,直徑十米的八腳多毛蜘蛛出現了,它的背上有著數個猙獰的人面,頭部則有三排圓瞪瞪拳頭大小的眼睛,全身綠毛,兇相逼人!
「這,這是吃人魂魄的綠毛人面蜘蛛,快走!」王莫林還是有見識的,立即高喊。
「你們一個也走不了!」司馬菲菲冷冷笑著,指揮人面蜘蛛將一個跑得最前面的王家子弟撲倒在地,尖利如同鐮刀般的爪子,直接劃開其身體,鮮血四濺,一道奶白色的靈魂被蜘蛛直接吸進去。
太兇殘了!
王莫林駭得膽都快裂開了,哪曾想災難說降臨就降臨了,急忙呼喊:「西涼大將,卓大將和我們有合作關係的呀,您不能這麼做!」
西涼頓了頓,好似在思考:「也是,那個冰塊知道后肯定對我有意見。」
王莫林一喜。
「那就做得乾脆點,任何證據不要留下。」西涼輕飄飄一句話,將王家上下判了死刑。
王莫林面如死灰!
綠毛人面蜘蛛已經殺了十多個人,都是王家頗具潛力的小輩,王莫林看得肝膽俱裂。
王莫林焦灼之下,想到卓紫衣留在這裡的布置,大聲喊著:「何長老,武長老,你們不是奉卓大將之命保護我王家嗎?」
連喊數聲,並無一人答。
那安排在王家的眾位高手,早在西涼到來的那一刻就已經遠遠離開,便是他們這樣窮凶極惡的,也不敢和西涼呆在一處。
王莫林喊了數聲,都沒有得到答覆,心逐漸灰涼。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和那群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只是——
他猛地抬起頭,盯向西涼,卻被那若有若無的笑刺得眼睛一痛,全身顫抖著,便是在打算魚死破的這一刻,他都不敢直視那個男人!
綠毛人面蜘蛛轉瞬間又殺數人,這妖物兇殘得很,八條毛茸茸的粗腿尖利非常,腿子揮動間,便是一條人命。
這種妖物在人間界非常難見,也不知這司馬菲菲從哪裡弄來這麼一隻,靠著吸食人魂魄成長起來,本身也是個極為陰毒的惡物,被吸食靈魂者,從此魂飛魄散不得超生。這妖物惡性極大,成長起來,很是兇殘,連渡劫強者都會被其啃噬。
那司馬菲菲摸著蜘蛛,血紅的唇邊綻開一抹惡毒的微笑,她和這凶物達成契約,一半靈魂之力反饋於她,短短几個月,她已經是小乘七層強者,這般火箭一樣的晉陞速度,讓她宛如吸食毒品般的沉迷,那絕望而哀嚎的靈魂,那咒怨而不甘的詛咒,都將成為她的糧食,內心宛如浸泡在惡毒的汁液之中。
看到王府大量人員死去,她完全沒有一點感覺。
他們,不過是她的糧食罷了。
王府簡直亂了,年的安穩和舒適,讓所有人都失去了抗對災難的能力,所有的人都慌了。
王莫林及其兩個兒子的十四房妻妾紛紛帶著自己的子女出逃,但是臨近大門,卻再也邁不出一步,一層透明的牆壁將所有人都阻攔住。
那巨大的凶物,並不非常著急,慢條斯理,一處處地收割著生命,好像在它前面奔跑的,是柔弱的兔子。
「啊!」一個旁系子弟,看到朝夕相處的夥伴被生生扯出靈魂,奶白色的靈魂與同身體都呈現著同樣絕望的苦楚,終於崩潰。
「害怕吧,恐懼吧,越是這樣,你們的靈魂越甜美。」司馬菲菲仰天大笑,聲音尖銳,王千月,遲早有一天,也要她受盡千般凌辱,然後化為蜘蛛的養料。
她摸出兩把黑中帶綠的匕首,那匕首刀刃處,隱約有著宛如血管流動的紅,非常的妖異邪惡,司馬菲菲拋出匕首,對穿一個王家子弟的心窩,那匕首很是兇殘地刨開心窩,飛濺的血液足足有一米遠,宛如潑灑,那匕首扎在心房處,伸出數根紅色血管,活生生的將那人心頭血吸食乾淨。
端的歹毒!
司馬菲菲充分享受著這種斬殺人命,他人如螻蟻的快感,幻想著將來那王千月又該如何乞憐而她將如何凌虐。
西涼遠遠的站開,那嬌媚的臉上,隱隱露出不屑,被貪婪和嫉妒充斥的人心啊,實在是個很好的玩具。
他紅衣如火,高挑而纖細的身材,在這血花綻放的午後,顯得那般的詭異。
他一片一片撕扯著花瓣,嘴角神秘的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