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統發下來的,這葯有何問題?」
夜淺搖了搖頭,將藥瓶還給夏逸飛。
「是葯三分毒,大人還是少用這葯。」
夏逸飛是何等聰明,雖然眼前這位女子不動神色,但是他已經察覺有些不對勁了,緊握著手裡的藥瓶。
「夏大人,血已經止住了,可否讓我帶珠兒回去修養?」
「自然可以。」
「汪義。」夜淺見夏逸飛答應朝著門外喚了一聲。
汪義聽見聲音趕緊進入房間,只是獃獃地站在原地看著對方,因為他不知道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也不知道做出什麼相應的舉動。
「帶珠兒回客棧。」
夜淺自然知道他心裡的顧慮,況且她從來就不在乎這些禮數,直接吩咐道。
汪義聽見這話心裡一喜,趕緊上前將珠兒打橫抱在懷中,跟在夜淺身後離開房間。
「等等。」
夏逸飛的聲音讓兩人停住了腳步,只見他手裡拿著白色的披風走出房間,將其披在珠兒的身上。
這樣的舉動引來眼前兩人的疑惑而警惕的目光。
「紫國不比滄瀾,這裡一早一黑的天氣比較低,她傷勢未愈就別再病了。」夏逸飛聲音極輕地說道,「本官已經命人去準備馬車,就算我對你們的補償。」
「那就謝過夏大人。」
夜淺頷首,轉身離開。
此時守衛領著大夫風風火火的進了司衛府,看著夜淺一行人離開,不由得愣住了,到底是繼續看病還是讓大夫離開?
「許大夫。」夏逸飛走到許大夫面前,揮了揮手,守衛見狀趕緊離開,「可否進一步說話?」
許大夫點了點頭,跟著他走到旁邊無人的角落。
「夏大人可有事吩咐?」許大夫壓低聲音問道。
「的確有事找你幫忙。」夏逸飛將手裡的金瘡葯遞給許大夫道,「你看看這個藥物是否有問題?」
許大夫將肩膀上的木質藥箱放在地上,伸手接過藥瓶,打開瓶蓋放在鼻下聞了聞,將裡面的藥粉倒了一些在手掌上仔細研究。
「這葯是金瘡葯。」許大夫將藥瓶蓋好還給夏逸飛道,「不過味道有些怪怪的,可能是添加了什麼葯,司衛府的葯是由御醫配製好,然後朝廷統一派發,老夫醫學淺薄,無法知道這葯中添加了什麼葯,幫不上夏大人,老夫慚愧!」
「許大夫不用自責,你這番話已經讓幫了本官不少了。」夏逸飛從腰間拿出一些碎銀遞給許大夫,「這些拿著給孫子買些零嘴。」
「夏大人,你已經幫助老夫很多了,這錢我不能要。」許大夫將錢遞還給夏逸飛道,「沒什麼事情,老夫就先走了。」
夏逸飛喚來守衛送許大夫離開司衛府,自己進了書房,一直看著桌上的金瘡葯,挑了挑眉。
伸手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手心上割下極深的傷口,再將金瘡葯將其撒在傷口上。
既然不知道是什麼,那麼只有自己親自感受才知道有什麼不同。
金瘡葯是邊關戰士常備藥物,若真是有人為了一己私慾偷偷在金瘡葯中做了手腳,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