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章:護城河,平生三問
在整個山洞裡,除了我們立足之地往後的一片地方以外,前面已經是猶如沸騰翻滾的血海!
眼看著,前方剩餘不多的鼠群,已經被逼到了山洞的角落。
當它們奮起全身之力,向上跳躍起來以後,再向下落的時候他們卻發現,下方落腳的那片地方,已經是一片黑紅色的血海。
滿山洞的老鼠嘶叫聲越來越小,然後,猛地消失了!
「你的老鼠已經完了,」我向著城上的老鬼笑了笑。
「你的太陰鍊形術也完了。現在,你還有什麼招數?」我的聲音在山洞裡嗡嗡的迴響,四下里鴉雀無聲!
只見城上的老鬼,咬著他沒牙的牙床,陰狠之極的狠狠盯著我。
他坐在那裡緩緩的說道:「那又如何?」
「你這片血海…你自己過得來嗎?」說著老鬼用手指了指,城下那一片老鼠的屍體被黑血溶化以後,四下橫流的血流。
「現在我這座城,又多了一條護城河!哼!」只見老鬼在牙縫裡冷冷的說道:「現在你打算怎麼過來殺我?」
我聽到他這麼一說,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躊躇了一下:這個老鬼的法術,可以說是層出不窮,一樣樣的拿出來,簡直就像是萬花筒一般。
而且他的心思還是陰沉多智,至始至終,我也沒見他露出任何一點破綻。這個死老鬼,到底它的弱點在哪兒呢?
就在這時,只聽錢多多在我旁邊說道:「現在如果要想攻擊它,倒也不難,但是有一件事卻是難辦!
「這個老鬼,特么的我們每次動手,殺傷的都不是他的本體。不知道他的真魂,到底在什麼地方?」
就在我聽到錢多多的這句話以後,我立刻心裡就是一動!
這個老鬼的思路,似乎被我摸到了一點點端倪!
「你剛才說,他用的是太陰鍊形之術?」我向著錢多多說道:「這鍊形之術…恐怕就是他的保命絕招了吧?」
「沒錯,」只見錢多多點了點頭說道:「精於這種鍊形之術的人,他的真魂可以存放在任何一樣東西上面。若不殺了他的真魂,他就總有機會反擊,所以這路人格外的麻煩!」
「原來是這樣!」我聽她這麼一說,立刻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只見城上的老鬼在空中聞了聞,然後帶著沉醉的口氣,長長的嘆了一聲!
「純陽血的味道!呵呵!哈哈!」只見這個老鬼說著,貪婪的看了我一眼「難得你的身體根骨奇佳,血裡面靈氣十足!」
「要是吃了你,我還能再活四百年。」說著,只見這老鬼舔了舔他唇角即將乾涸的鮮血,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
「你居然還想吃了我?」我戲謔的看了這個老鬼一眼,不屑的搖著頭說道:「等你有命活下來再說吧!」
「哦?」只見城上的老鬼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我,饒有興緻的說道:「後生,難道你還有方法殺了我不成?」
「當然有了,」我左右踱了兩步以後,對著那個老鬼伍風狸說道:「我自有辦法!」
「是嗎?趕緊說來聽聽!」只見這老鬼,一臉興緻勃勃的示意我說出來。
「你以為你精擅各路法術,施法手段高妙,每一次動手都是很少重樣。我就找不到你的弱點了是不是?」我隔著這條寬寬的血色護城河,看著城上的那個老鬼。
「但是實際上,你早就露底了!」我用手向著城上的老鬼一指,目光凌厲的望了過去!
「我露什麼底了?」這老鬼一臉的不以為然,他面帶孤傲的樣子看著我,似乎我剛才說的話,全都是危言聳聽而已。
「不信的話,我就給你講講,你都露出了什麼破綻。」我伸出了一個手指,對著老鬼伍風狸說道:
「第一,在你殺那個曠久…就是這個人的時候。」說著,我用手指了指我的前面曠久的那具屍體。」
此時,躺在地上的曠久已經被利斧劈斷了喉嚨,但是脖子上卻沒流出一滴血。如今屍體都已經冰冷了。
「你在殺他的時候,原本準備好要殺的,其實卻並不是他。」我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了看城上的老鬼。
「在那個時候,你用的法術,是在自己身體裡面血飼的蟣蟲。」我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看了一眼。
「你用那些蟣蟲啃食桌面來畫出圖案。其實你釋放出來這種邪術,原本是為了要殺師靜。」
說到這裡,我用手指了指我們人群中的師靜工程師。
「因為她那句「遊魂何事不歸去,辜負洛陽花滿城。」實在是等同於指著鼻子罵人。你身為天師,是絕對忍不下這口氣的。」
「我說的對吧?」說到這裡,我又抬頭看了看城上的老鬼。
老鬼此時的臉色淡淡的,也看不出來我是說對了、還是說錯了。我則是毫不在意的接著說道:
「就在那個時候,一個普通人曠久舉火上前,想要燒掉你的桌子城。就這件突發的事件,就逼的你臨時改變了計劃,不得不把這個法術轉移到了曠久的身上!」
「所以當時,你的第一個弱點就出現了。」我對著老鬼說道:「你臨陣變招,以千鈞之弩而殺鼷鼠,說明你怕了!」
我看著城上的老鬼,只見他臉上不悲不喜,看不出什麼情緒。
我又接著說道:
「第二次,當貓仙錢多多說到你的桌子樓的時候,她剛剛說起你那些桌子上,每一條桌腿上就有一隻冤魂。這句話一出口,錢多多就立刻遭了你的夜叉蠱!」
我看了看錢多多,又向著城上的的老鬼笑著說道:「其實你心裡知道,夜叉蠱這樣的小道根本弄不死她,最多弄死她一個弟馬而已。但是你還是這麼做了。」
「因為你不是想殺她,而是想打斷她的話,你是想要讓她閉嘴!」我笑著說道:「因為她那時候正好說到你的痛處,你…怕了!」
這個時候,被我提起的錢多多也是若有所思,好像想到了什麼。「還有第三點,」說到這裡,我搖頭笑了笑:「這一點,最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