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一夜北風、真相大白
剎那之間,我拚命的扭頭,向著我的身體側面那邊看去。在我的手上,已經死死地捏住了那根化血銀針。
然而,在我的身體旁邊,卻是空無一物!
我的身邊,除了晦澀難明的黑暗和周圍呼嘯的冷風,什麼都沒有!
此時此刻,卻並沒有松上一口氣,而是站在原地,就覺得渾身上下,毛骨悚然!
我忽然間想起了若雪的那句話:「還不如讓我親眼看見,還許還能不那麼害怕!」
那個我看不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在心裡驚恐的想道。
我絕不相信自己的身上會出現什麼幻覺,這個東西一定就在我附近!或許,它已經轉到了我的身後,或許他就在我的頭頂!
特么的!像我這樣的人,居然也能被鬼嚇到這種程度!
此刻我在驚懼和惡寒之餘,心裏面卻無緣無故的,生出了一股憤怒!
情況已經看完了,我當然不能夠再在這裡逗留。只不過我卻不甘心的不斷凝視著周圍各處的黑暗。
我只想驗證一下,剛才那個嚇得我魂飛魄散的東西到底是確有其事,還是我真的出現了幻覺。
我強忍著心裏面的噁心,慢慢的向後退了幾步,然後轉過身,一步一步的向著山樑上走去。
俗話說,走得夜路多了,難免見到鬼。
同時道家也有一句話,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並不是說,本事大了就會感覺不到恐懼。能夠吊打鬼仙的人,就不會再怕鬼了。
事實恰恰正好相反。
反而,由於我們知道的越多,那種恐懼感就會越來越深邃。
最近這段時間,我接觸到的奇怪的東西越來越多,心裏面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所謂疑心生暗鬼,現在我自己都懷疑,剛才的影子是不是我心裡產生了幻覺。
我一邊向前走,一邊卻並不敢回頭,看向那個詭異莫名的小屋。
我攥著拳頭,在心裏面暗自發狠:最近壓力太大了,我可不能往牛角尖裡面鑽!
多想點低級趣味,多參與點美好的東西,多把自己往庸俗市儈上面引導,我可不能精神分裂了啊!
還有好幾個妞兒和我情投意合,老子還沒來得及細細的把玩呢……我一邊走,一邊不住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想要把自己從這個失魂落魄的情緒裡面給拔出來。
黃九如就在前面等我,她看見我過來,發現我臉上的表情就像見了鬼似的。黃九如不由得關切的挽住了我的手臂。
夜風吹起她的髮絲,繚亂到我的臉上,一股馨香。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車上說」我不由分說的打斷了黃九如的問候,我們倆快步往著車那邊走。
等回到了越野車裡面,空調帶來的暖氣讓我的全身一下子就舒緩了下來。
我把黃九如的雙腿搬起來,放在我自己的腿上,然後拍了拍我身體另一邊的後座。
若雪立刻會意,她笑著從駕駛席上鑽了過來,坐在了我的另一邊。
「你咋了?看見啥了?」黃九如抓住了我的一隻手,關切的看著我。
「別提了,」我長出了一口氣:「等我緩過來,回頭我慢慢的給你倆講。」
「咱們先親親抱抱再說,」我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一左一右的兩個美女。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過來。」我一左一右的伸出手,從他們兩個人後背的羽絨服縫隙里伸了進去:
「我沒有變成盧陵,不是因為我有多堅強,其實是因為我……有你們啊!」
手上一片滑嫩,從手掌一直暖和到了我的心裡,溫暖得讓人直想哭。
……
在這個荒郊野外的車裡,我當然不至於把這倆准媳婦當場給吃了,但是親熱是免不了的。
我這裡左手天街小雨潤如酥,右手流香漲膩滿晴川,真是魂兒都要飛到天外去了。
兩個紅顏知己的真情撫慰著我,也讓我的心情漸漸的得以平復下來。
一夜北風喧囂,就這麼過去了。
次日一早,聽了若雪轉達了我意見的彙報之後,那位常隊長帶人過來,羈押犯罪嫌疑人來了。
車裡溫暖如春,外面卻是冰寒徹骨,一出車門,我渾身上下的衣服就被寒風穿了個透心兒涼。
常隊長帶著我們這些人,一起步行向著養貂場那裡走去。
大冬天的,這一家人還沒起床,就被我們這些人在窩裡堵了個正著。
我還是第一次跨進這個屋子,雖然說屋子裡的氣味比外面的貂籠子稍稍好了一點。但是一想到這屋子裡的氣味來源,還是讓我想要作嘔。
黑咕隆咚的房間,一股子餿臭味,地上扔著嚼碎的魚骨頭,盆子里放著沒刷的飯碗,牆壁和柱子上全是黑灰。
這一家人好歹都穿上了衣服,那個啞巴兒媳婦走出來的時候,她一眼就看見我站在她們家堂屋裡。她眼中帶著兇殘狠厲的目光,死死的盯了我一眼。
「葉先生,」常隊長看了看這一家人,然後一臉愁容的說道:「看這一家人的樣子,這也審不出來啥啊?」
「這要是這麼拖下去怕是不好送審,您說怎麼辦?」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般來說,這樣的案子要想提起公審,要麼就要有直接有力的證據,要麼就要有案犯的口供。
可是,現在我們的證據,就只有死去的女孩眼睛里的那根貂毛。
要說口供,那個啞巴是不會說話的,她也肯定不會寫字。至於啞語,那只有天知道她會不會了。
而我指向的那個案犯本人還是個傻子,這種人沒有行為能力,他的口供根本就不能成立。
至於那個老太太,屬於歲數很大的那種。恐怕警方審訊的時候,輕易都不敢放大音量,怕出人身危險。
就這樣的一家人,要是得不到口供又沒有有力的證據,只怕抓了也得放回去。
「要證據是吧,」我叫停了雙手被銬住,正朝外面走的傻子。
我的手裡拿著那根青銅板,用這東西挑開了傻子身上的棉襖扣子,然後我就把他的衣服襟挑了開來。
傻子的身上是光脊樑穿的棉襖,我把他的衣服這一撩開,傻子滿身油膩,臟污不堪的身條就露了出來。「看見沒,他的棉襖是反穿的。」我回頭看了看常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