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 王八配綠豆
吳桐對厲盛天的崇拜之情和讚美之意,表現得很明顯,似乎都不加掩飾。 「我師哥在加大,不但是神話般的存在,更是整個加州的風雲人物,當年師哥以一萬美元註冊資金創業的傳奇故事,都快要被美國的媒體譜寫成故事片了!這樣優秀的師哥,後來就將事業的重心轉移回到了國內,我一直覺得,師哥的事業重心如果一直放在美國,或許更適合他……他真的特別適合待在美國那種資本國家,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在那樣的歷練和打磨中,他應該會活得更精彩……說真的,嫂
子,我見到現在這樣的師哥,倒是讓我很意外,我以為師哥會是那種酷炸天的男人,冷冷的,酷酷的,甚至不會有什麼兒女情長……」
吳桐似乎沒有要離開衛生間的意思,一直在和綺瑤說。 「我並不覺得他留在美國會比現在更好,挑戰永遠都有,無論是在哪裡都一樣。他的事業轉移回了國內,也照樣做得風聲水起,也同樣需要不斷的歷練,況且,美國那邊的事業他也沒有放棄過,一直都
在維護。如今這樣的狀態,對他來說,很好啊。」
綺瑤不是故意要和吳桐唱反調的,只是,吳桐身為一個局外人,又有什麼資格對她的丈夫品頭論足呢。
「也許吧,可能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吳桐面色淡淡地搖了搖頭。
突地,吳桐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麼似的,忍不住笑著問綺瑤:「對了,嫂子,我師哥有沒有給你講過他曾經在加大的風流韻事?」
風流……韻事?
這個詞,綺瑤聽在耳朵里,怎麼有點怪怪的。
吳桐把這個詞當作玩笑說出來,可在綺瑤聽來,一點都不好笑。
她故作輕鬆:「你師哥何其精明,像他那麼有心眼的人,除非他是想要回家跪搓衣板了,才敢把他過往那些故事講出來……」
「哈哈哈。」吳桐大笑。「我真的很難想象,師哥跪搓衣板的畫面……那畫面,會是什麼樣兒。」
「不止搓衣板,看來以後榴槤也要常備著點了。」綺瑤兀自搖了搖頭。 「哈哈,嫂子你太逗了,看來師哥要倒霉了!我師哥以前在加大的故事,一直廣為流傳。我都已經畢業了,可師哥的故事,一屆又一屆,總是在新生的談論當中無數次地出現。在我們加大,不光是師哥
創業的傳奇故事很盛行,就連他的那些風流韻事也相當的精彩呢……」
「……」綺瑤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聽吳桐講完他的「風流韻事」。 吳桐就已經自顧自地開始講了起來:「據說,師哥在加大特別受白人小女孩的追捧,他當時還交過一個法國混血的白人女朋友,那個混血女孩超級漂亮的,聽說現在回了法國,還當了模特。有一次她在電視上接受採訪,還特意提到過師哥,說師哥是她的初戀,心中永遠的白月光,自從和師哥分手,她便再也無法愛上任何一個男人了……他們兩個那麼般配,最後卻沒能走在一起,也蠻可惜的,當時他們在
學校相戀的故事很轟動的,還曾是加大的一段愛情佳話呢……如果他們兩個當時……」
吳桐侃侃說著,突然,頓了頓,一副後知後覺的神情。「呃,那個,抱歉啊,嫂子,我是不是不該說這些事?師哥他沒有跟你坦白過他的這些往事嗎?」 綺瑤聳了下肩膀,搖搖頭,一語雙關地應道:「他是心有多大,才會主動跟我講這些事?即使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並不會對我們現在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影響,但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對我講這些會
破壞我們之間感情的事……」
吳桐臉上的笑意僵了一下。 「嫂子你別誤會,我以為師哥有跟你說過這些,畢竟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我……我真的沒有要破壞你們之間感情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師哥的故事,覺得很好玩,才講給嫂子的。」吳桐滿臉歉疚地
解釋著。
「沒關係,我沒有誤會什麼,吳小姐想多了。」
綺瑤淡定地沖吳桐笑笑,便和她告了別,出了衛生間。
她剛走出衛生間的門,正在走神,突然一下子就被跟前的龐然大物給撞了下。
綺瑤緩緩抬頭,看到撞她的人竟然是厲盛天。
「想什麼呢?走路都不用看前面的嗎?」他敲她的腦門。
「你來這兒做什麼?」綺瑤左顧右盼,伸手指了指相反的方向。「老公,男廁所在那邊吧。」
「誰說我是來上廁所的,我是來接你的,小笨蛋!走,跟老公回家了,早知道是一場無聊又討厭的飯局,我就不該帶你來。這個慕楓,我明天定饒不了他。」
對於自已也莫名其妙成了「相親對象」的候選人,厲盛天相當不開心。
他向來討厭別人干涉他的私生活,別說他已經有老婆了,就算他沒有老婆,他也絕對不可能來相親。
「我看慕少也是被蒙在鼓裡的吧?他自已都是一臉吃癟,事先他肯定是不知道的。」 「一句不知道,就能饒過他了?拉我過來『相親』不說,還讓我最可愛的老婆在酒桌上難堪,你說我能輕易饒過他嗎?嗯,他跟那位吳小姐倒是很般配,不如就讓他們湊成一對好了,王八配綠豆,若是看
對了眼,倒是不錯的一對。」厲盛天大喇喇地說著。
綺瑤突然惦腳,連忙用手心去堵厲盛天的嘴巴,瞟了瞟衛生間的方向,小聲示意他:「你別亂說,吳小姐還在裡面……」
厲盛天抓開綺瑤的小手,攥在自已的掌心裡,依舊很大聲說話,沒有絲毫的避諱和顧忌。「你為什麼不問問我,誰是王八,誰是綠豆?」
綺瑤扯著他,往外面走,不讓他再亂說話。
厲盛天笑了笑,回身摟住綺瑤的肩,大搖大擺地朝走廊外走去。 衛生間里的吳桐靠在那裡,臉色越發地蒼白了幾分,彷彿被抽幹了全身的力氣似的,她靠在那裡,眼淚嘩啦啦地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