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真的很對不起
本是不相交的平行線,現在只是回到了各自所屬的位置而已。
帶上鴨舌帽,帶上白色耳麥,他還是那個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紛飛大雪之下。
——
夏秋涼站在陽台上給夏媽打電話,外面風很大,忍不住收緊披肩縮了縮脖子。
「行了,不打擾你們的時間,這幾天別找我我要睡覺!」榮花顧瞥了眼進來的女人,別有深意的朝床上的男人眨了眨眼睛,暗示性十足。
總共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今天他正式宣布都森系解放,稍稍的劇烈運動是可以的啦。
「走!」都森系嫌棄的皺了下劍眉,絲毫不給面子。
「唉,我就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往哪搬!苦命啊……」
「我不介意你命更苦一些!」
「……」榮花顧比了個心碎的姿勢,想想還是閉嘴好了。
現在他恢復了,打不過豈不是遭殃了?
終於盼走了某顆大燈泡,都森系從沙發上起身來到陽台,從背後抱住他女人,低下頭情深款款的廝磨她的耳垂,「夏夏……」
夏秋涼身體一陣顫慄,掛了電話不自在的推開他,「進去,你想感冒?」
「我已經沒事了,你要是不信,榮花顧那小子都發話了。」他在向她證明什麼,鼻翼間縈繞著屬於她的芬香,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昨天晚上他就要吃掉她,結果被她一語反駁,「不行,決定不行。」後來被纏的實在受不了,說了句「除非榮花顧確定你身體痊癒,否則你想都別想。」
夏秋涼如被當頭一擊,無語極了,他該不會就因為她的話特意問了那種事吧?
「你有臉去問這種事?」身體被他轉身對視,她羞憤的瞪他,眉宇染上溫怒。
都森系冤枉,暗啞的嗓音保證,「絕對沒有,是他今天主動提起的。」
夏秋涼盯著他妖冶的臉,半信半疑,「……」
「我們已經好多天沒有親熱了,夏夏,我真想你!」恢復血色的唇邊勾勒出一抹危險的弧度。
不等她說話,打橫抱起她猴急的往卧室走進去。
夏秋涼一驚,下意識環住他脖子,秀眉緊蹙,「種馬,你腦子裡還能在裝些別的東西嗎?」
他不怒反笑,邪氣逼人的眸光緊緊鎖定在她臉上,「還有,裝了滿滿的你。」
「……」
世界上只有這個女人才能燃起心底深處最原始的欲、望,恨不能將她融入骨髓。
「喵——」
偷偷爬上床的某貓劃過一條直線,慘叫一聲摔到地毯上。
「你能不能別那麼暴戾?會摔壞它——嗚——」
兩具身體重重落到柔軟的床上,夏秋涼還沒說完的話被咽進喉嚨里。
死貓,看來他有必要減少它的活動量了!都森系記仇的想著。
鋪天蓋地的吻吻過她每一寸肌膚,強勢的掠奪她的呼吸。嫻熟的技術讓她很快淪陷,被吻得頭腦一片空白,纖長潔白的手臂不自禁環上他的脖子。
都森系眯起妖冶的目光,凝視她細微的表情變化,只有他知道如何才能讓她更加舒服。
扣子啪嗒落到地上,粗暴的扯掉反鎖的襯衫,撕裂她的毛衣,兩人緊緊相貼交融……
「夏夏,你真美……」
「……」
能不能別說話?她都羞愧死了。
夏秋涼頭埋在他胸膛,咬緊牙不讓聲音露出來。
「看我,夏夏看著我……」都森系溫柔的聲音帶著蠱惑,漆黑的瞳孔深處滿滿是她。
就在氣氛一片淤泥的時候,榮花顧大大咧咧的推門走進來,「系!我還有件事忘了跟你……」
「滾!馬上給我滾出去!」
都森系眼疾手快的拉過被子將女人滾得緊緊的,一雙陰鷲狠戾的眸狠狠的掃向他。
「抱歉!抱歉!」榮花顧哪裡想得到他這麼快就把人家……為了保命,他連忙撇開視線道歉。
「你給我記住你死定了!」
都森系臉色頓時鐵青,咬牙切齒的怒吼。
夏秋涼大窘,頭埋得緊緊的不好意思露出來。
都怪他,臉都被丟完了。
榮花顧摸了摸鼻子,手裡的U盤扔到床上,臨走時縮著脖子道,「你結婚那天君亞然落下的,交給你了!」
砰的一聲,他逃也似的帶上門溜了。
走遠了還能感覺到背後一陣寒意。
夏秋涼羞憤的睜開他,卻被某人按的死死的,不要臉道,「剛才那一次不算,重來!」
箭在弦上,哪裡還有心情去管什麼U盤?
榮花顧那小子死定了,他算是記住了!
「……」
——
靜謐的夜,昏暗的燈光揮灑在房間。都森系輕輕掀開被子下床,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浴袍穿上,低下頭在女人額頭印上深深地吻后,撿起地上的U盤出了房間。
自從夏秋涼在君亞然家出了事,他便很少再跟她聯繫,那天他真是氣急了,若不是念在她面子上非得殺了君軍那老傢伙。
坐在陽台上,風迎面而來。
煙霧繚繞在頭頂,都森系掐滅手裡的煙頭,撥通君亞然的電話。
一處酒吧里,勁爆的音樂震耳欲聾,霓虹燈眼花繚亂。
「然然你手機響了!」
女人拿起手機朝空中揮動。
君亞然撫摸著長發從舞池中央走下來,「誰啊?」
「系。是誰啊?」
聞言,君亞然溢出汗液的臉上劃過驚喜,踩著高跟鞋過來奪過手機,飛快的朝旁邊廁所跑過去。
「誰啊讓她那麼激動?」女人詫異的看向她離開的背影。
旁邊的人不以為然,「男朋友唄?」
喧嘩的環境頓時安靜下來,君亞然跳舞過後氣息不穩,急忙接通電話,「系?是你嗎?」
「嗯。」都森系眯起妖冶的目光,淡淡道。
「我……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君亞然咬了咬唇,聲音低落,想想又覺得有些委屈。
「沒有,前段時間我有些事所以沒跟你打電話。」
「我好擔心你,你現在是沒事了,太好了!」
都森系瞥了眼手心的U盤,「你是不是有個U盤掉了?」
君亞然一聽,神經頓時一緊,故作無所謂的笑了笑,「是啊,我還到處找呢?是落在你那裡了嗎?」
「嗯,需要我派人送過來?」
「不用我自己來拿就好。」君亞然抿了抿唇,頓了下愧疚的垂下頭,「我想親自跟夏夏道歉,那次是我爸不對,我真的很對不起。」
都森系眸色一深,「不關你的事。」
雖然他那麼說,但她感覺得到他的疏離,君亞然還是想再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