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只是想報復
平俊捂著刺痛的幾乎睜不開的眼睛從洗手間飛奔而來,路過兩小隻時,凶神惡煞的朝他們比劃拳頭。
「叔叔你好笨!」夏子期才不怕他,不怕死的做了個鄙視的豬頭動作。
「臭小子別讓我再見到你!」
要不是都少在,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
媽的,現在小屁孩都那麼拽了?
「叔叔再見!」
兩道銀鈴般的清脆聲音從身後傳來。
聞言,都森系本就陰鷲的臉愈發黑了。
「芃芃我剛才勇敢嗎?」夏子期一副求誇獎的模樣。
夏芃芃站在原地淡定的思索了一會兒,勉強的道,「一點點勇敢啦。」
才一點點?他明明都打跑了壞人。
「那我像英勇的警察叔叔嗎?」
「不像。」
「夏芃芃我討厭你!」
夏子期憤怒的瞪大黑曜的瞳仁,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走了。
哼。她就是嫉妒他!
「……」
弟弟又不淡定了。哎——
「小小夏小夏夏你們沒事吧?」媚天心等到他們走後才敢現身,一臉緊張的蹲在他們面前,檢查小身體。
「天心阿姨我們沒事啊?」
聞言,頓時鬆了口氣。
那個叔叔難道不是她讓他們去照相的?
夏子期努努嘴,把手機遞向她,「好了,照片全在裡面。現在我們可以去遊樂園了嗎?」
他心心念念的全是小黃鴨、過山車。
媚天心也不敢再待在這裡了,摸了摸他的腦袋,「好,我們去遊樂園。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哦。」
要是夏秋涼知道兩小隻誤打誤撞被送到都森系身邊,一定不會放過她。
「我們知道!」
隱瞞媽媽的事情經常有,夏子期才不打自招呢。
「天心阿姨你看,那位叔叔好可愛。」夏芃芃翻開相冊,把照片遞給她看。
讓人聞風喪膽的煊赫門首領可愛?
媚天心看向照片里的三個人,眉宇相似度很高,目光閃爍了下問,「你喜歡他?」
夏芃芃點點頭,「是啊。我和弟弟早就見過叔叔了,他酷酷的。」
「對!叔叔我們早就見過了。」夏子期歡快的插進來。
小孩子的感情是最單純的,難道真的有血緣牽連?
芃芃從不輕易喜歡一個人,到現在都沒有說過喜歡她,但是卻對才見了兩次面的男人說喜歡……
不過她操那麼多心做什麼?那是夏秋涼自己的事情。
媚天心收回思緒,對著天真無邪的兩小隻笑了笑。
——
與此同時,商場兩道滑動樓梯同時往一樓滑下去。
兩道不同的隊伍形成不相交的兩條平行線。
白衣男人溫潤如玉,黑衣男人狂妄不羈,不同的風格,散發著不同卻不相上下的強大氣場。
驀地,兩道視線不期而遇,像是不屑似的,同時移開視線。
現在他們的主戰場同時在a市,今天算是第一次交鋒。
看似衣冠楚楚,實則也不怎麼樣,夏秋涼跟了他還要親自去賣相!都森系唇邊散開狂妄的嘲弄。
「鷹少!」江哲從商場門口小跑到楚辭身邊,「您與李小姐約好的時間到了,老爺剛剛打電話過來讓您一定不能爽約。
聲音不大,卻足夠相隔一米遠不到的男人聽到。
楚辭臉色漾起淡淡的難堪,忽視遠處那一道陰冷的視線,「知道了。」
沒有誰想把自己的軟處暴露在情敵面前。
四年過去了,他從沒有停止尋找夏秋涼;愛,也從不會消失。
車內,都森系的心內再次掀起一陣狂風暴雨。
「馬上去查夏秋涼所有資料,這四年來所有的我都要!」
「夏秋涼不是……」
「讓你查就查!」
都森系眼底一片猩紅,手裡的冰冷的威士忌直徑朝平俊頭上砸過去。
平俊額頭頓時起了一個包,認慫的不敢再說什麼,「好,我馬上派人去查……」
夏秋涼就是個禍害,四年了,她一出現都少就會失去理智。
空氣驟然結冰。
都森系眯起妖冶的眸,陰沉的臉上散發著駭人的戾氣。
四年……
他又一次被擊得潰不成軍.
只是想報復那個女人,對,就是這樣。
黑色林肯狂飆在寬敞的道路,路過的車輛紛紛讓行。
兩個小時后,車停到暗夜城。
「都少!」
都森系直徑走進別墅,身後帶起一陣陰冷的風。
「系你回來了。」見到他進門,許天佑起身打招呼。
「等我十分鐘。」他現在需要去於是沖一個澡,將臉上的口水沖洗的乾乾淨淨才行。
「好。」許天佑愣了下,道。
都森系知道他來是為了泰國那邊的事情,換完衣服后迅速下了樓。
坐在義大利定製真皮沙發,雙腿交疊,坐姿優雅,透露著一股君臨天下般的霸氣。
「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說。」
他的聲音果斷利落。
許天佑握著白瓷咖啡杯,眼眸微垂,「截貨的那批人抓到了,是那邊一個大幫派,前天他們的人已經歸順到我們門下。」
都森系抿了口咖啡,眼底寒冰一片,「這樣最好,不從的人直接做掉。」
否則留在煊赫門遲早是禍害。
「嗯。我會吩咐他們謹慎行事。」許天佑眸光閃爍了下,抬頭看向他,小心翼翼的問,「上次泄露你們行蹤的的人查到沒?」
此話剛落,黑衣人火急火燎的來到客廳,「都少!叛徒我們查到了!」
聞言,都森系陰鷲的冷眸寒光一現,「在哪裡?」
「關進牢里了,審了半天也沒問出個名堂來。」
「馬上帶我去。」
煊赫門的叛徒,四年來還是第一個。
黑衣人帶著都森系出去了。
坐在原處的許天佑眸色一深,掩去眼底的陰狠,起身跟上去。
血腥氣味瀰漫在空氣中。
「都少。」
「人呢?」
黑衣人讓開一條道路,都森系掃過去,看到禁錮在電流椅上的男人,渾身鮮血淋漓,被折磨的昏死過去了。
黑衣人立刻搬來乾淨的沙發,他坐下,習慣性的轉動指尖的骷髏頭,在燈光下折射出陰森的光,「把他弄醒。」
「是!」
接到命令,黑衣人將一盆冰冷的水從那人頭頂潑下去,冷到骨子裡的寒氣。
那人虛弱的咳嗽了幾下,睜開眼睛看到對面男人時,恐懼布滿整張臉,身體不知是冷的還是害怕的顫抖起來。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