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二伯去做礦工了(二更)
孫大武說出這番話,自己也面紅耳赤的。
他一個大男人,找一個小丫頭要加工錢。
可是不加工錢,就像他媳婦兒說的,還不如回石溝鎮。
「大武哥有啥話,可以直說,不用在意我。」穆雙雙道。
孫大武想了下,道:「我想加工錢,四兩銀子一個月。以後我會全身心的為酒樓服務。
酒樓所有的菜,我一個人全包了,即便沒有小幫廚也沒關係的。
眼下二兩銀子,比起我們當初在石溝鎮的時候,確實少了不少了。」
穆雙雙嘴角含著笑,她真不知道自己該咋說孫家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酒樓經營還沒開始,就想著漲工資的,穆雙雙不知道說太自信。
還是說孫家人,將她當成了冤大頭。
「大武哥,你和我說實話,我也和你說實話,漲工錢的可能性不大。
至於為啥,你自己應該也清楚。我開的工錢,在鎮上的酒樓都不算低的,而且商量工錢那會兒,我有當著所有人的面兒說過。
只要咱們酒樓的經營好,大伙兒做事兒認真,我和豐子也不會小氣。
工錢不是死的,你做多少,我們看在眼底,相應的工錢也會是多少。」
穆雙雙的態度,無疑是堅定的,半步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孫大武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
可差距,擺在自己眼前。
和心底的預期,落差實在是太大了。
「雙雙姑娘,我……我……」
離開的話,孫大武憋在嘴裡,半天都沒說出口。
「還是那句話,想說啥,便說!你和豐子在軍營里很早就認識了,當初他也是看中了你喜歡做菜的態度,才和我推薦你的。
而我心底,也將大武哥當成長輩,只要是你做的決定,我都會尊重!」
包括離開成豐酒樓。
孫大武沉默了。
穆雙雙將話說的這麼開,他反倒覺得自己要是提要求要走,未免太過分了。
可不走,他家的燒餅,難道真的只能那樣了嗎?
「雙雙姑娘,你真的沒有法子,讓我們燒餅攤子起來嗎?」
直到現在,孫大武還是想要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酒樓這邊,他不想放棄。
燒餅那塊,他更是不想放手。
穆雙雙如何不懂,只是越是貪心的人,最後往往竹籃打水一場空。
「大武哥,我曉得你們心底肯定覺得我在開玩笑,認為自己燒餅很好。
但是你們真可以自己去試一試,五文錢一個的燒餅,你一天能賣出去幾個。
若是賣的不錯,你們就繼續這樣。就當我沒說過。」
穆雙雙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對孫家。
孫大武和他媳婦要咋樣,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大武哥,還有句話,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世上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哪怕有,那也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你既然決定做酒樓的大廚,就拋下別的想法,專心做酒樓的大廚。
要是覺得,有啥事兒,比這個更重要,那就去做你覺得更重要的事兒!」穆雙雙說完,眼睛直視孫大武。
如果不是這個時候,她還給孫大武留了幾分薄面,已經直接問孫大武自己的想法了。
孫大武做事的認真態度,穆雙雙還是很佩服的。
畢竟也是自己當初選中的人。
孫大武總覺得穆雙雙話裡有話,可是他猜不透其中的意思,只好等穆雙雙和陸元豐走了,問自己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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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雙雙和陸元豐回二貴村的時候,已經是晌午飯時間。
一個晚上沒見到,餘四娘擔心壞了,拉著穆雙雙看了又看,好像兩母女分別許久似得。
明明曉得自己閨女說了,這幾人忙,要是晚上不回來,就是在鎮上過夜了。
「娘,我真沒事兒,你不放心我,還不放心豐子嗎?」穆雙雙嬌嗔的看了一眼餘四娘,厚著臉皮道。
「放心,娘對你們兩個都放心!」餘四娘痴痴的笑。
一邊給兩個孩子夾菜,一邊和兩個孩子聊天。
「對了,娘,我不在這一日半,老穆家那頭沒鬧過吧?」
老穆家一直是穆雙雙心底的疙瘩。
她在還好,她要是不在,老穆家那幾個奇葩,還不知道會不會過來找她爹娘的麻煩。
「鬧倒是沒鬧過,只是我聽說你二伯找著活兒了,和你爺商量著,要出去一個月了。」
穆雙雙怔了一下。
穆大忠這人,是老穆家幾個兒子裡頭,最懶的一個。
所謂的懶驢屎尿多,這是穆老太經常罵他的,咋這回開竅了咧?
該不會又是啥陰謀吧?
穆雙雙臉上疑惑的表情,讓餘四娘曉得,自家閨女這是又想歪了。
「雙雙,這次你二伯是認真的,沒往家裡要一分錢的盤纏。他說是你二伯母的大哥現在在一個礦廠做管事,讓他去挖礦。
一個月的工錢是三百文,包住,但是不包飯,你二伯說,自己一輩子都是種地的,好不容易可以做工人了,雖然比種地的低端了些,但總歸是給老穆家做貢獻。
而且他還說,要將自己全部的工錢給你奶,你爺奶可樂呵了,說你二伯懂事兒了。」
餘四娘說到這裡的時候,自己也是喜上眉頭。
二房變好了,對她來說,也是件好事兒。
當初和二房鬧的也凶,大多數時候,就是因為錢,要是二房條件好了,應該也不會和三房吵了。
穆雙雙越聽,越覺得這事兒不靠譜。
十文錢一天的工錢,比餘四娘那會兒在酒樓做幫廚還不如。
碼頭幹活兒,現在都是十二文錢一天了,更何況比碼頭還累的礦洞。
碼頭幹活兒不會死人,礦洞可說不準。
莫說十文錢一天,穆大忠不回去,哪怕是一百文,一個月三兩銀子,他穆大忠也不見得願意出這個手。
唯一能解釋的,這工錢是個幌子。
要麼更高,要麼根本不是挖礦。
「對了娘,孫大武家兒子,孫小竹如今情況咋樣了?」穆雙雙問。
餘四娘經常和穆大山一起去學堂那頭忙活,學堂里的情況,她也應該清楚。
「好著了,洛白昨兒才說,他曉得寫自己的姓了,再教幾日,就曉得寫自己的名字了。」
穆雙雙點了點頭。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