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5章 停車風波
說到賣身契,牛老疤到現在還委屈著了!
他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啥孽,這輩子做壞事兒,偏偏碰上這麼個活祖宗。
他不就砸了她的酒樓嗎?
結果,他所有的兄弟賣身給她還債不說,就連他也……他也成了個看大門的。
可偏偏不敢反抗。
牛老疤總覺得,他要是反抗,肯定會死的很慘!
「行了,你也別委屈了!要真覺得對不住我,趕緊給我幹活兒還債,我酒樓的損失,啥補上,賣身契啥時候還給你!」穆雙雙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一旁的穆大山和餘四娘聽了,都是一臉不解的樣子。
穆大山更是沒忍住問了一句:「啥酒樓的損失?雙雙,酒樓咋啦?」
穆雙雙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也沒啥,就是穆青青找人砸了我的酒樓,我讓砸我酒樓的人,做工還債了!」
聞言,穆大山的臉黑了。
穆青青的事兒,穆雙雙沒隱瞞過穆雙雙。
他知道,穆青青已經不是過去的穆青青了。
卻沒想到,他居然坑自己閨女。
想想過去,他還對那個侄女那麼好,穆大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她咋能這樣?」穆大山憋了半天,說了一句。
「隨她去吧!她愛咋地,咋地,別擋我我的路,別給我挖坑就行!」穆雙雙隨口說了一句。
接著又道:「爹娘,咱們趕緊將東西都搬進去,待會兒,我帶你們去酒肆軒吃頓好的!」
「哎,好勒!」
穆大山和牛老疤合力將馬車上的貨物,全都搬到了宅子里。
忙活完,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汗。
穆大山和牛老疤去換衣裳,穆雙雙就帶著餘四娘,小吱四處看宅子。
瞧著縣城的宅子,餘四娘也沒覺得比自己鄉下的宅子大多少。
可這價錢,確實鄉下房子的好幾倍。
當初,鄉下那個房子,穆雙雙用了最好的材料,傢具啥的,都是請鄉下頂好的匠人打的。
也才花了不到四十兩銀子。
可這宅子,沒想下的大,卻要了一百八十兩銀子。
據說還是雙雙的朋友,給了優惠的價格。
不然,少說得二百兩。
餘四娘想到這些,看這宅子的眼神都不一樣。
在她眼底,這宅子的每一片磚,每一片瓦,都是金子做的,半點都不能損害!
「小吱,覺得咋樣?」穆雙雙低下頭,問抱著小黑的小吱。
「挺好看的,小吱喜歡這裡!可惜了,元寶哥哥和小寒哥哥,要等夏收才能來!」
學堂的假期,最多的時候,是夏收和秋收。
一次能放十來天。
其餘時候,都是一兩天的假期,縣城不近,就連小吱都知道,平日里,小寒和元寶不可能來。
「反正是咱們自己的家了,啥時候來,都成!」穆雙雙摸了摸小吱的腦袋,說了一句。
「我爹差不多換好衣裳了,娘,小吱,我們一起去吃飯!」穆雙雙道。
他們去前院,穆大山和牛老疤確實換好了衣裳。
穆大山還好,依舊是一身洗的發白的舊布衫子,也不在乎別人會咋看他。
倒是牛老疤,換了件新衣裳,人模狗樣的,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嘿嘿,東家,我這身咋樣?我聽人說了,酒肆軒可是縣城最好的酒樓,那檔次高著了,我怕我穿的太那啥了,被人笑!」牛老疤說了一句。
「爹,要不咱也去換衣裳吧!」穆雙雙道了一句。
過去,她倒是沒在意過,但是牛老疤既然說了,她就不能讓她爹這麼隨便的去酒樓。
萬一被人笑了,他爹該難過了。
穆大山一怔,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還是餘四娘道:「新衣裳我都帶了,咱們去換!」
「那我帶小吱去換衣裳!」穆雙雙道。
大伙兒一起回去換衣裳,三炷香的時間后,盛裝的三房就出來了。
穆雙雙穿了一件大紅色的錦衣羅裙,裙子的樣式,並不複雜,連花紋都沒有有。
只有一根紅色的腰帶系在腰間,將穆雙雙窈窕纖細的腰肢,整個凸顯出來。
為了配合衣裳,穆雙雙刻意畫了個濃妝,整個人看起來妖艷無比!
她出來的時候,穆大山和牛老疤直接呆住了。
大伙兒見慣了穆雙雙樸素,她一裝扮,一下子就讓人覺得攝人心魄!
「東家,你這打扮,我估摸著,縣城也沒幾個千金小姐,是你的對手!」牛老疤由衷的說了一句。
「我娘和小吱也很好!」穆雙雙說了一句。
餘四娘和小吱結伴出來了。
餘四娘穿的是一條深藍色的褂裙,頭上戴著金釵,給人的感覺,多了幾分雍容華貴。
小吱穿的是粉色的裙子,穆雙雙給她用絲帶扎的雙丫髻,看起來特別的討喜。
既然說盛裝打扮,穆雙雙自然不會放過小黑和小黑狗。
一人脖子上一根彩帶,跟要被拆開的禮物似得。
小黑一臉厭世的表情,看啥都不順眼。
偏偏被穆雙雙警告過,不敢拆了脖子上的彩帶。
穆大山盯著餘四娘看著,眼睛都收不回來了。
這輩子,都做了十幾年的夫妻了,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餘四娘。
即便是成親那日,自己媳婦,也十分樸素的嫁給了自己。
甚至連鳳冠和霞帔都沒有用上。
那時候,家裡窮,租借鳳冠霞帔一天也要二十文。
他娘捨不得,就這麼讓四娘嫁了過來。
到現在,穆大山心裡都遺憾,過去沒錢,沒能給媳婦最好的東西!
「你看我做啥?」餘四娘紅了臉。
「好看!」穆大山憨憨的說一句。
餘四娘鬧了個大紅臉。
「行了,孩子們都看著了,咱們去吃飯吧!」餘四娘難為情的說了一句。
穆大山重重點頭,目光,卻還是落在餘四娘身上,半點也沒移開。
因為換了裝,穆雙雙就不適合自己趕馬車了。
牛老疤自告奮勇,接下這活兒。
一行人,不急不緩的往酒肆軒趕。
馬車剛停下,就聽見牛老疤咒罵的聲音。
「你是咋停馬車的,沒瞧見我先停的嗎?」牛老疤看著將自己退路斷了的同樣是趕馬車的車夫質問道。
那車夫囂張的很,做錯了事兒,沒有半點的悔意。
「沒瞧見,你能拿我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