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0章 為了捲軸
「那就堅持你想走的路!」陸元豐道。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不少。
邢北辰知道,豐子是真的沒有怪自己了。
他長長的鬆了口氣,好半響才看向穆雙雙,「雙雙,小南一直在念叨你,我能不能帶她去看看你?」
穆雙雙點頭,「當然可以!對了,這是我和豐子送你們的成親禮物。」
穆雙雙將裝戒指的盒子,遞給了邢北辰。
邢北辰打開盒子,看著裡面的戒指,表情和之前的凌媛媛差不多。
不過她沒有主動和邢北辰解釋。
「你問問小南,她會告訴你,這是什麼,有什麼作用!」穆雙雙道。
「恩!好!」邢北辰點頭。
這一次,他是徹底的放下了。
雖然不能繼續和豐子共事,但是他們,仍舊是朋友,是上過戰場,交過命的朋友。
吃過飯,穆雙雙和陸元豐回家,邢北辰亦是。
不過很顯然,這頓飯,讓大家心裡的疙瘩,都去了。
陸元豐嘴角的笑容,都比之前,弧度大了一點。
穆雙雙和陸元豐回到家,家裡一片狼藉。
從上到下,沒有一片好地兒,就連枕頭,都被人用刀給刺破了。
行李衣服更加不用說了,全扔了出來。
啥情況啊,這是偷東西勒,還是要人命勒?
穆雙雙和陸元豐彼此對視了一眼,都是一臉懵狀。
「這不對勁兒啊,現在這情況,應該沒人敢惹你才是。」
陸元豐都有親兵了,隨隨便便找人過來,得罪他的人,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陸元豐也是這麼覺得的。
可家被人為破壞,又提醒著二人,他們是真被人挑釁了。
穆雙雙還想說啥,突然尖叫了一聲,「糟了……」
陸元豐擰緊眉頭,還未來得及問出口,就見雙雙衝進了灶房。
灶房裡,情況也沒比房間好太多,鍋碗瓢盆都被砸在了地上。
不過看著那口完好無損的大水缸,穆雙雙稍稍的鬆了口氣,伸手,就在水缸里,一陣摸索,摸了個用油紙包著的東西出來。
那油紙包上,還栓著一塊石頭,大概是防止油紙包里的東西浮出來的。
「這是啥?」陸元豐問了一句。
「不知道,沈楓那兒偷來的,大概是啥機密吧!」穆雙雙隨口說了一句。
伸手就開始拆油紙。
幾下拆開油紙,露出裡頭的捲軸。
穆雙雙一口氣拆了捲軸,裡頭有一封信。
將信打開,她細細的讀了起來。
越讀,臉上的表情越是凝重。
陸元豐趕緊上來問:「裡頭寫了啥?」
「這是一封互相往來的信,裡面牽涉到一些大寧重要的生意,甚至關乎到稅收,收信的是沈楓,可是落款的人,卻姓何。」
「何?」陸元豐皺眉,「寧王府,那個管家,是不是姓何?」
「沒錯,就是姓何,這人不是很有本事?從商人,到了寧王身邊的紅人,這些年,幫寧王賺了不少錢。
寧王這些年的吃穿用度,沒有一樣,是從國庫拿出來的,全是這個姓何的管家,幫他賺來的。」穆雙雙道。
聞言,陸元豐面色變得凝重了。
那何管家什麼來頭,他不知道,但是沈楓是魏國的君主,他做任何事情,肯定是對魏國有幫助,對大寧不利。
只是,這封信,到底代表了什麼?
「豐子,你說那姓何的,到底是何方神聖?」穆雙雙問。
「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去查查看。」陸元豐提議。
穆雙雙認同的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我覺得我們不用從何管家那兒入手。」穆雙雙突然道。
「怎麼說?」
「我先前和小南在寧王府轉過一圈,最後小南在花園裡,摘了寧王府的花,有個婢女說,那是何管家夫人的。
我們還去了那個何管家夫人的住處,我用一對耳環,給她做賠罪。
不過,你猜,小南摘的花兒,是啥花?」穆雙雙將目光落在陸元豐身上。
陸元豐直接搖頭,他沒去過寧王府後院,對後院的事情,一概不知。
「三瓣草,我們縣才有的花。那個何夫人,要麼是我們青山縣的,要麼就是去過青山縣。」穆雙雙道。
陸元豐莫名覺得有些煩躁,雖然他極力壓制心底的那股煩惱,可是還是覺得不舒坦。
「豐子,我想明天找個由頭,去和那個何夫人打打交道,你覺得如何?」她問。
這封信,既然使得有人上門來盜竊,證明這封信,不是普通的信。
至少,她只要說出信上兩人的身份,不止是沈楓不好過,就連那個叫何管家的,定然也沒有好果子吃。
可前提是,她有這個機會。
他們今天來盜竊,誰能保證,明天不會去殺人?
她必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陪你一起。」陸元豐道。
「不行,那何夫人沒見過你,而且你去,我找不到理由。」穆雙雙搖頭。
她自個去,還能借著繼續送首飾,送衣服的理由。
可是陸元豐若是去了,這麼大的目標,她如何解釋?
「雙雙,我……」
「豐子,我知道你擔心我,可逃避不是辦法。沈楓是大魏的君主,他身份特殊,我們不可能殺了他。
同樣,也不能暴露他的身份,一旦讓人知道,沈楓和我有過過節,我們……不,還有薛家,都是要受牽連的!」
穆雙雙一點也不想,被扣個叛國通敵的大罪。
這罪名,無論擱在那個朝代,都是要滅九族的。
她還沒讓爹娘過好日子,不能害了他們。
陸元豐雖然擔心,卻也知道,雙雙說的話有理。
他嘆了口氣道:「那我在寧王府外頭等你!」
「好!」
……
京城一處隱蔽的宅子。
沈楓沒有戴斗笠,俊美無雙的臉上,儘是陰翳。
他怒瞪著對面的不拘一格的男人。
「我說過,不許你碰她,你為何不聽我的命令?」
「沈公子,你說錯了,我沒碰她,只是選擇在她離開家的時候,找我的東西!」
說話的男人,已經三十多歲,快四十歲了,可歲月對他很是留情。
光看外在,一點也看不出他的年紀。
甚至頂多以為這人不過二十又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