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穿上!
第一百三十九章 穿上!
見到面前這群人的反應,孝敬言嘴角揚起一絲淺笑,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些人,是他的大哥,孝風之的人。
他來這座城市,只有孝家的人能夠知道。而孝家一直與他過不去的,只有大哥孝風之一個人。
剛剛在逃跑中,他一直在思考,直到能夠確定這一點后,他才停下來。
很好,他猜對了。
人群中走出一個稍顯年長的人,正是他制止了剛剛想對夏雲開槍的人,「既然二爺猜到了,我們就不瞞著了,我們奉大爺的命令,這次來是為了把那名腳夏雲的女人帶到天都,二爺,請您別為難我們,把夏雲交出來。」
「夏雲?」
孝敬言藍瞳一縮。
他們居然為夏雲而來。
難道,孝風之已經知道了夏雲的身份?
不可能啊!
這件事,在天都市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難道……是安可兒?
孝敬言眸子微眯,心裡暗罵:一定是安可兒這個賤婊子!
當初安可兒找上門,把這個秘密當做交易的籌碼告訴了他,這個貪得無厭的女人,肯定是又從孝風之那裡得到了好處。
孝敬言沉著臉,冷笑道:「我和夏雲跑散了,我不知道她跑去哪了。」
「二爺。」
男人一笑,說:「二爺您別把我們當傻子糊弄。」
孝敬言嘲諷一笑,道:「我就把你們當傻子,你們能怎麼樣?」
男人氣的臉色鐵青,又無能為力,雖然他們並不把孝敬言放在眼裡,但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男人哼了一聲,拿出手機打通了孝風之的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男人望著孝敬言,冷笑道:「大爺說了,讓二爺吃點皮肉之苦。」
孝敬言寒聲道:「你敢?」
男人冷笑道:「我們不敢,我們只是聽大爺的命令而已,即使董事長那邊怪罪下來,也有大爺擋著。你們,上。」
緊接著,一群人朝著孝敬言蜂擁而至。
孝敬言雙拳難敵四手,最後只能被打翻在地。
男人得意的笑著:「掌握好分寸,大爺說了,只要不讓二爺筋斷骨折就行。」
夜晚降臨。
天黑了起來。
夏雲縮在狹小的山洞裡,瑟瑟發抖。
夏季已過,現在已是初秋,晚上本就多了幾分冷意,山裡的溫度更加低,夏雲一個多星期沒有出門,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季節已經臨近更替,穿的還是夏季的服裝。
白天還好,只是有些清爽,在晚上的山裡,便感覺冷多了。
夏雲透過洞口,望著外面的夜空,心裡無助到了極點。
這山裡會不會有狼?
或者其他的野獸什麼的……
正當夏雲心裡忐忑無助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洞口。
夏雲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你果然還在這。」
是孝敬言的聲音。
「是你!」
夏雲心中燃起了希望:「你沒事?太好了!那群人甩掉了么?」
「恩。」
孝敬言咳嗽了一聲,說:「甩掉了。」
「那我們趕快下山去吧。」
夏雲剛站起來,孝敬言的身體,卻直直的倒了過來,夏雲趕忙去扶,結果直接被孝敬言帶倒,兩個人一起倒在山洞裡。
「孝敬言,你壓倒我的腿了。」夏雲吃痛道。
叫了兩聲,孝敬言根本沒反應。
夏雲意識到不對,用力把孝敬言抬到一邊,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按鈕。
「啊!」
夏雲不禁尖叫出聲。
孝敬言現在滿臉是血。
夏雲推了推孝敬言,輕聲叫了兩句,沒有反應。
她不禁害怕起來,他不會死掉吧?把心提到嗓子眼,指尖向孝敬言的鼻尖探去。
「你放心,我死不了。」
孝敬言突然開口,把夏雲嚇了一跳,她捂著咚咚跳動的心臟,說道:「你別這樣嚇人好不好?」
見到夏雲嚇得差點蹦起來的樣子,孝敬言嘴角微揚。
滿臉血污下,他的笑容顯得有些詭異。
夏雲呼出口氣,平緩了一下呼吸,從兜里掏出一包紙巾,說:「別動,我給你擦擦臉上的血。」
孝敬言躺在夏雲腿上,透過洞口望著夜空中三三兩兩的星星,感受著夏雲輕柔的動作,眼神一時有些迷離。
「閉上眼。」
夏雲說。
他眼皮上也有血。
孝敬言閉上眼,夏雲的指尖劃過他的臉頰,給他擦臉上的血跡。
這種感覺,好熟悉。
小時候,每當他被孝風之欺負之後,那個自願成為自己媽媽的外國傭人,就是這樣給自己擦臉的。
有時候擦的是泥,有時候擦的是血。
夏雲把孝敬言臉上擦乾淨后,看了他一眼,問:「很疼嗎?你的整個身子都在抖。」
孝敬言呼出口氣,身體慢慢恢復平靜。
「我們現在怎麼辦?」夏雲摟著肩膀,有些冷,她望著孝敬言,問:「你能動嗎?」
孝敬言沒有回答,掙扎的坐了起來,夏雲聽到他疼得倒吸里涼氣的聲音,馬上勸道:「你還是躺著吧,別動了,傷口裂開就不好了。」
孝敬言皺著眉,眸子中露出不甘的目光。
但此時無論他再怎麼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現在下山是不可能的了,夜晚在山上辨認方向本來就困難,而且山路非常陡峭,再加上他一身傷,雖然死不了,但行動不便。
今天晚上,只能睡在山洞裡了。
孝敬言看了一眼旁邊的夏雲,她摟著肩膀,嘴唇有點哆嗦,身體輕微顫抖著。他忍者疼痛脫下自己的外套,遞了過去,說:「穿上。」
夏雲楞了一下,看著孝敬言,他單薄的外套裡面,是一件襯衫。
「我不穿。」
夏雲搖了搖頭:「你自己穿吧。」
孝敬言現在受了傷,如果再受了寒,那就真的糟了。
「穿上。」
孝敬言皺著眉頭,沉聲說道。
霸道的聲音,令夏雲心裡有一種聽到陸風庭說話的錯覺。
她依舊搖頭:「你受傷了,如果再受凍的話,就糟了。」
「這個不用你操心。」孝敬言說完,把外套仍在地上:「什麼時候想穿了,就撿起來穿。」說完,便靠在洞壁上,閉目養神。
夏雲看著地上的外套,紅唇幾經張合,最後只能把外套拿過來,穿上了。
夏雲也靠在洞壁上,透過洞口望著外面繁星寥寥的星空,睡著了。
半夜,夏雲被凍醒了,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剛要接著睡,眼角卻看到孝敬言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自己腳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