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真正殺人的,是手中的匕首
第一百九十九章 真正殺人的,是手中的匕首
從地面到地下,是一段非常長的走廊,走廊盡頭,也是一扇門,安可兒試著敲響了。
很快,門打開。
「你怎麼白天過來……」打開門的,正是宋浩,他見到安可兒后,說到一半的話頓時停住。
這個女人他見過,是孝風之的女人。
她怎麼會來這裡?董惠芳說過,他在這裡,只有董惠芳一個人知道。
宋浩很快反應過來,剛用力關門,安可兒卻更快一步把胳膊伸到了門處。
「啊!」
安可兒一聲慘叫。
宋浩看著那條白嫩的胳膊有些不忍心,但依舊不敢方開門,問道:「你來幹什麼?」
安可兒忍住疼,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一點:「宋浩叔叔,你別誤會,是我媽讓我過來的,她說您一個人在這裡無聊,讓我給您拿來一包茶葉。」
「茶葉?」
「恩,對。」安可兒忙道:「宋浩叔叔,你先開門,我一個弱女子,你一個大男人,我就算有什麼想法又能怎麼樣啊?」
聽到安可兒這樣說,宋浩愣了一下,轉念一想也對,安可兒一個女人,他一個大男人,怕什麼?
「還有,宋浩叔叔,我是孝風之的女人,您的安全就是風之的安全,我是絕對不可能對您做壞事的。」安可兒動之以理。
聽到這裡,宋浩才徹底放心。
對,他現在和孝風之是一條船上的人。
宋浩打開門,望向安可兒的目光中有些慚愧,不好意思道:「這個……對不起啊,我現在有點像驚弓之鳥了。」
安可兒強忍著痛意,說道:「沒事,宋浩叔,是我不對,是我沒有提前打招呼。」
「來,快進來,我給你上點葯。」聽到安可兒的話,宋浩心裡更慚愧了。
坐在沙發上,宋浩拿出藥箱,開始給安可兒已經淤青的胳膊位置上藥。
還好,這裡除了食物和水,各種藥品也準備的非常齊全。
「很疼吧?」宋浩問。
安可兒微笑著說:「還好。」相比較孝風之昨天的花樣手段,這點淤青真的還好。
「你來幹什麼?」給她上完葯,宋浩問。
「我來給你送包茶葉。」安可兒把茶葉遞過去。
「茶葉?」宋浩眼神中閃過一絲疑問。
接過來,打開,宋浩嗅了嗅,表情十分警惕。
送茶葉?
這個理由著實會讓人多想。
安可兒打趣道:「宋叔,你放心,這裡面沒有下毒。不行的話,您就驗一下,對了,我現在就給您泡上,我先喝。」
說著,安可兒拿著茶葉就站了起來,走出兩步,回過頭來不好意思的一笑,說:「熱水在哪?」
宋浩見狀,心裡雖然還是有些疑問,但防備還是放下了不少,他站起來,接過茶葉,說:「我來吧。」
安可兒沒有坐下等著,而是跟著宋浩向餐廳走了過去。
「這茶葉,是我媽,也就是董惠芳,讓我給您拿來的,他說您愛喝茶。」安可兒跟在後面,輕聲說道。
她事先做好了功課,從孝風之那裡得知了宋浩對董惠芳的愛意,還有宋浩的一些愛好。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宋浩明顯身體一怔,隨即笑道:「難得她還記得。」
「恩。她當然記得。」
安可兒點頭說道:「我聽孝風之說,其實她心裡一直有你,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她和風之說,等這段風頭過去了,就和你一起出國,過幸福日子。」
「真的?」
宋浩高興的轉過身,問安可兒:「慧芳真的這麼說……」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那開心的笑容,也僵在臉上,在他轉過身的一瞬間,安可兒手中的匕首,便準確的刺進了他的心臟,位置絲毫沒有偏差。
當宋浩直挺挺倒在地上的時候,他依舊保持著開心的表情。
安可兒望著地上已經沒有生命氣息的宋浩,愣了幾秒,隨即臉上露出淡淡的冷笑,表情令人駭然。
她清楚的記得,在給孝天涯的飯里下毒的時候,她的整隻手都是抖得,也正是因為如此緊張,才會給孝敬言發現線索的機會。
因為這件事情,安可兒一直很自責,想要一直生活在這裡,這種錯誤絕對不能再犯。
想要在這種生活環境中生存,她,不能允許自己再有哪怕一絲軟弱。
這一次來找宋浩,她就是要彌補自己內心那一份軟弱。
茶葉。
只是一個幌子,真正殺人的,是她手中的匕首。
當匕首準確的插進宋浩胸膛的時候,一種奇特的感覺蔓延從安可兒的全身蔓延開來。
她心裡唯一的軟弱,消失了。
安可兒嘴角揚起微微笑著轉過身,慢慢走了出去。
……
晚上,董惠芳是獨自一個人回來的。
她和孝風之去到公司之後,孝風之就讓她自己一個人在總裁辦公室呆著,自己出去辦事。
董惠芳精心打扮出門,心中早就已經無數遍演練好怎樣以總裁母親的身份面對公司的董事們。
想想進入孝家這麼多年自己終於站起來了,董惠芳就十分開心,興奮異常。
她懷著興奮的心情,在總裁辦公室一坐就坐了半天。
到了中午,董惠芳終於坐不住了,她走出總裁辦公室,找到孝風之的秘書,這才知道,孝風之已經出差了,很晚才會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董惠芳徹底懵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孝風之把她晾在這裡,然後自己走了?不是說好叫她來,讓她出面處理一些棘手的問題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許,孝風之已經把一切安排好,董惠芳會在特定的時間發揮她的作用,只是孝風之太忙忘記了告訴她。
董惠芳心裡只能這樣暗示自己。
她壓下心中的疑問,回到總裁辦公室,繼續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夕陽的餘光都從辦公室中消失,孝風之的秘書進來說:「員工已經下班了。」董惠芳才清醒過來,她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昂著頭走出了辦公室。
在走出大廈的那一刻,董惠芳發現竟然沒有車在等著自己,她只能坐計程車回到孝家。
回到孝家,董惠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拳頭攥的很緊,指甲都快嵌進了掌心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