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一條路走到黑
杜勒停頓了幾秒,看了二人一眼,繼續說道:「還有,你們協議中應該是有一條保護林根集團,同時保護陸風庭的家人,DH市那場衝突,阻攔的人,就是你們兩個手中的那些力量。」
聞言,兩個人的臉色鐵青,猶如豬肝。安東尼奧擺擺手,剛要說話,杜勒便直接打斷他的話,「安東尼奧先生,不用否認然後表忠心,這件事我能如此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你認為還有否認的必要嗎?從陸風庭見你們兩個第一面的時候,我就已經
知道了。加上你們在那場會議的表現,我就更加確定了,否則萊昂為什麼會和你們兩個吃一頓飯,然後說那些話?」
安東尼奧和阿佐心中都是一突。
阿佐眯起眼睛,說:「那你今天把我們兩個叫過來,就是為了暗殺了我們?杜勒,不要以為我們會束手就擒的。」
阿佐的話音落下,公寓裡面的房間里便走出來幾名黑衣人。
杜勒見狀,哈哈一笑,說:「兩位果然不愧是兩大派系的領導人,危機意識非常到位啊,但讓你們失望了,我不是來暗殺你們的。」
說著,杜勒擺擺手:「把你們事先暗中準備的人都撤下去,我接下來要說的這件事,除了我們三個,不能有任何一個人聽見。」
聞言,安東尼奧和阿佐彼此對視一眼,明白過來,從一開始杜勒的目的就是把他們暗中埋伏下的人引出來。
杜勒看到了兩人眼神中的猶豫,說:「如果兩位不信任我的話,那我現在就走。不過有件事我要提醒你們,今天是陸風庭,明天后天也許就是你們,暗殺那兩個字,是很有可能發生在你們身上的。」
說著,杜勒起身便往外走。
安東尼奧站起身來,叫住了杜勒,然後叫自己的人走了出去。
阿佐見狀,也讓自己的人離開了。
安東尼奧笑著道:「杜勒先生,這樣可以了嗎?」說著,指了指沙發上杜勒剛剛坐的地方。
杜勒坐了下來。
安東尼奧問道:「杜勒先生,現在有什麼話,你可以說了。」
杜勒沉吟了片刻,道:「我再問你們兩個一遍,針對陸風庭的刺殺,你們兩位是怎麼想的?或者說,接下來你們兩個想怎麼辦?」
安東尼奧和阿佐臉上都露出為難的表情。
陸風庭離開YDL,去DH市,是瞞著他們的,也就是說,陸風庭被刺殺這件事,完全在他們預料之外。
現在,陸風庭中槍,生死未卜,如果陸風庭死了,那對他們兩個來說,無疑是一個壞消息。
而另一方面,如陸風庭沒有死,他也一定會發現DH市的親人,沒有保護好而受到了傷害,從而對安東尼奧和阿佐的能力和誠信產生質疑,以後的合作關係,也是一個不確定因素。
現在安東尼奧和阿佐處在兩難的你境地。
杜勒微微一笑,道:「兩位有沒有想過,放棄和陸風庭的交易,安安穩穩的回到米勒家族中?」
「想過。」
安東尼奧道:「我沒有騙你。」杜勒點頭:「我知道您沒有騙我,如果我處在您的位置,我也有會這種想法的,只是我勸您,這種想法行不通。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將反抗這條路走到黑,不是把萊昂推翻,就是你們掉
進懸崖。」
聞言,安東尼奧和阿佐都不禁一驚。
他們萬萬想不到,杜勒會讓他們去反抗萊昂?米勒,杜勒不是萊昂?米勒身邊最信任的人嗎?
阿佐吸了口氣,說:「杜勒,你讓我們反抗萊昂?」
「對。」
杜勒點頭:「陸風庭的刺殺,是誰下的手?兩位這樣精明,不用我說,你們心裡也已經猜到了,就是萊昂。本來萊昂對陸風庭沒有起殺心,但是為什麼突然間要對他下殺手呢?因為他知道了你們的交易。」
「殺掉陸風庭,只是他的第一步,下一步,就是暗殺你們兩個,現在你們倆對於萊昂來說就是定時炸彈,兩顆已經起過造反之心的炸彈,你說,如果你們處在他的位置,會把這兩顆炸彈留在身邊嗎?」
二人不語。
但表面上不語,心裡卻已經有了答案。
阿佐繼續道:「我本來就不想收手,只是那天萊昂的話,對我的威懾力太大了。」
「哪句話?他手裡有讓米勒家族不旁落的方法?哈!笑話!如果他真的有,會為了穩住你們,而分給你們權力嗎?」
安東尼奧抓住了重點,問:「你的意思是,萊昂在詐我們。」杜勒點頭:「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如果你們兩個不繼續在徽章這件事上做文章的話,不久以後,你們兩個,出意外、或者隨便一個什麼死法的消息就會傳出來,不要寄希望於那些在你們身邊保護的力
量,畢竟你們身邊的那些力量,是米勒家族派給你們的。」
杜勒特意在米勒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不想死的話,你們現在,只有一條路。」杜勒沉聲說道,聲音寒冷如冰。
寂靜無比的氣氛,似乎將周圍的氣壓都拉低了。
幾分鐘后,阿佐盯著杜勒的眼睛,說:「你是萊昂身邊的人,你知道萊昂想對我們下手是理所當然的事,但你怎麼會煽動我們去反抗萊昂,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杜勒伸出食指搖了搖,道:「阿佐先生,煽動這兩個字不要用在我身上,我是故意來煽動你們,還是給你們講事實擺道理,你們心裡有數,而且,我認為以兩位的能力,是不會輕易被人『煽動』的。」
「至於對我的好處,我在這裡就不對兩位細說了,我只能粗淺的告訴你們,我和米勒家有仇。」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杜勒滿臉笑意,從表情上看,就如同開了一個玩笑一般。話音落下,杜勒站起身:「該說的我都說了,怎麼做就看二位的了,對了,不要想著去萊昂面前告發我,以此重新博得萊昂對你們的信任,萊昂這個人,只要被他否定一次,他絕對不會給你第二次的信任。
」
說完,杜勒直接走出了公寓。
阿佐眉頭緊鎖,表情糾結。
安東尼奧則扶著額頭,慢慢思索著,片刻后,他抬起頭,望著杜勒離開的方向,露出一絲笑容。
「你笑什麼?」
阿佐望著安東尼奧,不解地問道。
他們現在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自然會多注意安東尼奧一舉一動,甚至是他表情上細微的變化。
安東尼奧微眯起眼睛,說:「我好像猜到杜勒為什麼會對米勒家有這麼大的仇恨了。」
「為什麼?」阿佐皺著眉頭問道。安東尼奧沒有回答阿佐的問題,只是臉上那抹笑容又加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