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銘哥哥!
陸小熙把注意力集中在豆漿油條上,光悶頭吃,不言語。
吃完早餐,陸小熙就回屋了,一直躺到了接近中午。
咚咚咚。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幹嘛?」
陸小熙不耐煩地說道。
「你中午想吃什麼?我們出去吃吧。」
門外傳來劉銘的喊聲。
陸小熙聽著他那生怕她聽不見的吼聲,無奈地搖搖頭,說:「進來吧。」
「什麼?」
「滾進來!」
下一秒劉銘扭開門走了進來,諂媚地笑著說道:「你想吃什麼?我們出去逛逛,找個餐廳吃飯?」
陸小熙搖頭,說:「我不想出去。」
她現在真的不想動。
「那……你想吃什麼菜?我打包回來。」劉銘說道。
「不用買現成的了,你買些鮮菜回來,我做。」陸小熙說道。
「可是……」
「別廢話了,快去!」陸小熙不耐煩地說道。
「哦。」
劉銘轉身離開了。
劉銘走後,陸小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躺都不舒服,最後起來在客廳來回溜達。
她正溜達著,那道熟悉的鈴聲又響了起來。
那道聲音很小,但是因為屋子裡面實在是太安靜了,所以還是能清楚的聽見。
聞聲,陸小熙身子一怔,定神聽去,聲音是從另一間卧室傳來的,她鬼使神差的走向那間卧室,打開門,來電鈴聲一下子就大了起來。
那個手機就靜靜地躺在床上,散發著有些刺耳的鈴聲。
陸小熙走到床邊,向手機屏幕望去。
還是那個電話號碼。
電話那邊到底是什麼人?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陸小熙顫抖著伸出手指,按下了接聽鍵。
「喂,銘哥哥。」
電話里,是一個極具青春活力,非常甜美的一個……女性聲音。
陸小熙身子打了一個顫,立即掛斷了電話。
她僵在床邊,望著那個手機,眼神獃滯,表情僵硬。
是個女人,不,應該是個女孩吧。
呆立了許久,陸小熙忽地笑了,嘴角揚起了一抹充滿複雜情緒的微笑。
一道簡訊聲響起,手機屏幕又亮了起:劉銘哥哥,你為什麼不跟我說話啊?你到底在哪啊?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裡好不好?
陸小熙愣了好久,然後拿起手機,寫下了現在的地址,發了過去。
一分鐘后,對面又回了簡訊:好遠哦,但是我會儘快趕到的,愛你哦,銘哥哥。
陸小熙看了那條簡訊幾分鐘,然後把所有簡訊記錄,還有剛剛那通電話的通話記錄全刪掉了。
刪完之後,她把手機重新放回床上,走出卧室,關上門,坐在沙發上愣神。
她也不知坐了多久,劉銘回來了,他提著菜說道:「小熙,怎麼坐在那發獃啊。」他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廚房。
陸小熙起身,也走進了廚房,輕聲說:「我來。」
劉銘堅持道:「不,小熙,這次就讓我來吧,我保證,肯定不……」
「滾!」
陸小熙語氣變得很冷。
劉銘楞了一下,隨即走出了廚房。
劉銘走後,陸小熙嘆了口氣,然後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喃喃道:「要控制自己的情緒啊。」
幾分鐘后,劉銘又走進了廚房,湊到在洗菜的陸小熙旁邊,問:「小熙,我出去的這段時間手機響了嗎?」
陸小熙正在洗菜的手停頓了兩秒,道:「響什麼?手機你出去的時候沒帶著嗎?」
聞言,劉銘的眼神放鬆了許多,解釋道:「在部隊的時候不用手機,都習慣了,所以總是把它忘了。」
「哦。」
陸小熙語氣平淡道:「以後想好自己帶著,我沒有替你聽電話的義務。」
「知道了。」
劉銘笑著撓頭,轉頭走出了廚房。
廚房內,陸小熙洗著菜,眼眶紅了,一滴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最終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混在洗菜的水裡。
好在只掉了一滴淚陸小熙就忍住了,只是這次菜洗的時間格外長。
……
繼龍傭兵團總部。
「少爺醒了!」
一道尖叫,在繼家響起。
緊接著,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靳如蘭顧不上優雅,大步邁上樓,進入了繼成的房間。
從繼成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
當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渾身是血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縱是靳如蘭這樣的女人,也不禁有些崩潰了。
在見到靳如蘭之後,繼成喊了一聲:媽。然後就昏了過去。
第二次睜開眼,就是一個多月以後的現在了。
「媽。」
繼成蒼白的嘴唇揚起一抹笑容。
靳如蘭心疼地望著繼成,眼眶發紅:「繼成,這些日子可把我急壞了,告訴媽,你們到底遭遇什麼了?」
繼成嘆了口氣,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靳如蘭聽完攥緊了拳頭:「沒想到這個駱雲輕比他的死鬼老爹還厲害。還好他死了,否則真的會是一個大禍害!」
繼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充滿信心地說道:「媽,那個姑娘交出去了嗎?」
當時由於他的傷太重,所以決定先回來,讓老尤在那守著,駱雲輕那邊的人都已經解決了,老尤面對兩個女的,其中一個還只是個小孩子,絕對沒問題的。
所以繼成對能把陸小熙和靈微帶回來是有十足的信心的。
靳如蘭表情微變,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告訴繼成:「繼成,人沒有帶回來。」
「沒帶回來?這怎麼可能!」繼成滿臉的不可思議。
靳如蘭安慰道:「繼成,你別激動,距離你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當初你回來之後,一直等不到其他人回來,我就派人去打探消息,結果聽說軍方出動了,是那個小姑娘那邊的人。」
繼成怔住了,睜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靳如蘭嘆了口氣,說:「應該是有地方走漏了風聲,被那邊的軍方里聽到了消息。」
「這麼說,老尤也沒回來,我們這一次是功虧一簣了?」繼成露出詭異的笑容,說道。
「不是功虧一簣,最起碼,駱雲輕死了,我們少了一個很大的阻礙。」靳如蘭安慰道。
繼成猛地坐起來:「他死了算什麼?我們搭上了多少……」
話說到一半,繼成忽地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他的左腿處,空蕩蕩的。